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準備離開
老頭躺在棺材鋪老闆身上一會兒,也不敢訛得太多,自己也發慌,可別告到村衙去。
「哎呦!···」老頭哎呦著,等著棺材鋪老闆給錢。
棺材鋪老闆在下拄著膝蓋彎著腰,支撐著老頭的重量,此時以有些累了,兩腿兩隻胳膊有些發抖,他道:「大爺?大爺?」
「哎呦!···」老頭哎呦著回應他。
棺材鋪老闆尋思,這可如何是好?他道:「大爺,你可不能這麼干,這麼干不道德,我掙點錢也不易呀。大爺,你要吃地,我給你拿倆雞爪子去。雞爪子好啊,我都沒捨得吃。嘿嘿,你看,這正好給你留著呢?」
他這一提雞爪子,讓老頭想起自己家丟的雞,賊不光把雞都偷了,還是在自己家處理的。他一想起這個,登時氣了,還有自家被賊糟蹋成那樣,立時站了起來,怒指道:「你不要跟我提雞爪子!」
棺材鋪老闆大愣了一下,這老頭怎麼起來了?起身看著老頭,睜大雙眼,不知發生啥事了?他愣著向退了步靠在牆上,說:「大爺,你起來了?」
老頭一看自己起來了,登時失望了一下,指了指棺材鋪老闆,沒有說出話來,是又生氣又可惜;生氣的是棺材鋪老頭提起雞爪子令自己想起自家進賊的遭遇,可惜的是這次沒能訛成。
棺材鋪老闆看著老頭,心情複雜,不知老頭倒地要幹啥。
老頭一看,沒機會訛人。這老頭訛人是個新手吧,要是熟練的,直接躺地下就行,等人來扶,誰扶訛誰。
老頭也不知要幹啥了,本來是來找捕頭亂抓人,沒想到進屋,一句話沒到就幹起來了。之後,不知怎整,這人,要讓自己訛他?
棺材鋪老闆瞅著老頭,現在有些懷疑,這老頭是不有病?一進屋不到一句話就打人,打完人還訛人,訛人不知怎的又不訛了,反倒因為倆雞爪子罵上自己?
老頭也不知要幹啥,看著這棺材鋪老闆,他說雞爪子,自己便直接尋思自家丟雞的事,想起丟雞的事,就氣。這氣怎整?都是那禍害人的賊坑的。
老頭想起那賊,也不知是不是後巷那羊哥乾的,心中滿肚狐疑。想起賊,老頭就想起報復那賊。報復那賊,就得,找到捕頭,讓捕頭把他抓了,不僅讓他賠償自己所有損失,還要讓他蹲幾年牢房。
老頭點點頭,得找到捕頭亂抓人。
棺材鋪老闆見老頭似在那裡點頭,估計尋思什麼呢,只是不知道他在尋思啥,這不知尋思啥就有點怕,怕的是,不知這老頭,下一步要幹啥?
棺材鋪老闆不知老頭下一步要幹啥,問:「大爺,你說你要幹啥?」
老頭瞅瞅棺材鋪這人,問:「你是這棺材鋪里啥人?」
棺材鋪老闆說:「我是這家棺材鋪掌柜,老闆。」
「哦。」老頭回應一聲。想了下道:「那個,村衙捕頭,來你這沒?不是,在你這沒?」
棺材鋪老闆說:「你找他啥事?」
老頭回:「啥事不跟你說了嗎,我家進賊了,找他抓賊。」
棺材鋪老闆感覺發矇,這他找捕頭,咋進我家來找,我跟捕頭啥也不是,一點關係沒有?他道:「我跟捕頭,沒啥關係,你到我家找啥?」
老頭是瞅也沒瞅,直接進來地,眨了眨眼睛回道:「他不到處走嗎,巡街進鋪子,我看你家是個鋪子,想也沒想就進來了。」
棺材鋪老闆聽了,說:「那捕頭巡街,進鋪子進我家幹啥,我家是賣棺材地,除非他家人掛了,不然來我家幹啥?」
這棺材鋪老闆摳了摳牙,說:「你找錯地方了,聽說那捕頭,巡街巡累了,就找家茶館酒館了,喝點茶飲點酒,歇好了,就帶著捕快出來,到處亂走。」
「到處亂走?」老頭聽了說了句。他心想,這到處亂走可怎麼找?他要是有順序的走,倒好找些,這他亂走可咋找?
老頭尋思完,問道:「這他到處亂走,可怎麼找?」
棺材鋪老闆回:「這亂走要說好找,他也好找;要說難找,他也難找。看你有沒有腳氣了;有腳氣,走走就能遇上他;沒腳氣,咋走也看不著他。」
「腳氣?」老頭聽了說了句,心想,這還真屬於腳氣?得走道找他。走道,就得靠腳氣。
想畢老頭說:「你看到捕頭往哪走沒?」
棺材鋪老闆聽了:「我哪看著他了?」
「你沒看著他?」老頭問。
「沒看著。」棺材鋪老闆回。
老頭吸著氣,吸完回道:「那,我打擾了。我上別地找他去。」說完,斜身朝棺材鋪老闆抱了下拳。
見老頭要走,棺材鋪老闆尋思,這老頭進屋就給自己一腳,態度很不客氣,還要訛人。見老頭斜身抱拳,轉身往出走,不知不覺問道:「大爺,你家在哪住?」
老頭聞言停住,背對著,棺材鋪掌柜,心中尋思,這人問我家在哪干什?不知怎地,心開始亂跳。
棺材鋪掌柜感覺出老頭,有點變化,再次問:「老頭,你家在哪?」
老頭打了人,又對這人不客氣,這人又問,老頭心在亂跳,回說:「你什麼意思?」
棺材鋪老闆回:「沒啥意思,問問,就想知道你家在哪?」
老頭不敢將自己家在哪說給他,遙指道:「我家,在村東頭,第一家。」
「村東頭第一家?」棺材鋪老闆尋思了下問:「哪村東頭第一家?」
老頭背對著棺材鋪老闆指道:「就,村東頭,把頭那家。」
棺材鋪老闆往外瞅瞅,還是沒看明白,問:「村東頭,哪把頭第一家?」
老頭再次指道:「村東門,靠北第一家。」
棺材鋪老闆往外瞅了一眼:「啊,你家在村東頭,靠北第一家?」
「是地。」老頭回。
棺材鋪老闆瞅了眼老頭,尋了尋思,說:「走啊?」
老頭摸了下頭,說:「走。」話畢抬步往外走。
棺材鋪老闆,見老頭走了,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這在自己家被人打了,這不騎在我頭上拉屎嗎?不知哪來的膽子,叫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