584.第584章 輕挽,你還是那麼漂亮
突然,她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一看,是季寒梟。
「在哪?」
「軍區醫院一樓急救室。」
「等我。」
他沒有問為什麼,幾乎是十分鐘的時間,他就出現在她身邊。
他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的手,「蘇輕挽?」
「嗯。」羽顏微驚,不過想想,還有什麼季寒梟不知道的呢。
季寒梟確實聽說了,不過只是再確認一下。
剛才他的人收到了消息,羽顏和蘇輕挽見面了,然後蘇輕挽被慕真抓走了。
這一切他都知道,不過他也知道,這些事應該交給戚流風來做,他有那個能力解決這一切。
季寒梟摟著羽顏,讓她靠在自己肩膀,眸子看向急救室,只能希望蘇輕挽別出事吧。
雖然大家都挺無奈她的,但是他們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麼漫長,這條走廊很少人,此刻的氣氛靜的能聽見他們的呼吸聲。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只覺得太陽都劃下了地平線,外面的天色漸晚,而裡面的人也被推了出來。
「病房已經安排好了,在五樓……」
「安排在八樓。」季寒梟掏出軍官證,「家屬。」
「好的。」那個醫生微微點頭,八樓的病房是整個醫院最好的地方,一般只有軍人或者軍官的家屬才可以住。
護士們推著人上了電梯,羽顏們坐了客梯上去。
到了八樓,病房安排在810。
這裡有一個護士長,赫然就是月靈,很久不見的月靈。
上次被慕真逼迫的全家出國,後來事情平息了就讓她回來了。
因為表現好,所以成為了這樓的護士長。
見到羽顏她顯然很開心,因為自從休了產假,她就沒有再見過羽顏。
「羽顏姐,您這是?」她看著810剛進的病人,有些疑惑,「這是?」
「這是我的母親,可能要麻煩月靈你一陣子了。」羽顏從門口看了看,裡面有人在安排,此刻進去也不方便,便站在門口和月靈聊了起來。
「不麻煩不麻煩!」月靈立馬擺手,嘿嘿一笑,「羽顏姐,等你生完寶寶回來,也是我的上司啊,怎麼能說麻煩呢。」
「傻月靈。」羽顏無奈的搖搖頭,生完寶寶回來,唔,還有好久呢,可能要過完年了。
裡面的人也安排好了,昏迷不醒的蘇輕挽被送到了病床上。
戚左坐在凳子上,突然有些疑惑的問流風道,「流風,輕挽是那隻手受傷啊?」
他不知道,因為他已經看不清了。
戚流風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她受傷的是右手。」
「……」戚左聞言,這才微微一笑,「我還以為輕挽會改變習慣呢,原來她還是習慣自己的左撇子啊。」
他握住她的左手,微微一嘆,「感覺輕挽還是那麼年輕,跟二十歲的小姑娘一樣,而我已經是一個糟老頭子了。」
羽顏聽到他調笑的聲音,眸子一熱,把臉埋在季寒梟懷裡,輕輕啜泣起來。
季寒梟安慰著她,默默無語。
「哥,你怎麼處理的?」羽沉扯了扯戚流風的衣袖,有些小聲的問道。
「毀屍滅跡。」
「那就好。」
剛才兩人進門的時候就讓戚流風的人解決了慕真的保鏢,他們才能進去的。
現在已經處理完了,蘇輕挽也能沒事,那就好了。
其實慕真,早就該死了。
只是前段時間他並不在S市,他們也找不到他,所以才讓他活了那麼久。
季寒梟對於兩人的行為也默認了,有時候法律並不是真的能解決一切。
或許有一天,人們會完全相信法律,但是不是現在。
良久,羽沉和流風去買了吃的回來,眾人也就在這裡吃了飯。
戚左一直不想離開,他打算最近都休息在旁邊的小床上。
「等輕挽醒來我就走,她也不想看到我這個糟老頭子吧。」
他是這樣說的,雖然他已經看不清她的模樣,但是他能在心中勾勒出她的輪廓。
幾人也沒有阻止,他們做兒女的,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羽顏都在醫院和家來回,也閑著沒事,就給兩人送飯。
蘇輕挽醒來是在第二天的一早,那時候的戚左剛醒,正在小心翼翼的給她擦臉。
她只覺得眼睛一直被輕柔的毛巾給擦拭著,為什麼要用毛巾擦眼睛?
她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人影,他此刻正在盯著自己,眸光有些渙散。
蘇輕挽一愣,他手中的毛巾已經挪到了她的臉上。
可是,他好像看不見自己已經醒了。
「輕挽,你醒了?」
「……」蘇輕挽微微一愣,他這是看見自己了?
「我感覺到了,你每次醒來,喜歡使勁的眨眨眼,我剛才聽到聲音了。」
「怎麼可能……」蘇輕挽撇撇嘴,「我才不信呢。」
「咯咯,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的看著她,「輕挽,好久不見了。我們兩個原本應該死的人,竟然都活了過來,孩子們應該被嚇了一跳吧。」
「你……不恨我嗎?」
「這不是該我問你嗎。」戚左摸了摸她的腦袋,「小挽真漂亮,跟二十年前一樣,我已經是一個糟老頭子了。」
蘇輕挽聞言,眸子一熱,她二十歲的時候跟他在一起,生下了流風。
那時候的她很愛他,那個俊毅的大哥哥,總是給她溫柔的笑容,永遠那麼暖心。
她從來沒有後悔過跟他在一起,聽到他死了的消息,她也曾經想過跟他去,終究是放不下孩子,所以她沒有死,每年都會回來看他們,卻不敢相見,也無力出手幫他們。
現在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會去坐牢嗎?還是會繼續渾渾噩噩的渡過一生。
「輕挽,你的手疼嗎?我記得,你最怕疼了。」他摸著她的腦袋,「我很慶幸,你還活著……」
而我,也該無牽無掛的離開了。
「不疼。」她看著自己被縫合的傷口,眼淚一串一串的流,他記得她的一切,可是……他們現在四十快五十歲的人了,還能回到當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