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算是工傷
眾人見有人受傷,皆走上前來看,這家掌柜的見了道:「我看上醫館吧,這傷的有點重?」那木匠工遙算道:「咋樣費騰,疼不?」
那錢溪五道:「這能不疼嗎,都那樣了。」
二寶子道:「咋樣哥們?」
村主見人受傷,最後走上前去,朝費騰的嘴瞅了瞅,道:「咋整地,沒事往鎚子上撞啥?」
那錢溪五道:「就是,你沒事用嘴撞那玩應幹啥?」
費騰捂著嘴拿開手,吐了口血道:「疼,我牙都沒了。」
這家掌柜的道:「村主,我看,還是送他去醫館吧?」
村主道:「你看,你這不沒事找事嗎,沒事跟鎚子撞啥?」接著又道:「你看,你咋整,牙傷了,還能幹活嗎?」
費騰感覺嘴裡還有碎牙,一連往出吐了幾口,血星子都噴到別人嘴裡了。眾人皆躲,那錢溪五往出吐道:「呸!你吐瞅著點人行不?」
眾人怕他吐,皆不敢近他身。費騰張著驢唇道:「給我碗水,我漱漱口。」
一家丁過去給他舀了碗水來。費騰接了水,便漱嘴,一吐都是紅水。那錢溪五道:「別往房子里吐啊,我們還得收拾呢,怪噁心地。」
那遙算站在遠處道:「咋樣費騰,疼不疼?」
那掌柜的朝遙算說道:「你這不廢話嗎,那能不疼嗎?」
費騰漱了嘴,嘴唇和牙花子還在流血。他這與錘對的夠狠,整個上下牙,都被幹下去了。他有些怕了,對村主道:「村主,送我去醫館吧。」
村主道:「你去醫館,你跟我說啥。腿長在你自己腳上?」
費騰吐了口血道:「村主,我這是給村衙幹活,應該算工傷吧?」
村主見他吐,向後躲了兩躲,聽他說工傷心裡琢磨,這事算不算工傷呢?回道:「我看你是自己往那鎚子上撞地。這事應該怨你自己。」
這費騰道:「村主,你看差了,那誰鍬把不一下折了嗎,我當時一嚇,手不知怎地一哆嗦,鎚子脫了手,正好與鎚子撞到了一塊。」
這村主聽了,尋思,這事應該怨把鍬把弄折那人。隨看向那個叫二寶子的,對費騰道:「這事,事出有因那。你說怎地。」說著指向二寶子道:「他把鍬把弄折了,你當時一嚇,兩手一哆嗦,鎚子離了手,便與鎚子撞到了一塊?」
費騰看著村主道:「經過是這麼個經過。」
村主道:「那這事,你應該找他。他叫,二寶子。」隨對二寶子道:「你咋不小心點呢,使那大勁幹啥?你看看。」
費騰一聽,這事還真跟那叫二寶子的有關係,不只有關係,這事還真怨他。費騰看著二寶子道:「兄弟,你叫二寶子是不?你看看我這。」說著張開驢唇血嘴給他看。
二寶子心想,這事不能怨我呀,我又不是有意地,是那鍬把不結實,一下折了,想畢開口道:「你什意思,你這事可一點怨不著我。」
費騰道:「是你把我嚇著了,然後我才撞鎚子上了。」
二寶子認定這事不怨他,鍬把折了,跟他啥關係。道:「我啥時把你嚇著了?」
費騰卻認為這事怨他,道:「你把鍬把弄折了?」說著往出吐血,滿嘴都疼。
二寶子聽了道:「弄折?弄折我又不是故意弄地。你這不賴嗎?我又沒打你?」
費騰聽了也是,這事也不能怨他。他捂著嘴左思右想,覺得這事還算工傷。轉過身張開血口對村主道:「村主,我看這事還是屬於工傷。」
村主瞅瞅,眾人都在瞅他,他尋思,這事多少還確實屬於工傷,還是帶他去醫館吧。這時他想起管家,好讓管家帶這費騰去醫館。瞅了一圈不見管家,隨往那百十來米看去。道:「管家怎還沒回來?」
眾人聽了也往那百十來米處瞅,村主道:「誰去把管家找來,讓管家帶費騰去醫館。」
費騰嘴唇牙花子還在往外流血,道:「村主,你帶我去吧,我這嘴還在出血呢?」
村主見了,道:「行,算你是工傷,不過你得等管家。管家來了,好帶你去醫館賒賬。不然,醫館能白給你看傷嗎?」
眾人聽村主說話,看來真得找管家,互瞅瞅,皆不願去。
村主又問了一遍:「誰去,把那管家找來?」
在這裡,費騰跟遙算還算不錯,費騰看向遙算,希望他去。
木匠工遙算見費騰瞅他,卻不知費騰為啥瞅他,見費騰瞅他,他道:「瞅我幹啥?」
費騰滿嘴正疼著,連同鼻樑和下巴也疼,他不知遙算不知道他為啥瞅他,聽了遙算說的,只道遙算不幫他忙,登時氣了,罵道:「你咋這**人呢?」
遙算看著費騰,尤其看著他那張血嘴,不知他為啥罵自己。遙算知道,他跟費騰也算不錯,平時也未紅過臉,冷不丁見費騰罵他,還是那個逼樣,登時急了,回道:「你**罵誰呢,草!」
費騰一見遙算罵他,對遙算的看法一下變了,沒想到遙算竟是這逼人,以前竟然一點沒發現,費騰覺得自己完全交錯了人,對眼前這個叫遙算的,可謂是十分厭惡,張開驢唇血口向前急眼道:「我操你媽地我罵你呢!」過去就要揍遙算。其他人見了不知怎地,只見罵了兩句就要打起來,忙上前攔著。
打地基的石驚天攔著費騰道:「這是怎回事,怎要打起來呢?」
遙算見費騰要過來揍他,還**挺牛逼,登時急了,瞪著眼珠子上前道:「我操你媽地,你再罵一句。」過去也要揍費騰,卻被其他人攔住。
二寶子攔住遙算道:「這是咋地了,怎麼說了兩句話就要打起來呢?」
兩人被眾人拉著,互瞪著眼皆要打對方,打不著便罵。兩人本來關係還不錯,只因一句話沒理解對,便徹底沒了關係,皆要把對方幹了。
兩人再想打,也拉不過眾人,皆被眾人拽遠。這家掌柜的道:「咋了,好好的,怎要打起來?」
二人雖被眾人拉著,但仍舊互罵著。
那錢溪五道:「咋整地,我看你倆關係不錯呀,咋說干就干呢?」他拉著遙算對遙算說。
遙算對錢溪五道:「我操他媽地,我去他媽了逼地······」對錢溪五說的都是髒話,朝他說的都是罵費騰的話。
錢溪五道:「好了好了,他都那樣了,你就不要再去干他了。」錢溪五說著推著遙算。那費騰被人推著拉著還在罵遙算,遙算瞅著費騰的嘴罵道:「瞅你現在那逼樣,有種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