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凝劍之力
鐺!鐺!鐺!一個身體黑壯穿著玄色道袍,手拿一根三尺來長指粗的鐵棍敲著那口吊在樹下的大黑鍋。
要說這修仙之人,吸風飲露,十天半月,乃至三年五載,甚至更長,不吃一口飯菜也無甚事。這五庄觀道士每日吃它一次飯,純屬打發時間,與師父師兄弟們聚聚,不過也有懶著不來的。
鍋聲響了一會兒,那黑壯道士便不在去敲,將鐵棍放在樹下,對以至的道士道:「來來來,俺鍋釜先把飯菜給師兄們盛了。」說著走進食堂直往廚房。
「走走走,我們去盛些飯菜。」菜蔬師兄叫上兩位新師弟和明月進了食堂,排隊盛飯。
這食堂比較寬大,有兩個大長桌子,桌下擺著長凳。師兄們盛了飯,有的坐在桌前吃飯,有的出了去找個地兒來食,完全無拘無束。
孤獨盛了菜飯,都在一個大碗里,有米飯和些素菜。
也許新來,孤獨與一真規矩的去了桌前食飯,飯菜別看是素的,吃了一口就會去想下一口,這觀里燒飯的道士,估計至少也燒了幾千年的飯,經驗老道自不用提。
那鎮元子手持拂塵走入食堂,道:「今日吾觀新收兩徒,介紹下讓眾徒互識。人又沒來全,待我去喚。」
鎮元子出了食堂,喊了數聲食飯,復入食堂,道:「待眾徒聚齊,我便讓你們互識。」說著瞅了瞅屋中,道:「這屋中地兒小,都來外面。」
······
鎮元子來喚,眾徒不敢不到,聞聲便來,片刻聚齊。只聽鎮元子道:「你們站好,今日給你們介紹兩位新師弟。」
這道士們早就見到兩位新人,各個站好整齊排列。
「來來。」鎮元子將孤獨一真喚來,對眾徒道:「這個叫孤獨,在明月之下,是你們四十九師弟。這個叫一真,排在最末,是你們小師弟。」
「諸位師兄好。」孤獨一真向眾師兄們問了一聲。
眾位師兄性格不一,難免有喜有不喜。有的笑迎,有的只嗯了一聲。
「明月,去將你的師兄們給孤獨一真介紹一遍。」鎮元子。
「是師父。」那明月挨個去說:「這是大師兄歸元,這是二師兄回玄,這是三師兄天雲······這是十一師兄林木,這是十二師兄峰石······這是二十一師兄松霧,這是二十二師兄竹翠······這是四十七師兄清風。呵呵我是你們四十八師兄明月。」
「嗯好好好!」鎮元子十分高興,道:「眾師兄弟已經互識,為師先去。」臨走時對孤獨一真道:「孤獨一真,屋裡缺甚東西,就跟你明月師兄說,莫要拘束。」
「是師父。」二人應了一聲。
鎮元子走後,這院中眾位師兄對新到的兩個師弟,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與兩位新師弟打了聲招呼後有的去了有在這兒食飯。
······
飯罷,孤獨與一真皆回到房中。
來到此世,不修鍊成神,便什麼都不是,孤獨對一真道:「我去屋裡參道。」說著掀開帘布入了自己屋內。
一真自回屋不提,只說孤獨回到屋內坐在床上自道:「修鍊萬不可荒廢,不修鍊就是廢人一個。凡是都要靠自己。」
片刻孤獨脫了靴子,盤坐於床上,什麼也不去想,自己與自然萬物混然一體。房屋,石地,青草,樹木,鮮花,空氣,孤獨感覺著百米範圍內那扭動的無形力量,他在參悟這力量。
不久對面屋裡傳出了念誦佛經聲:「虔心皈依,怙主三寶,真心憐憫,慈沐眾生,嗡嘛尼唄美吽,嗡嘛尼唄美吽,嗡嘛尼唄美吽······」
······
山石平坦,夕陽斜照,崖上一身穿淡藍色道衣,腳蹬玄履,無我無他舞單劍,時緩時疾尋道力。此人正是孤獨,自來觀中以半月有餘。他在去捕捉一種力量,但卻總是抓不到,似在眼前卻又摸不著。
「出!」孤獨一劍指去,力量戛然而止。
「嘰嘰!嘰嘰!」不遠處盯著的幾隻猴兒在嘲笑這孤獨,朝他過來伸爪來抓他。
「去去去!」孤獨用腳示意它們離開。
幾隻猴兒齜牙咧嘴,表示抗議,非要抓孤獨幾下才肯。
為躲避猴子騷擾,孤獨飛上一陡峭岩壁,無藤無樹猴子上不去。他躺在岩上想著為什麼。
······
日起日落,風吹葉過,不知不覺夏日早去,以是秋落時節。雖是涼秋,萬壽山中多是長青之樹,與黃林相襯更是另一番美景。孤獨感受力量的範圍在逐漸增遠,百米,二百米,三百米,千米,萬米。所感覺的力量雖然變大,但他仍沒有抓到那似在眼前卻又摸不著的力量。
他悟到一句口訣,向萬壽山外飛去。他覺得那似在眼前又摸不著的力量,不是主動攻擊型的。他要找一隻怪物,讓怪物攻擊自己,將那一就劍打出,這一劍叫『凝劍』。
飛了數百里算是出了萬壽山,下方岩石嶙峋,巨樹伴立。「不知這下面有無怪物。」孤獨朝塊峰石落去。
「都說此世妖魔怪獸甚多,我就站在這裡,等著他們來吃。」孤獨立在峰頂,默念那句口訣,方圓萬米那力量與自己混然一體。
一刻,兩刻,一時,兩時,孤獨察覺到,有東西進入了萬米力量之境,正向他而來。因孤獨與萬米境內混然一體,有危險進入他立時便知。
孤獨在抽動力量,萬米之境的力量瞬間扭動,大道無情,你來傷之,只有一生一死。
那怪物不知是何怪,二十米來長,外貌似蜥蜴,全身黑灰色,前臂如人臂,後腿略壯亦如人臂,前掌生五指,後腳亦有五指,尾巴不是很長。
此怪以修鍊成妖,望見孤獨,想拿他當個點心吃,忽覺身旁有種力量在向自己發出警告。這妖怪不知虛實未敢擅動,同樣發出警告。
這力量似跟遠處峰頂那人有關又似無關,怪物氣怒,朝著力量噴出氣波桶。「擊!」就在氣波桶噴出的剎那,萬米境內所有力量瞬間與孤獨之力合為一劍之氣指出。所有力量集於一劍之氣射出,速度之快,似那眨眼之間如那電光火石,就如晴空霹靂般直射入那怪口中將其穿透。
那怪向後倒滾,登時一命嗚呼摔入裂谷中去。
「啊!」孤獨以劍指天大叫著。終於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