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帶人回衙

  管家本想賒賬，卻有胖老娘們在一旁站了起來，酒館里的人都看著他們。管家對胖老娘們道：「我再說一遍，沒你事。」


  那胖老娘們道：「我告訴你，你給錢沒我事，你不給錢就有我事。怎麼著？」


  倆人這樣僵持住了，胖老娘們略佔上風，管家略處下風。管家雖略處下風，但他不知哪來的勁，今天這賬他就非要賒了，不賒沒面子。管家道：「今天這賬，我不賒也得，賒了也得賒。不賒我村衙的面子何在？」


  「把錢給了！」胖老娘們吼道。


  這家酒館掌柜媳婦，見雙方僵持，心想還是退一步的好，道：「算了，這賬我們記下。」胖老娘們聽話說道：「妹子。」酒館掌柜夫人對胖老娘們道：「還是算了吧。」


  見掌柜夫人說算了，那店小二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小店惹不起村衙。」


  胖老娘們道：「有什麼怕的，不行我們就打到村衙去，跟村主說說，讓村主瞧瞧，他的管家是個什麼樣。吃飯不給錢，硬要賒賬。」


  管家一聽打到村衙去，有些怕了，這事讓村主知道可不好。他尋了尋思，這不賒賬還有點丟面子。一時左右為難，不知是賒還是不賒。他在那想，也不說話了。


  胖老娘們見他站那不說話，也不知他在想啥，道：「把錢給了，不給就找村主去。」


  管家聽了道：「找啥村主去，這又不是村主賒。」


  小馬想出個辦法，對管家道：「管家，要不你先把錢給了，記住給了多少錢，待村上給錢時你再從村上錢往下扣？」


  管家聞言想了想。他是管家多少有點頭腦，他想，這吃東西記村衙賬是一回事；這從村衙上直接往自己兜里揣錢又是另一回事。明明是吃東西記村衙賬上，卻成了另一件事。變成自己拿村衙的錢直接往自己兜里裝似的？他想后道：「這事該是記賬是記賬，該是拿錢是拿錢。」話畢看向胖老娘們，道：「這事你能別告村主唄？」


  胖老娘們道：「把錢給了，誰去告你去？」


  那店小二道：「我說貴客，你兜里有錢就給了吧，這事要是讓村主知道，我估計，以後你再賒賬更難。」


  「咋更難？」管家沒聽明白問道。


  店小二道：「這事讓村主知道，不得把你擼了？把你擼了，你就啥也不是了，啥也不是，以後就算你給錢，人也不願累你。」


  管家一聽這店小二說的還真不錯，心想，還是把錢給了吧，這事還是別記賬了，掏我自己錢。但又一想，怎地掏錢也點掏出點面子，這麼直接給了，剛才不白牛逼了嗎？左想又想，不知咋把自己錢給了。


  那胖老娘們道：「你老站那想啥？痛快把錢給了。」


  管家左想右想，索性撒謊道：「我不是不想給錢，我今天沒帶錢。早上喝酒喝多穿錯衣服了，錢都在那件衣服上呢？要不我能差一桌飯錢嗎？一桌飯才他媽多少錢？」


  那胖老娘們有些不信，問道：「你真沒帶錢？」


  管家道：「沒帶，要不我能往村上記賬嗎？」


  那酒館掌柜媳婦聽了，說：「既然管家忘帶了錢，那就先記下，下次來再給。」


  管家不等胖老娘們說話，忙道：「好，下次還來你這吃，直接把錢給你。」


  胖老娘們覺得管家認慫了，道：「忘帶錢就說忘帶錢，還記賬，你直接說不就得了嗎，下次記得帶上，還來這吃。」


  管家覺得胖老娘們給了面子，向她道：「誤會呀，一切都是誤會。」


  酒館掌柜媳婦笑說：「那就記賬上吧，管家大人不要生氣，都是誤會。」


  「不錯，誤會誤會。」管家回說。隨後道：「那就記上吧，我下次來給。」說著打了打身上，又道：「我還有事，告辭。」說著向掌柜夫人抱了抱拳，又向其他人抱了抱拳。抱畢拳招呼倆家丁和那賠錢跑媳的道：「走。」說著往出走。掌柜媳婦與店小二給讓路，家丁猴子、小馬和賠錢走媳的給讓了下道便隨後跟著。那賠錢走媳的沒走幾步，道：「我的飯菜酒錢，都記管家身上，我們是一起地。那桌都一起地。」話畢便走。


  見管家他們出了酒館，這家掌柜媳婦道：「把賬記在村衙管家身上。」


  「好嘞。」店小二回道，話畢便去櫃檯與櫃檯收錢的說。


  這掌柜媳婦去謝那胖老娘們，說：「我家老爺不在，多虧這位姐姐。」


  胖老娘們回道：「哪裡，那管家分明就是仗勢欺人，仗著自己是村衙的管家。無事了，妹子勿要謝了。」話畢坐下繼續吃她的飯。


  掌柜夫人謝了胖老娘們便又回屋去了，讓店小二把打的飯碗米飯收拾了。


  ······

  卻說管家與倆家丁和那賠錢走了媳的出了酒館走在街上，管家道：「我要不是看她是女地，我就削她了。」


  家丁猴子聽了問道：「管家你說削地是誰呀，是那酒館掌柜媳婦啊？」


  管家道：「那掌柜媳婦我能捨得削嗎，我說的是那胖老娘們。」


  那賠錢走媳的聽了道：「拉倒吧，那胖老娘們一個能打你三個，你敢削她？」


  家丁小馬聽了亦道：「管家，你這話說地有點吹了。」


  管家向前走，也不回他們話，走了片刻道：「要沒那胖老娘們，我這賬早賒下了。」


  家丁猴子道：「沒打起來就不錯了，管家你走那快乾啥？」


  猴子不說，管家還不知道自己走的快，停了下，隨又放慢腳步走。


  管家帶著家丁和賠錢走媳地一路直回村衙。衙前兵見到管家，一句話沒說。


  走入衙堂，管家對這賠錢跑媳婦的道：「你叫啥玩應，先這立著，我去見村主。」


  這賠錢走媳的回道：「我叫錢溪五。」


  「錢媳無？」管家聽了自說了句，道：「你這叫地啥名啊，錢無媳婦無？」


  這錢溪五道：「你聽差了，錢是錢財的錢，溪是山溪水地溪，五是一二三四五地五。」


  管家道：「你名字起錯了，應該叫『錢溪六』，不應叫錢溪五，六她留嗎，五她不沒有嗎？」這管家不知怎地也嘆了下氣，道：「這五和六就差一個數，不然啊，你這媳婦和錢都不帶跟人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