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意境

  「不要以為你是白澤的近親，我就不敢殺你，要是在讓我看到你出來害人，我就弄頓羊肉吃吃！」黑影帶著驚魂未定的義雲，出現在地面后，寒聲說道。


  「馬天雲，你不要太過分，是這臭小子先惹我的，我這是自衛！」野山羊知道黑影的厲害，但這次確實不是自己的過錯，它才敢大聲吼道。


  「你給我閉嘴！小夥子，給我說說怎麼回事？」馬天雲瞪了野山羊一眼后，輕聲問道。


  「馬前輩，我以為它是普通的野山羊，想抓它回去當晚餐，我哪知道，它是仙獸的近親。這都是誤會，告辭，告辭！」義雲說完，對著馬天雲和野山羊拱了拱手后，立即轉身準備離開。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小夥子，你別忙著走，我有話問你。」馬天雲叫住了想離開的義雲，接著問道：「看你剛才所用的仙法，我敢確定，哪是南華和北華老仙的？你和他們什麼關係，還有！你是誰？」


  本想回答的義雲，看見他伸出一隻手讓自己禁聲后，他對旁邊的野山羊說道：「你可以走了，要是我發現你敢來偷聽，你哪一族人，也夠我吃個一年半載的了！還不快滾！」


  被他嚇住的野山羊，恨不得多長几條腿，它拚命地向遠方逃去。


  見到野山羊逃走後，馬天雲又用功力掃描了一遍周圍后，發現沒有問題后，指了指他面前的義雲。


  「馬前輩，我是南華和北華老仙的弟子，我叫義雲！」義雲在他指自己時，他就快速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哦，你還真是兩位老仙的弟子！哪我問你，他們二人可安好？」馬天雲看著義雲，微笑著問道。


  本已經淡忘了仙族之事的義雲，此刻又想起當天仙族的慘狀，此時，他雙眼通紅且有點哽咽地說道：「仙族在不久前被獸、魔兩族攻破，如今的正牌仙族之人，就只剩下百花和桃花兩位仙子，其他人都，都！嗚嗚！」


  在義雲說出仙族被攻破時，馬天雲就心中一緊，又聽他說仙族如今只剩下兩位仙子，他直接就懵在原地。


  「全！全沒了？馬天龍呢？他怎麼，樣了？」馬天雲此時心中早有答案，他這樣問，只是認為凡事都有萬一，這萬一正是他所期待的。


  而在大哭的義雲，他根本就沒能聽到馬天雲的問話，他蹲在地上，不停地大聲嚎哭著。


  不知過了多久后，他終於走出了悲傷，看著面前動都沒動過的馬天雲，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馬前輩，您，您這是怎麼啦？」


  被義雲話一驚的馬天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后，神情低落地說道：「沒想到上古一別，兩位道友已經撒手而去，哎！這都是天意，我們命中注定會被捲入大劫中，看來我要……」


  他本想說出後面的話，但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推演，不能讓義雲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樣會讓以前的推演出現變故，所以他話只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面前的義雲。


  見對方說話不說完，義雲很是疑惑地問道：「馬前輩，你想告訴我什麼？」


  「義雲，該讓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你要記住！不要輕易地相信一些事情，自己慢慢去證實它吧！」馬天雲意味深長地說道。


  義雲知道對方是不可能告訴自己的，他也不好意思在去問馬天雲，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相互看著對方。


  「你身後，是不是背的『聖龍神劍』？」馬天雲和義雲站了很久后，他突然感覺到一絲神劍上的氣息，問道。


  一邊點頭，一邊取下身上的神劍的義雲，說道：「是的！前輩請過目！」


  「既然你能順利取得『聖龍神劍』，哪就註定你的一生，不平凡！既然這樣，我就指點你幾招吧！」馬天雲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神劍后，淡淡地說道。


  義雲在他一出現時，就知道眼前之人異常強大，現在他主動說要指點自己，這讓他很是興奮地，不住點頭，說『謝謝馬前輩，謝謝馬前輩！』


  馬天雲在身邊的一個大樹上，快速地弄下一根樹枝后，很嚴肅地說道：「你看好了，我只演示三遍，你能學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


  說完，他也不等義雲回來，直接就用樹枝開始演練起一套，極其高深的劍法。


  當樹枝剛一動時，義雲就感覺到很是恐怖的氣息，這氣息都快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但他還是努力地睜大眼睛，盯著不斷變幻招式的樹枝。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后，馬天雲才演練完所有的招式，問道：「你領悟了多少？」


  猛一驚醒的義雲，忙回答道：「馬前輩，我只記住了一半的招式！」


  『啪』的一聲在義雲的頭上響起后，他都還沒來得及叫疼，馬天雲的厲聲便傳來：「豬一樣的人，誰讓你記招式了？」


  不明白馬天雲，為何會打自己的義雲，此時頭腦轉得飛快，他不斷地在推敲著剛才的招式，突然他高興地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說來我聽聽？」馬天雲有點驚訝地連聲問道。


  「馬前輩，你剛才教我的不是招式，是想讓我從中，體會到此劍法的意境，對不對？」義雲解釋道。


  聽到他這話的馬天雲，心道：「此子悟性好高，我當年都看了三遍以上，才悟到這點。沒想到，我只是簡單地在他面前耍了一遍，他就能悟到這點，這小子的悟性，好生厲害！」


  看著馬天雲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義雲還以為自己又說錯了，這次他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但對方卻遲遲沒有動手，這讓他很是疑惑地看著馬天雲。


  「小子，既然你悟到了這點，哪接下來的兩遍，你仔細體會吧！」馬天雲說完后，直接就又揮舞起手中的樹枝。


  義雲看著馬天雲這次和剛才，完全不同的招式后，他立即把全身的仙力，都灌注在自己的眼睛里。


  這時候的他才發現，原來看似平常的招式里，有多如牛毛的變化和高深的意境。


  看著看著，他的身心就進入了一個很奇異地狀態，他慢慢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腦海中不停地閃現著剛才的景象。


  馬天雲見到義雲進入深層的體悟后，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便停下了揮舞的樹枝，悄悄地離開了此地……


  不知過了多久后，義雲從這個狀態中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睛時，哪裡還能看到馬天雲的影子，他忙從地上站起來，喊道：「馬前輩，馬前輩！」


  「你已摸到此劍法的門檻，以後能不能修鍊成功，就看你的造化！」馬天雲的聲音在他心裡響起。


  義雲很想問一些自己，還沒弄明白的問題，但不管他怎麼叫，馬天雲的聲音都沒有在響起，他只能苦笑一下后，快速地撿起地上的小動物，向百花仙子她們休息之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