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叫飯(20)
「童叟無欺,給我來兩斤。」中年男人要兩斤馬肉。
「你要兩斤啥呀?」中年男人未說,馬肉還是馬腸啥的,管家因而問道。
「馬肉,來兩斤馬肉,包個餃子嘗嘗。」中年男人回。
「多買點吧,兩斤夠吃嗎?」管家問。
「夠了,買多壞。」中年男人回。
「好,給割上。」客人要兩斤,管家便給割兩斤。管家拽了肉,他割肉割不準,估摸著割了塊。他拿起肉,給客人上秤。
稱了秤,管家道:「兩斤三兩多。」管家笑笑,自己估計的還行,兩斤三兩,沒差太多。他道:「兩斤三兩,算你兩斤錢得了。村衙賣馬肉,優惠村民。」
「行行。」那中年男人回,「你給我拴上繩。」
管家拿肉給他拴了繩,拎著肉遞給他。中年男人接了肉,瞧瞧,向管家示意下,轉身去了。
「這個嫩肉給我割了,得有個三四斤吧?」婦女拎一塊大肉道。
那中年男人走了,管家看他,那人走出十多步去,管家喊道:「哎,你是不還沒給錢呢?」
那中年男人停下,回頭瞅眼管家轉身拎肉跑了。
「哎?」管家未想到這人買肉竟不給錢。那人跑了,管家沒有去追,他道:「這人。算了,就當白給他了。」
管家道:「那肉都嫩。」話畢,伸手去拿那肉。他問:「你要多少斤?」
「來三四斤吧。」婦女只要三四斤。
「賣馬肉了啊!」管家持刀喊一聲,過去去割那肉。管家仍是估摸給她割,往下割出一大塊。管家放了刀,將肉放秤上給她稱。
管家一手拎秤一手弄秤砣,說:「這肉多便宜呀?」管家往那頭看眼,看那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不知哪去了,可能進衚衕了。
婦女沒有吱聲。一旁看馬肉的,覺得馬肉不是好馬肉,看了會兒離了開。為啥覺得馬肉不是好馬肉呢,因賣的便宜。
車前只剩婦女,管家稱了肉道:「三斤半。」話畢,管家拎秤捏著秤砣繩給婦女看,道:「你看,是三斤半不?」
這婦女不會瞅秤,她說:「行,給拴上吧。」
管家放了秤,拿繩給婦女拴肉。拴了肉,管家遞給婦女,道:「你先給錢再拿吧。」
瞧眼管家,婦女正掏著錢呢,她道:「瞧你這話說的,再說我就不買了。」
管家見婦女不像那人,笑臉說:「您先拿您先拿。」
婦女沒拿,先給管家掏了錢,數了七個銅幣,給了管家。管家接過錢,那婦女將肉拿去。婦女轉身離開,管家道:「慢走,不夠再來買。」
婦女沒說話,拎肉快步走了。
客人皆走了,一個沒給錢。看看街道,管家喊道:「賣馬肉了啊,兩個銅板一斤,兩個銅板一斤了啊!」
「賣馬肉,兩個銅板一斤!」管家南北看著街道。
管家喊了會,又聚來一些人,有四五個。四五個,買馬肉的有三個,馬肉便宜,人便願買,剩下的未買,也不知是為啥?
他們走後,管家又喊,喊他的馬肉,兩個銅板一斤。
肉便宜,人便願來。這馬要是早上殺的,一天定會賣完。
車前又聚來一些人,有買的有不買的。不買的看看就走了,買的,一人拎了幾斤。招呼了這些客人,管家拍拍錢袋,錢袋又多了些錢。
錢溪五將鞋穿上了,不為別地,他自己聞著也臭,是他自己不想聞了,將鞋穿了上。
「你那腳晚上得洗洗。」何不凡坐那說。
「晚上到客棧洗呀?」錢溪五問。
「客棧洗唄,洗澡都行。」何不凡看錢溪五的鞋。
「那就在客棧,連腳帶澡都洗他。」錢溪五要在客棧洗腳洗澡。
一想在客棧洗腳洗澡,何不凡想,這在客棧洗都不花錢的呀?村衙給掏錢。何不凡把把鼻子,說:「晚上我也在客棧洗個腳洗個澡。」
「你咋也洗呢?」錢溪五問。
看眼管家,何不凡說:「村衙掏錢,白洗誰不洗呀?」
錢溪五看眼管家:「你是這麼洗呀?」
「不花錢。」何不凡看眼管家。
那邊赫風聽了,笑笑,他想了,自己晚上在客棧,也洗腳洗澡。
何不凡往院里那瞅眼,說:「那嘴傷的費騰不出來了?」
錢溪五回頭看眼,「他喝粥慢,沒前牙。」
費騰在廚房喝粥,已快喝完。倆家丁去茅房回廚房一趟,又走了,費騰與他倆打了聲招呼。倆家丁應了他一聲。
坐在凳子上,一勺一勺的喝粥,每一勺喝的不是那麼快。
「好了得安上假牙,這嘴沒牙不行啊。」沒有牙,費騰覺得自己喝粥都費勁。
肉便宜,管家吆喝,來看的來買的,走了些人又來些人。管家給客人割肉稱了肉,系了繩給他們。這時走來一胖子,穿的好,叼個煙斗,後頭跟個夥計挎個籃子。
客人們接了肉,給了管家錢便走了。有倆人站在一旁看,看馬車裡的肉,沒有買肉。
「這肉兩個銅板一斤呀?」叼煙斗的胖子抽口煙問。
「倆銅板一斤。」管家回他。
「這是馬肉?」叼煙斗的胖子問。
「馬肉。」管家回他。
「我是開酒館地。」叼煙斗的胖子說。
「我是村衙管家。」管家回他。
這叼煙斗的胖子一抱拳,朝管家晃了晃,嘴裡咬著煙斗,一隻眼睛被煙熏得半睜半閉,「管家。」
管家見了,朝他抱拳回了下,兩手放下。他看眼他一旁挎著籃子的夥計,問:「買多少肉呀?」
這胖子手抱拳,嘴咬旱煙斗,一隻眼閉著,看眼夥計挎的籃子,說:「看看肉,多買些。」
管家抱了拳早已將手放下,這胖子將手放下,把旱煙斗抽了口,去看馬車上馬肉。肉新鮮,他一見便能看出來。他要多買些,買了做了給客人吃。
管家見這人穿著,吃的又胖,煙斗也不錯,後面跟個夥計挎個籃子,一見便知這人會多買。「你看看肉,都是好肉。無論是啥,皆是倆銅板一斤。」
這酒館掌柜看中馬脊骨兩側的肉,馬脊骨被割斷,他道:「那脊骨兩側肉俺要了,凡是脊骨兩側肉俺都要。管家大人若嫌麻煩,就讓我這夥計割。」這掌柜指下自己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