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老德媳婦
村主在老德私塾一層樓里四處瞅了瞅,他知老德教書的地方不在這裡,而在他家院中的房裡。老德夫妻睡覺時住在二樓,他家還有個女僕,女僕身體壯似男人,不光擦地擦桌子,劈柴跳水什的都能幹,一個能頂倆。自從雇了這女僕,老德沒事就偷著樂,花一樣的錢,等於雇了倆人。唯一不足,就是這女僕長得不怎地,皮膚黑,臉骨大。
村主不知老德是在教書,還是在這二層樓里,喚道:「老德!」往上瞅了瞅,又喚一聲:「老德!」
此時老德家的女僕正在後院劈柴,老德的媳婦卻在樓上。聽了兩聲,老德媳婦在上問道:「誰呀?」
村主聽是個婦人回話,估計是老德家的,回道:「我是村主,老德在哪呢?」
老德媳婦一聽是村主,吃了一驚,心道:「村主找老德幹啥?」她不知村主找老德幹啥,便回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可能出去了。」
村主仰著脖子道:「他是出去一會兒,後來拿個椅子又回來了。剛才我在十字街頭,處理事情看見他了。咋地,他又出去了?」
老德媳婦在上回道:「可能是吧?」
村主一尋思,自己問這話不多餘嗎?自己來找老德,還說他出去幹啥?想了下問道:「他又出去,是不是又回來了?」
老德媳婦在上回道:「可能還沒回來呢吧?」
村主仰脖子瞅著上面木板,道:「那他去哪了?」村主說完低回頭來尋思,這老德媳婦咋回事呢?
老德媳婦回道:「不知道呀?」
村主問:「那老德沒在你家院里房子教書啊?」
老德媳婦回;「不知道呀?」
村主道:「那行,我上你家院里房子瞅瞅。」
一聽村主要去院中房子去瞅,老德媳婦忙道:「哎村主,你找我家的啥事呀?」
村主剛走了兩步,停下往上瞅著木板,尋思了下,道:「我找你家老德,請教點文學方面的事。」
「請教文學方面的事?」老德媳婦聞言說了句,一聽是文學方面的事,老德媳婦不那麼慌了,又想,村主懂文學嗎?開口大聲問:「村主你也懂文學呀?」
村主剛一抬步,便聽老德媳婦問,聽話尋思了下,回:「你可知文學的高境界是什麼?」
「文學的高境界是什麼?」老德聞言不知,文學還有高境界嗎?道:「村主,我一個婦道人家,只識一些字,聽我家老德念過些,論語孟子。這文學的高境界,我從來沒聽說過。難道村主知道?」
村主回道:「我當然知道,文學的最高境界,是突然能作出兩首詩來。」
「突然能作出兩首詩來?」老德媳婦聽了尋思:「這詩是怎麼突然作出來的?詩是突然作出來的的嗎?」又想:「這文學的最高境界是突然作出兩首詩嗎?」老德媳婦想不懂,問道:「村主,這詩是怎麼突然作出來的;文學的最高境界是突然作出兩首詩嗎?」
村主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突然作出兩首詩來的,回道:「這個,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那個,你家老德呢?」
老德媳婦聽后道:「老德,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沒下去看他。」隨又道:「村主,既然是文學方面的事,你去院中的學堂找他,看老德在不在學堂里。」
村主回道:「好嘞,我這就去。」走兩步向上回頭道:「你在上面幹啥呢?」
老德媳婦聽了心道,我在上面幹啥你問幹什麼?心裡尋思著,沒有回村主話。
村主仰著脖子等著老德媳婦回話,等了一會也沒聽到老德媳婦回。
等了一會,不見老德媳婦回,村主卻一直仰著脖子,他道:「嗨!回個話!」
一聽村主還沒去,老德媳婦沒搭理他,仍是不回話。一聲也不出。
村主聽老德媳婦不回話,問:「你怎不回話呢?你說句話我就走了?」
老德媳婦心中罵道:「這不走還幹啥呢!有毛病啊!」
「哎,你在上面幹啥呢?」樓下又傳來村主的聲音。
老德媳婦聽了有點生氣了,剛想開口去罵,忽想到下面是村主。氣著把髒話噎了回去。
「我說你說句話呀,我在這等著呢?」村主在下面仍舊仰著脖自等著回話。
老德媳婦尋思,這人不有病嗎?不回你就快點走唄!心裡一頓埋怨。
村主仰著脖子往上瞅,這回他不出聲了,以靜制動,等老德媳婦下來,或者出一聲他好突然接話。
村主就這樣仰著脖子盯著,等著老德媳婦或說話或下來。不久那叫孔德的走了進來,見一仰脖之人站那不動,停下瞅了瞅,心道:「這人是幹啥呢?」
孔德不知這人是村主,亦不知他在幹啥?往上瞅瞅,上面也沒啥稀奇的?瞅了片刻,孔德實不知這人是在幹啥?
孔德尋思了下,上前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位朋友,見到我為何不笑?不知這位朋友,仰臉朝天是在幹啥?」
走至這仰臉之人身旁,孔德亦仰臉往上瞅,只見上面沒什麼東西,二樓的樓梯口,二樓的樓板。
村主不知這人是誰,心想只要自己不出聲,老德媳婦就不能確定,自己走是沒走。村主不知進來的這人是誰,乾脆不理他。此時脖子有點疼,心道:「不這干好了。」
那孔德見上面沒啥,左右走了走,瞅瞅仰脖之人。實在想不明白他是幹啥,問:「你這是幹什麼呢?你是練什麼功呢?還是鬧心那?」
問過話之後,孔德等這人回話。等了一會兒,這人也不回話,只是動著眼珠子,瞅瞅樓梯口,瞅瞅二層樓板,也瞅瞅他。
孔德有兩件事不明?一是這人為啥站在這,仰著脖子,眼睛還瞅來瞅去?二是自己跟他說話,這人為啥不回?
想了想,這人聾子?想畢問道:「請問這位朋友,你是聾子不是?」
村主未理這人,心想,這人是誰呢?咋不走呢?現在有人看到,也不好把脖子放下來,只好這樣一直有仰著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