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嚴表哥
陳華銘站在那裡,並沒有馬上回答石沫的問話,而是將目光求助的看向秦語夢。
秦語夢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隨後馬上帶著歉意,看向石謙,石謙立馬對秦語夢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在意。
「陳先生,你考慮好了嗎?」石沫看著他,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石沫先生,您能換一個要求嗎?畢竟小兒已經殘疾,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去自首,只有死路一條,這對您也沒有任何好處啊。」
「如果你覺得,你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那我們就不要談了,直接手底下見真章,你可以回去了。」石沫臉色一冷,陰沉的說道。
「不是的石沫先生,我……,好吧,我答應了。」陳華銘本來還想爭取下,但是發現石沫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只能屈服的說道。
「既然答應了,就速速去辦了吧,當然我也不是冷血的人,你也可以等你兒子,四肢恢復后再辦,只是……」石沫故意停頓一下了,盯著陳華銘說道。
「只是什麼?」陳華銘聽了石沫的話,先是心裡一喜,隨著石沫後面的話,又是一驚。
「只是我不知道,你的企業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如果你有信心,自己的企業,可以撐到你兒子四肢康復,你再去完成第一個條件,我也是同意的。」石沫很是認真的說道。
「石沫先生,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辦理。」陳華銘儘管對石沫有萬般恨意,但還是低頭連忙說道。
臨走時,還不忘給胡大小姐行禮告辭,石沫看著陳華銘離去的背影,在心裡默默的給他做了一個評價,能屈能伸、極善偽裝、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此人很不一般,看來師姐沒有說錯,打蛇不死反遭蛇咬,如果這次自己不徹底摧垮此人,說不定日後,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
「小沫,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胡婭靜看石沫望著,病房門口發獃,拍了下石沫的手膀問道。
「哦,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陳華銘此人不簡單。」石沫望向胡婭靜,笑了笑說道。
「你沒有看錯,他確實不簡單。」胡婭靜思索了下,點頭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從他進門到離開,儘管一直在低聲下氣的哀求,但是所有的表現並不讓人反感,甚至心裡不自然的生出一絲同情,很怪異的感覺。」石謙也疑惑不解地說道。
「呵呵,那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拿自己當外人,首先,讓秦姐姐帶他過來,當我們看見秦姐姐的時候,對他就放下了陌生人的防備之心。
接著和婭靜姐姐攀關係,甚至求饒,讓我們知道他和婭靜姐姐也有交情,這樣我們就不會過多的為難他,只是他沒想到,我們和婭靜姐姐的交情,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在我提出第一個要求之後,裝出對他兒子的戀戀不捨,來表現自己慈祥父親的形象,這樣更容易讓我們,對他產生好感,讓我差點以為他確實捨不得兒子呢。
可惜最後我一句話,讓他現了原形,呵呵,這老狐狸。」石沫搖頭輕笑的分析道。
「是哪一句話?」秦語夢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你企業,能不能撐到你兒子康復的時候,是這句話吧?」胡婭靜笑盈盈看著石沫,笑聲問道。
「嗯,你沒看到那老狐狸跑得多快嘛,我相信他恨不得自己現在長了四條腿,趕緊把自己兒子塞進派出所,然後再跑過來問我第二個條件。」石沫自信的笑著說道。
「看來你師姐說的沒錯,你真是狡猾如狐啊,以後和你在一起,我得加倍小心,免得自己被你賣了,還替你數錢呢!」胡婭靜縮了縮脖子,假裝害怕地看著石沫,玩笑的說道。
「額,師姐太不仗義了,到處說我壞話,我可是誠實純潔的小白呀!」石沫裝作無比委屈的叫道。
「就你?還純潔誠實的小白?那我們這些老實本分的人,是不是該稱自己為白開水了?」胡婭靜無比鄙視的看著石沫,笑聲說道。
「都是小白,都是純潔的小白,對了,說起師姐,不知道她到了武汗沒有,我得給她打個電話過去,之前電話一直打不通。」石沫想起師姐一直沒有聯繫自己,自己電話打過去總是關機,很是不放心,於是拿起口袋的電話,說道。
「你還是別打了,你師姐昨天和我說,現在有幾個帥哥在追求她,弄得她心煩意亂,沒一天清閑的,手機基本都處於關機狀態,免得被騷擾,回武汗,乾脆連手機都不用了,就我聯繫她,也總聯繫不上,除非她主動聯繫我。」胡婭靜苦笑的說道。
「那我早上問你,你不說?」石沫看著自己手上的電話,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師姐讓我不要告訴你的,說怕你也騷擾她,我能出賣閨蜜嗎?」胡婭靜理所當然的說道。
「……」
難道是自己昨天晚上,在醫院拐角處,那些手上的動作過分了,這才讓師姐不想接我電話?
不會啊,我昨天晚上動作不過分啊,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更過分的動作都有過,也沒見師姐怎麼樣呢?
不會是師姐那個姓嚴的表哥,昨天晚上去酒店騷擾師姐了吧?
今天一天都沒有看見嚴表哥,昨天來過,按理說哪怕做做樣子,今天也應該過來看看,這傢伙沒來,不會是昨天晚上糾纏師姐,被師姐的南拳給修理了吧?
石沫越想越覺得可能,嚴表哥,你就自求多福吧,石沫在心裡嘿嘿想道。
「小沫,你一個人在那裡傻笑什麼呢?」胡婭靜滿臉疑惑的望著石沫,好奇的問道。
「沒,沒笑什麼。」石沫趕緊憋住笑意,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
「還沒什麼,說你師姐不想被你騷擾,你竟然樂得傻笑,這要是讓張碧蘭知道了,你小子恐怕有的受了,嘿嘿。」胡婭靜冷笑的看著石沫,威脅道。
「哪有的事,你別瞎說,我只是想到嚴表哥了。」石沫開心的說道。
「嚴表哥?你是說嚴家明嗎?」胡婭靜不解的問道。
「就是他。」石沫笑著點頭說道。
「他有什麼好笑的,值得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傻笑。」胡婭靜好奇的問道。
「呵呵,君子曰不可說不可說,你這一兩天若是見到他,就知道了。」石沫神秘兮兮的笑著說道。
「不說就算了,大不了我下午過去看看。」胡婭靜見石沫不肯說,氣鼓鼓的說道。
「哈哈……」石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石沫的胡思亂想,居然被他瞎貓碰上死耗子,給蒙對了。
嚴家明確實被張碧蘭修理了一頓,不是在酒店,時而在嚴家明的豪華小轎車。
昨晚,張碧蘭和石沫分別後,她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看見嚴家明的車在門口等她,然後上車,兩人一起離開。
誰知道車開到半路,嚴家明看著旁邊秀色可餐的張碧蘭,小腹冒起一股無名的火焰,色心高漲,將車停在路邊,對張碧蘭毛手毛腳起來。
這好比小竹竿碰到女漢子,三下五除二,嚴家明被張碧蘭,拉下小轎車,迎面一頓狠揍,打的嚴家明哭爹喊娘,連連求饒,如果嚴家明不是張碧蘭的表哥,恐怕昨晚就成為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