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至磚窯（11）

  那開飯館的把著個看中的罈子，聽問他與窯主事，手把罈子去看村衙當官的。那窯主說：「有事問我二人？」管家回：「有事問你二人。」


  村主道：「不錯，有事問你二人。」


  窯主問：「是什麼事？」


  管家瞅眼壇堆前開飯館的，問村主：「村主，先問誰？」


  兩匹馬被拴在大門柱上，圓頭夥計坐在屋前，那隻黑狗在圓頭夥計旁看開飯館的看村主與管家，主人也在看他們。黑狗沒有汪汪，低下頭來轉了一圈，不知在嗅著什麼？

  村主道：「待那位開飯館的先生先弄完的。」他問窯主：「他在找罈子吧？」


  「是的，他在找罈子。」窯主回。


  「找完罈子，找完罈子我再問你倆。」村主。


  那開飯館的尋思，是啥事呢？他不再看村主管家，回過頭，腦子裡想著是啥事找他的罈子。人想事，動作便慢。開飯館的手把罈子往出挪。


  見顧客挪的慢，窯主道：「我來幫你？」


  「哦不用，我自己來。」窯主的話驚醒了開飯館的，他不再想，雙手拎起罈子往馬車這抬。窯主沒聽他的，過來幫他。


  這人抬了一個，便去挑第二個。挑一個抬一個，他一共抬了五個。馬車旁放了五個罈子，罈子肥大，皆如凳子般高。


  他要買五個罈子，這開飯館的瞅瞅村衙當官的，不知他二人有啥事要問？

  管家見這人抬了五個罈子便不再去找，不知他還找不找，管家問開飯館的，「找完罈子沒？」


  開飯館的回：「完了，就要五個。」


  這位村民找畢了罈子，管家問村主：「村主，這位村民已找完了罈子，先問誰？」


  村主身子站的直直，雙手自然垂落。他問：「你是開飯館的？」


  「是的村主。」開飯館的滿肚子的猜疑，不知村主與管家要問他何事？他問村主：「村主，您有何事？」


  「問你件大事。」村主道。


  「大事，什麼大事？」開飯館的問。


  村主說：「適才我與管家，在窯洞之頂，看麥田看咱平安村。村民們，住平房的很多，他們生火做飯，煙囪冒著煙。」村主嘆口氣，說：「村民們生活還不是很好啊。你有什麼辦法，可讓村民們，生活的更好？」


  「對，你有什麼辦法讓村民們過上好日子？」一旁的管家說了句。


  「讓村民們生活的更好，過上好日子？」開飯館的嘀咕一句？他問：「村主要問我的是這個？」


  「是這個，你可知道辦法，讓村民們生活的更好？」村主站的直直，眼盯開飯館的。


  「對，你可有辦法讓村民們生活的更好？」管家在一旁說了一句。


  開飯館的瞄眼管家，看著村主道：「村主，我只是個普通百姓，開個小飯館養家糊口，您問的問題，把我問蒙住了。這，這讓村民生活的更好，我怎有辦法？」


  「你沒辦法？」村主問。


  「哎，我每天忙著飯館的事，早起晚睡的，讓村民生活的更好，這不是我們百姓考慮的事情。考慮這事情的，應都是當官的。您問我，問錯了人。應問問當官的去。」


  村主聽了，問：「你，你沒辦法？」


  開飯館的搖搖頭，「我，我沒有辦法。」


  「你，你真沒辦法？」村主問。


  開飯館的回：「村主，我，我真沒辦法，我只是個百姓，那麼大的問題，您不應該問我。」


  一旁的管家道：「我和村主，適才在窯洞之頂，看咱平安村。村主想讓咱平安村的村民過上好日子。他這心有了，只是苦於沒有辦法。我倆說話，腦袋聰明的才會有辦法。這聰明人在哪呢？都在東南西北四條主街的兩側，兩側開各種鋪子的。你是開飯館，你便是其中的聰明人。」


  「聰明？」這開飯館的說：「我不聰明，我只會開個飯館，想著怎麼招呼客人。小問題我有時還糊塗，這大的問題，你問我，就等於老師問學生他不會的知識。」


  管家看眼村主，村主也看眼管家。村主不想放棄這人，他問：「那你能想想不，看能否想出來？」


  這人去想，他搖搖頭：「村主，我沒有辦法。」


  村主嘆下氣，他說：「算了，你腦袋不好使，我問這磚窯窯主。」村主面向窯主，將希望放在了他身上。


  窯主看村主，村主他們說話，他皆聽到了。他對村主的問題，同樣是茫然，這是個大問題，不是他一個開磚窯的，去觸及的。


  村主問：「窯主，你可有辦法，讓咱平安村的村民，過上更好的日子？」


  窯主搖搖頭，回：「村主，您這問題問錯人了，您這應該問有學問的人去，有學問的人好想這個。」


  「有學問的人？老德？」村主聯想到了老德，老德在村裡有學問，許多人都說過他，還說他專教小孩論語孟子。老德或許有辦法，但他不在這裡。村主看向窯主，問「你沒辦法？」


  窯主搖搖頭，「沒有。」


  村主立刻看眼他的磚窯，磚窯有模有樣，高高的大煙囪，被洞口向外的窯洞三面圍著，還賣盤子碗壇什麼的，非一般村民可為，他問：「你開這麼大的磚窯，還，還賣盤子碗啥地，連辦法你都沒有？」


  窯主回：「村主，我一開磚窯的，我，我能有啥辦法？」


  「學我說似地呢？」村主看窯主，嘀咕。


  窯主道：「村主，您問錯人了，我一開磚窯的，哪懂治理村民的事。如何讓村民過上更好的日子，您問我，是在難為我呀。」


  「不是，您就不能想想嗎？」這時管家道。


  面對村主與管家，窯主認為兩位大人是在難為他，他哪懂這個呀？他低頭去想。他往大門外的平安村看去，平安村在青青的麥田之後。平安村被木障圍著，有炊煙升起。


  怎樣讓村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窯主沉思片刻，說道：「要有技術。」村主管家支起耳朵看著窯主，窯主道：「就像我開的磚窯，我有燒磚的技術，村民要是都懂這技術，便能富起來。」


  那開飯館的不知辦法，不知怎樣讓村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但他卻聽出磚窯窯主的話不對。他會燒磚，能富起來。要是村民們都會燒磚，那磚會比小麥粒還要多。那麼多的磚，能賣出去嗎？照窯主的話說，村民們非但富不起來，還會陷入更加困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