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將眼睜大

  因孔德說話，罵了夥計。弄得村主和老德，都不怎願意瞅他。讓夥計幫忙舀水，人家本來就不願意幫你舀，感覺上人家會幫你個忙，看你實在口渴，幫你舀瓢水去。而你卻說比人家高尚，還說自己有德、賢德。這不虎嗎？


  整個病房裡，算上孔德，總共四個人，這四個人，有三個人皆煩孔德。


  只因孔德不會說話，或是說話沒腦子，村主、老德、夥計，皆不願意再搭理孔德。


  孔德口乾舌燥的瞅瞅夥計、村主、老德，兩腳晃了晃，見夥計、村主、老德，似乎，都不願搭理自己似的？

  孔德見夥計、村主、老德似乎都不願搭理自己似的，心中納悶，不知為何？

  孔德納悶，不知為何，問：「你們怎麼了？給我舀瓢水喝？我渴。」


  村主、老德、夥計聞言，皆沒搭理他，表情上控制著不想孔德。


  孔德愣著看著村主、老德、夥計，說：「哎？這怎麼都不願搭理我呢？」又道：「咋地了？」


  見村主、老德、夥計不說話，孔德再次問道：「咋地了，給我舀瓢水喝？」


  孔德瞅瞅，又道：「給我舀瓢水喝？」


  孔德口渴難耐，身子已經發顫，他感覺以有些站不穩，下意識的伸手去找床。孔德顫著身子，去扶床，之後躺在了床。


  孔德躺在床上，口渴的感覺絲毫未減。他「哎呦！」道：「水，我要水。」他嘆了口氣，又道：「我要不行了，我想睡覺。」


  孔德兩眼無神，很想將雙眼閉上。他嘴裡說著要水，聲音越來越小。村主、夥計、老德聽了，感覺不對，心驚了下，睜眼去看孔德。


  村主、夥計、老德睜眼去看孔德，只是用眼睛去看，腳並未動彈，老德只是支起脖子躺在那。


  村主、夥計、老德三人，看著孔德聽他聲音越來越小，尋思了下，心皆道：「可別出事？」


  他們三人互瞅了一眼，尋思了下，村主和夥計朝孔德走了兩步，老德半支起身子，皆仔細去看孔德。


  老德說：「孔德怎麼了？」


  村主說：「可能渴不行了？」


  夥計說：「要不我叫大夫去？可別死醫館來？」


  孔德微聲說：「水。水。」


  夥計有點擔心孔德死在醫館，死在醫館，對醫館不好，雖說醫館也死過不少人。醫館死不少人有多種：比如意外事故，造成重傷；病情嚴重，無法醫治；打架鬥毆，造成重傷；老頭老太，壽終正寢等。


  哪裡死人多，醫院死人最多，火葬場那是處理屍體的地方。


  夥計擔心孔德死在醫館，村主、老德倒沒怎麼擔心，因孔德不在村衙，也不在老德私塾。夥計擔心，他道：「要不，我去舀瓢水去？」說著瞅了瞅老德和村主。


  夥計見村主和老德，沒多大反應，尋思了下，立刻跑了出去。


  夥計擔心孔德死在醫館，跑著去舀水。醫館的人見夥計跑了過去，甚是奇怪？心驚道：「這是怎了！」心驚后，看向病房裡。只見病房裡並沒有什麼動靜。


  醫館里的人瞅了瞅，便不再瞅了。


  老德媳婦嫌藥膏有些貴，講價沒講下來。現在老德媳婦，正在與觀大夫商量，商量換便宜的藥膏。觀大夫卻不同意。


  觀大夫不同意，是因便宜葯醫館掙錢少。醫館掙錢少，他掙的就少。觀大夫索性回道：「便宜藥膏都賣沒了，就剩貴的了。便宜藥膏賣的快，所以都賣沒了，就剩貴的了。」


  老德媳婦瞅著觀大夫，也不知觀大夫說沒說謊？說：「我家老德要便宜藥膏。」


  觀大夫故意生氣回：「便宜藥膏都賣沒了，沒跟你說嗎！便宜藥膏，沒了！」


  老德媳婦說：「你說的藥膏太貴了，膝蓋傷和頭傷，一樣的貴？」


  觀大夫說：「不貴能好利索嗎？貴，他都是好葯。便宜葯，自家園子就能采著。」


  ······

  那夥計端著一瓢水，快步經過醫館直接進了病房。


  夥計端著一瓢水進了病房，道：「一瓢水來了！」


  村主、老德瞅去，村主對躺在床上以快閉上眼的孔德說：「孔德，水來了。」


  「水。」孔德微聲地說了一句。


  老德聽到孔德微聲說了句，對孔德道：「水來了，孔德。」


  夥計兩手端著水，到了孔德床邊，瞅了瞅眼睛快閉上的孔德，說：「給你水。」


  村主看著孔德，一步步走到他床邊，見孔德躺在床上，眼睛快要閉上，水來了也不知起來喝，心道：「看來孔德，喝水的力氣也沒有了？」


  想畢，村主對夥計說：「夥計，你快往他嘴上澆點水，別一會兒閉上眼睛。這閉上眼睛，人就完了。澆水，往他嘴上。」


  夥計也擔心孔德把眼睛閉上，也想把水往他嘴上澆，聽村主也說把水澆到他嘴上。夥計瞅了眼老德，見老德在那支著脖子瞅。夥計回過頭來，將水往孔德嘴上灑。


  夥計持著水瓢，水滴滴洒洒，倒在孔德的半張臉上。水瓢是半球形的，不好倒水。夥計倒不好，孔德的半張臉都是水，水亦濕到了床被上。


  水順著孔德的嘴唇和牙，主要是他那兩顆以沒了門牙的地方。水流入孔德的口腔內，孔德雖無力說話，但還能喝水。他逐漸咽著嘴裡的水，感覺渾身精神了不少。


  夥計給孔德灑了不少水，片刻孔德將將要閉上的眼睛睜大，他第一眼看見的是水瓢，之後才是夥計。


  孔德瞅了瞅夥計，眼神中甚是感激。夥計的眼神卻不一樣，夥計的眼神，滿是不要出事，見孔德將眼睛睜大，放心的笑了笑。


  孔德似乎瞅出了夥計眼神的不同，但這人卻端著水瓢，給自己喝水，讓自己精神不少。不管如何，夥計端著水瓢，給自己喝了水。


  孔德無力的抬起雙手，朝夥計抱拳說：「多謝夥計，多謝夥計端著水瓢，喂我水喝。」


  夥計順著孔德應道：「啊！不謝！您別在醫館一直睡著就行。」


  孔德去把夥計手說：「多謝夥計。」說著拍了拍，夥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