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歸途（17）

  村南門不知何時聚了一堆老娘們，離村南門還有一里多地，士兵揮著馬鞭，使馬飛奔。


  「駕啊！」士兵尋思著騎馬飛奔。


  村南門的婦女，有的見到士兵奔來，人多，她們已不把士兵放在眼裡。看著士兵，沒說什麼話。先時那些婦女，仍在吵吵嚷嚷的說著話。


  士兵遠在二里之外，便聽到她們的聲音。


  「駕」女人們說著話，士兵騎馬從南面林子奔來。


  「吁！」士兵在南門前將馬勒住，馬兒嘶叫了幾聲。


  馬兒的嘶叫，止歇了下女人的說話聲，她們看眼士兵，又大聲吵嚷的說起來。


  婦女們堵住村南門，他不知婦女是怎麼聚來的。應該是因，他們未在村南門把守。門被堵住，婦女們看到不讓路。士兵喝道：「都閃開！」士兵用馬鞭指了她們一下。


  婦女說起話來，便不愛停。她們只看眼士兵，動了一步，繼續接著說話。先前的那些老娘們，說話聲還是那大。後來的些，比她們說話聲較低些。


  士兵見了，欲朝她們發脾氣。他道：「都誰家娘們，閃開點，我過去。」


  士兵話畢，婦女們登時鴉雀無聲，齊刷刷的眼睛如鐮刀一般射向士兵。


  婦女們齊刷刷的眼神，令士兵眼睛睜大，瞳孔滿是懼色。


  士兵看眼婦女們，使馬向後退了一步。


  「反了這是？」士兵心說一句。


  士兵一手攥著馬韁繩，一手握著馬鞭。他是士兵，守門士兵。比這些婦女們身份要高。他們只是家庭婦女，人家的媳婦。有的可能也打個工啥的。這些婦女什麼身份，他一眼便能看出來。比那藍裙女子，茶樓女掌柜可差遠了。


  士兵提了一口氣，朝婦女們喊道：「閃開！閃開！讓老子過去！」士兵以鞭子指著她們。


  婦女們大聲說著話，聽士兵喊老子。一些婦女給他讓了道。


  士兵也不好太惹這些娘們，一些婦女給讓了道。他便使馬前行，進了村門。


  道不是很寬，士兵騎馬進來，也有餘地。


  士兵進來，心裡罵了句：「這些娘們。」


  士兵將馬騎至兵房門口。他有些口渴，想喝些水。他下馬將馬拴在門把手上，心情不是很痛快的進了兵房。


  士兵進的快，喝水也快。舀起水來便喝，咕嘟咕嘟就是幾大口。


  「哈···」士兵喝了幾大口水暢快了聲。他將喝剩下的水往門口一揚，將水舀子放到缸蓋上，踏步便往出走。


  那些娘們還在那吵吵嚷嚷，士兵以敵視的眼神看眼她們，解開馬繩，便往兵房后拉。


  士兵去兵房后，套馬車，拉馬車。拉了馬車，去南面林子，載那斷了腳的馬兒。


  婦女們在南門口已聊了起來，聊了起來，便不好停。吵吵嚷嚷，還帶著大笑。大笑是因聊到笑處了。


  婦女說起話來便沒完，有的甚至能說到天黑去。更有甚至能說到炕頭上去，晚飯一起吃，覺一起睡。這樣的，一般都是比較好的。閨蜜，好朋友。


  士兵在兵房后套馬車，婦女們說話的聲音清晰可聞。


  「這幫娘們，我操他媽地。」士兵套著馬車，嘴裡說道。


  「草地。」士兵套著馬車，他要趕著去林子，村主等急了，會罵的。


  馬車好套，但馬兒有些不配合。馬兒有些渴了，它要去馬棚里喝水。馬棚里有口缸底。這缸底大上個部分，皆碎了。守門的士兵見這缸底可用，便將它拿到馬棚，給馬兒當水碗用。那時，村上剛給他們配了馬，馬是村衙挑剩下的馬。


  士兵套著馬車，見馬兒想要喝水，他拍拍馬道：「等會，等會我給你喝，先將馬車套上的。」


  馬兒瞅眼他，似理解他的意思，任他給自己套。


  馬兒配合，馬車套的便快。士兵不食言，給馬兒套上馬車，便去給馬兒弄水。他進了馬棚，那缸底只剩半水舀子的水。


  士兵將那缸底抬了出來，放至馬兒嘴下。馬兒低頭喝水，他把了下馬兒腦門，說：「我再給你舀一瓢去，讓你喝飽了。」


  士兵並未去兵房舀水，這兵房後有口井，井旁有水桶，水桶里有水舀子。


  水舀子在半桶水裡浮著，士兵看眼，直接將桶拎了。


  這馬拉著馬車，得到林子里拉那匹傷馬回來。讓它好好喝水，好乾活。


  士兵將水桶拎至那缸底前，舀了兩水舀子給馬兒。馬兒將嘴伸在水裡吸著水，水上泛了一些白色的泡沫。


  之前的缸底水，馬兒已將它幾乎喝乾。這次士兵舀的兩水舀子水，它喝了一半多，抬起來不再喝。


  士兵將水舀子扔進桶里，將桶拎到一邊。又將那缸底抬了，抬回馬棚里。


  馬車套好，馬兒喝飽了水。士兵坐上馬車，拿起趕馬車的鞭子。這鞭子不是騎馬的馬鞭，士兵將那馬鞭放了。這趕馬車的鞭子把長，頭上是鞭繩，把長鞭也長。坐在車上，可揮到馬的頭。


  婦女仍在村門口喊著說話，正欲趕馬的士兵清晰可聞。他臉朝了下村南門方向，說道：「說話就不能小點動靜，這是幹啥呢這是？」


  士兵覺得在村門說話的婦女，是在製造噪音，讓人聽而欲怒。


  「這幫娘們。」士兵揮起馬鞭，喊道：「駕啊！」


  士兵趕著馬車，走至兵房前角，那些婦女們仍在村門口吵嚷著說話。士兵看眼她們，趕的馬車慢了些。


  「駕駕」士兵拽著馬繩，未揮馬鞭，使馬慢行。


  婦女們堵住村門口，車馬怎能行？士兵將馬車停了，將鞭子打了個響。道：「都閃開！沒看著我趕馬車那？」


  婦女吵嚷著說話，有的哈哈大笑。她們說話兒瞅眼士兵，懶懶的動了兩步。


  她們給讓了些道。那道在村門的西扇，三個人緊挨著肩可走過去。過一輛馬車，會撞到她們的屁股或腰胯。


  士兵見馬車不能通行，將馬鞭往上挑了下，道：「再閃開點，想讓我撞你們那？」


  婦女們說話兒，看士兵的馬車，還有讓開的道，又給讓了兩步。


  這次讓步，馬車已可通行。士兵拽著馬韁繩往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