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客棧（72）

  「來啦！掌柜。」那小二在廚房裡聽了掌柜喊立刻回道，馬上將瓜子放了，往餐廳跑。小二出了廚房便朝掌柜去，見掌柜扶個人，將那人扶到凳子上。小二跑至櫃檯前看眼櫃檯的酒，道：「掌柜？」


  福掌柜將客人扶至餐桌前的凳子上，他道：「拿壺酒，給這位客官。」


  小二聽了欲要酒，他問：「掌柜，什麼樣的酒，好酒，還有次酒？」


  「酒。」那人坐到凳子上要酒，他聽到小二說話，好酒他嫌貴，他道：「給我來壺次酒。」


  福掌柜聽了，朝小二道：「來壺次酒。」


  「好嘞！」那小二回應一聲，轉頭朝櫃檯收錢的道：「來壺次酒。」


  「最便宜的？」那櫃檯收錢的問句。


  「最便宜的。」小二說。


  「客官您坐好。」福掌柜讓客人坐好。這客人喝了不少酒，也不知他為何喝這些。餐廳里空了一會，總算來了客人。福掌柜問：「客官，您怎喝這些酒呀？」


  「酒。」這客官說。他對福掌柜的話聽若無聞，醉醺醺的只要酒喝。


  「酒來啦！」小二端了一壺，向櫃檯收錢的要了個酒杯。臉上笑著，給這客人將酒壺酒杯放到桌上。見桌上無菜，小二問道：「客官，您還要點什麼？」


  這客官只想喝酒，什麼都不想要，他醉醺醺的端起酒壺酒杯，倒酒。倒了酒，瞧一眼便喝，對小二的話似聽不聽。


  這客官似有事情，福掌柜看得出來，不然不能喝這多。他示意小二，讓小二先去。小二見了，朝掌柜應一聲退身便去。


  小二去了，福掌柜立在那裡。這客人將倒的一杯酒喝了一口，重重的將酒杯一放。這人是有什麼事，福掌柜不問他何事，退步離開他。


  福掌柜回到了櫃檯旁，看別處，看那喝酒的客人。


  「來兄弟，嗑瓜子。」三人看罷，那石驚天對桌上倆人道，說罷抓了瓜子便嗑。


  「兄弟叵測呀。」那客人聽了後來了一句。


  錢溪五遙算手持瓜子正嗑，聽言朝客人看去，石驚天也看去。那福掌柜與櫃檯收錢的，亦看那客人。


  這客人一身的醉態，說著便舉杯喝了口酒，說：「我最好的兄弟因利益拋棄了我。」這人雖醉，說的卻是實話。


  「利益。」這人醉醺醺的又喝了口酒。


  「這人讓兄弟耍了。」管家的三個工人，福掌柜櫃檯收錢的聽了心裡皆說句。


  看來這世上是什麼人都有，管家三個工人，福掌柜櫃檯收錢的，他們皆偷瞄對方。


  這客人醉醺醺的自斟自飲，喝了幾口酒，用那雙眼看那桌上的三人，看后瞄向他們的桌子，將桌子看了遍，未見他們吃啥喝啥，只見一桌的瓜子皮。他三個皆瞧自己。


  「瞅啥？」這客人問，說話與動作皆是醉的。


  這人醉，三人皆未在意，這人被人騙了，錢溪五挺同情他，朝他示意的笑笑。


  錢溪五朝這人笑，這人卻不知錢溪五的意思，以為錢溪五在取笑他，他指道：「你笑話我？」


  錢溪五是同情他，沒有笑話他的意思。錢溪五手上捏著瓜子。回：「兄弟，你喝多了，我沒笑話你。」


  這人用一雙醉眼瞅那錢溪五，問他：「你沒笑話我嗎？」他有些不信，自己看到那人笑了。


  「沒有，我是看你讓朋友耍了，同情你。」錢溪五回說。


  哪有同情人笑地？這人明白這理兒。他腦袋緩緩的左歪右歪，用一雙醉眼看錢溪五。說：「啊，我讓朋友耍了，你同情我。那你笑啥？」


  錢溪五對那客人是好意，好意的笑，這人卻當頭給自己一下，自己好意給對方當成了肝肺。這人喝醉了，又沒玩過兄弟，錢溪五不與他一般見識。他說：「我笑你幹啥？」說著拿了個瓜子嗑。


  「你笑話我。」這人一身的醉態，醉眼瞅著錢溪五，醉手指著錢溪五。


  「你兄弟為了利益拋棄了你，我怎能笑話你呢？我是同情你的笑，不是笑話你的笑。」錢溪五朝這位喝的很醉的人說。


  聽了，這喝的很醉的人，覺得錢溪五說的有理，沒有再說啥。這人轉轉醉頭，說：「兄弟不可信。」說著，頭左右擺，手左右搖。


  這人信了自己話，錢溪五也沒再說啥。


  錢溪五抓個瓜子，放到嘴上嗑，瞅石驚天與遙算，他二人嗑瓜子瞅那喝醉的客人，面向自己兩眼。


  客棧總算來了個客人，福掌柜歡喜不少。那廚房的大鍋還在燉著湯，他要找好時間，到外面去敲鑼，為客棧招攬客人。


  那客人一身的醉態，之前喝了很多。經一事長一智，這人還未完全明白過來，若想明白，恐怕要等清醒了之後吧。


  已來了個客人，福掌柜忽然想喝茶，他朝櫃檯收錢的道：「來，來壺茶。」說著將手朝櫃檯收錢的一伸。


  掌柜要茶，櫃檯收錢的『啊呀』一聲，便在櫃檯里拿了杯，拿茶壺給掌柜倒茶。掌柜已在櫃檯前，櫃檯收錢的倒了半杯多茶，茶壺沒了茶，他拎拎茶壺，道：「沒了。」說罷，將倒的半杯多茶遞給掌柜。


  福掌柜道：「再讓小二沏壺茶。」說著將那半杯多茶接了。


  掌柜的吩咐，櫃檯收錢的喊道：「小二，來，沏壺茶來！」那小二在廚房與倆廚師倆打雜的圍桶嗑瓜子，聞喊喊道：「來啦！」


  小二去放了瓜子，便去拿茶壺，廚房茶壺裡有茶水，小二拎了便出廚房。


  走出廚房小二看眼，看是誰要喝茶？看餐廳里每人的意思。那櫃檯收錢的道：「掌柜喝茶。」


  「來啦掌柜。」聽是掌柜喝茶，小二立馬應聲。


  小二將茶壺拎至掌柜前，掌柜端著個茶杯喝茶，他道：「掌柜給你茶。」說著將茶壺放到了櫃檯上。


  「嗯。」福掌柜喝口茶哼應一聲。


  小二臉上是笑的，看掌柜意思，還有啥吩咐。


  福掌柜只喝茶並無他事，他道：「去吧。」


  掌柜讓去，小二立馬笑著示意，道：「掌柜您慢喝。」說罷轉身便往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