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村衙難進
老德知這家丁是想將他與學掌柜弄到衙前兵那去，衙前攆人凶著呢，只要有人靠近村衙，無一不被他們生拉硬拽吆五喝六的攆走。
學掌柜聽了家丁話，也看出他的意思。他適才在找背他的人，倒未去聽家丁與衙前兵說話。
老德回：「我在這用椅子便是，就不打擾那幾位兵爺了。」
小馬道：「在這不能用，這是村衙的椅子，得離村衙近些。挪到衙前兵那去，我便讓你用。不挪，不讓用。」
老德露出牙來，嘴臉笑著說：「你就別逗了我了，不過去沒事，過去，不僅椅子沒了，人也得被他們扔了。」
學掌柜一手把著椅子靠背一手把著老德肩膀，說：「過去就完。」
小馬道：「你倆挺不好騙呀？」
老德說：「你們說話正被我聽到耳中。」老德將頭伸向小馬：「想騙人，先別讓人知道。」
小馬見騙人不成，又無辦法將椅子拿來，他道：「行了，你倆用著吧，我找地坐著，等你倆用完我再拿回去。」
小馬話畢，去衙前台階上坐著去了。
詩比完矣，學掌柜與路掌柜的案子處理完矣，聚來看熱鬧的也走了很多。孔德一直站在那裡，等著村主給他弄飯吃。
孔德往衙堂里瞅，不見村主出來？
他心說：「這村主啥時給吾弄飯吃，該不是忘了吧？」
孔德看著周圍所有人，感覺所有人都不認識他似的？老德在與學掌柜說著話。
「這村主該不是忘了吧？」孔德擔心著。
村主是一村之主，說話不能不算數，孔德尋思著去問衙前兵，抱拳說：「人無信不立，能否請······」
「哎！上一邊去！衙前重地禁止靠近！」一衙前兵朝孔德喊道。其他衙前兵伸手攆道：「哎哎！上邊去。」
「在下孔德，與村主相識，村主曾許為在下弄飯吃水喝，我想村主事務繁忙將此事忘矣，煩勞兵爺為在下通報一聲。」孔德往後退著，朝衙前兵抱拳說話。
那說話的衙前兵攆道：「去去去！要飯上大街上要去！」
孔德道：「幾位兵爺，鄙人與村主相識，煩勞這位兵爺為鄙人通報一聲，村主今日曾許鄙人一頓飯，還曾許諾為鄙人找份活計。兵爺若不信，請去問那坐在椅子上與人說話的老德。」孔德指了下老德。
這說話的衙前兵道：「上一邊去！村主那人能給你弄飯找活嗎？」
孔德是一直抱著拳說話，他回：「兵爺此言差矣，村主可謂善人也，村主不僅許諾為在下弄飯吃弄水喝，還許諾為在下找個工作。此事千真萬確，還望兵爺切勿詆毀村主。」
這說話的衙前兵聞言笑了，不光他聞言笑了，其他三個眼前兵聞言也笑了，又一個衙前兵道：「不會差，村主不是那人，要詆毀也是你詆毀村主。」
孔德道：「在下有證人老德，幾位兵爺若不信，可問那坐在椅子上之人？」
那說話的衙前兵道：「上一邊去！村主也是你見地？還給你弄飯吃，把你美上天了？我們都沒吃過村主的飯。」
孔德道：「在下說的千真萬確，幾位不信，可以問那坐在椅子上的老德，若問老德不信，幾位可親自去問村主。」
有個偏瘦的衙前兵道：「你別跟我們啰嗦，我們只看門，不管別地。」
與孔德說話最多的，那個最先與孔德說話的衙前兵道：「上一邊去！我們信了也不能給你通報去。」
偏瘦的衙前兵抬手攆道：「快走！想讓我們給你通報，除非你是鎮上來地。」
孔德見幾個衙前兵不給他通報，他也無其它辦法。
「這可如何是好？」孔德有些著急，村主都已說了，難道村主食言？
孔德覺得村主不會食言，村主定是忘記了？他看向老德，不知老德能否幫上他的忙？
孔德無法到村衙里見村主，也無法求衙前兵通報一聲，他看向老德，便向老德走去。
此時老德並未與學掌柜說話，而是找著背他回家的人，他見孔德過來，眼睛一睜，心道：「哎！這人行啊？」
孔德至於老德身前便抱拳道：「老德先生，你我皆是儒家之人，能否幫兄弟個忙？」
「啥？」老德正等著媳婦，他問：「你要幹啥？」
孔德說：「兄弟請老德先生幫個忙？」
「啥？」老德問：「兄弟？誰是你兄弟？」
孔德回：「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況且你我二人皆是儒家之人，還請老德大哥幫個忙？」
老德這人九成以上不會幫別人忙，但他又想了解孔德是什麼事？
老德問：「你是啥事呀？」
孔德回：「村主曾許我一頓飯，還說為我找個活計，這事老德大哥知曉。現在什麼事都完矣，村主進了村衙，不知是將這事忘矣，還是有事不能出來？」
「啊這事呀？」老德拍了怕未受傷的大腿，說：「這事村主忘不忘，你求我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你求我，我也不能知道。」
孔德聽了，說：「老德大哥，我不是求你這個，我是求你幫個忙，幫忙將村主找出來。」
老德聽了，問：「你是求我幫這個啊？」
孔德抱拳回：「請大哥幫個忙？」
媳婦不來，老德一時無事，倒想幫幫孔德，他說：「我閑著沒事，倒可幫你一下。」
「哎，這位兄弟。」這時學掌柜朝孔德說話，他道：「這位兄弟可否幫我個忙？」
孔德正求老德幫忙，未想到這醫館掌柜也找他來幫忙。
「啊？」孔德問：「不知掌柜有何事讓孔德來幫？」
學掌柜回：「沒多大事，這不，屁股剛挨了五棍子，行走不便，煩勞兄弟把我背回醫館去。」
孔德腹中飢餓難耐，別說背著他，就是走他現在都走不動。也不是說走不動，只是餓的不願走而已。
孔德回：「請掌柜恕罪，在下腹中空空如也，一粒米也無，實在負不動掌柜，還請掌柜另求他人。」
學掌柜看孔德樣子，確實不像有力氣的。他道：「要不待兄弟吃了飯的？」
孔德抱拳回：「若在下腹中有食，定會幫掌柜這個忙，將掌柜負回醫館。」
學掌柜抱拳回：「那學某就先謝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