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奇怪的老人
一個晚上,石沫都留在醫院陪自己哥哥,石謙見有石沫在,就讓秦語夢回學校寢室休息去了。
石沫想起秦語夢臨走時,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面的疑惑就更重了。
石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夜裡自己幾次想和他交談,都被他岔開了話題,似乎他並不想自己參與到此事。
可是石謙是自己哥哥,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如果自己不弄清楚怎麼回事,就這樣讓自己糊裡糊塗的回深鎮,這可不是石沫的作風。
哪怕自己回深鎮了,這心裏面終究是放不下,無論如何,自己要弄清楚事情的緣由,如果是哥哥輸了理,自己可以代他賠禮道歉,如果不是,那麼不管是誰打了自己哥哥,我都要敲下他身上的三塊肉。
石沫夜晚躺在哥哥病床的旁邊,默默的思索道。
第二天一早,石沫早早醒來,見石謙還在沉睡,就輕輕穿起衣服,簡單洗臉刷牙后,來到醫院偏僻空曠的草地上,鍛煉起拳法。
這是石沫的習慣,上輩子就因為自己鍛煉少了,才會過早離世,這輩子他可不想步上輩子的後塵,當年他躺在病床上,最後悔的莫過於是因為生意太忙,自己缺乏鍛煉,這一世,在鍛煉上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小兄弟,你這打的是南拳?」正在石沫鍛煉的汗流浹背的時,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望著石沫笑著問道。
「嗯,是的,老爺子也知道南拳?」石沫停下手中的動作,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點頭問道。
「知道一點,但是不多,看小兄弟的南拳似乎火候不低呀!」老頭子有些驚訝的說道。
「隨便跟人學了幾手,瞎打的。」石沫輕輕搖頭笑著說道。
「聽口音,小兄弟應該不是尚海人吧,南方過來的?」老人上下打量著站在對面的石沫,好奇地問道。
「呵呵……您老真是好眼力,我昨天剛從深鎮過來,沒地方去,就在這裡隨便鍛煉一下身體。」石沫拿出別在腰間的毛巾,擦了擦臉,笑著說道。
「我猜也是,只有南方的人,才能這麼小年紀,就將南拳學到這種境界,不知小兄弟師從何人?」老人望著石沫,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不知老先生是何人,為何對南拳如此感興趣?」石沫眉頭微皺,淡淡的說道。
「我就一退休的老頭子,對南拳感興趣,是因為我和它有不淺的淵源。」老人見石沫對他起了戒備之心,笑著搖了搖頭,感嘆的說道。
「哦,不知老先生和南拳有何淵源?」石沫望著對面這個神秘的老人,疑惑的說道。
「我年輕的時候一直在佛三,學的就是南拳,不過自身資質有限,到老了都沒能大成,後來改革開放,老頭子我就下海經商了,如今想想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老人望著石沫,有些嘆息的說道。
「原來老先生也是學南拳的,今天看來我是遇見前輩了,失敬失敬。」石沫雙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
「小兄弟客氣了,若說到南拳,我還不如你精通,真是慚愧啊,不知小兄弟何時有時間,還望指點一二啊?」老人期待的望著石沫,真誠的說道。
石沫明白老人口中的指點,其實就是找個時間切磋一下,這是武者碰見的對手,比較客氣的說法,有些脾氣急躁武者,見你身懷武技,起的比斗之心,說不定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攻過來,當然無論是哪種,對石沫來說都是個麻煩。
石沫習武是為了自保,或者說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後來跟著師兄師姐他們,演變成了生存的技能,現如今已經回到了正常的社會,石沫真的不願意,和這些武者有什麼過多的糾纏。
自己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太多的計劃要去安排,如果今天和這個武者切磋,明天和那個武者打鬥,那自己的生活將會被徹底打亂。
「老先生,我學得就是一個皮毛,自己胡亂瞎打的,指點真是不敢當,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石沫說完,也不等老頭子回答,直接離開了這個僻靜的角落。
老人望著石沫遠去的背影,眼光變得越來越犀利,口中喃喃道:「他究竟是誰的弟子,如此年輕,南拳的修為竟然不在我之下,難道三年前出了一個絕頂天才的冷麵銀狐,如今又要誕生第二個了嗎?」
老人根本不知道,這個漸漸遠去的少年,就是他口中的絕頂天才冷麵銀狐。
「哥,吃早飯了。」石沫提著買來的早餐,剛到病房就叫喚的說道。
「你小子起的蠻早啊,不過早餐你可買晚了。」石謙抬頭望著石沫,便靠在病床上吃著早餐,一邊笑盈盈地說。
「秦姐姐,你來啦,看來我這早餐買多餘了。」石沫舉起自己手中的皮蛋瘦肉粥,望著正在喂石謙吃稀飯的秦語夢,示意的笑道。
「我也是剛來,桌上那份是給你買的。」秦語夢望了一眼桌上放著的早餐,輕聲說道。
「那行吧,你們不吃我一個人掃光,免得浪費掉了,我肚子可不小。」石沫笑嘻嘻的說道。
「你小子吃掉最好,免得讓語夢再拿去扔,糟蹋了別人一番心意。」石謙邊享受著女神的服務,邊笑著對石沫說道。
「我錯了,明天我再也不去買早餐了,就等著秦姐姐的早餐過來,我相信哥哥你還是更願意,吃秦姐姐買的早餐的。」石沫來到小鐵桌前,打開飯盒,邊吃邊說道。
秦語夢紅著臉低著頭,沒有理會他們兄弟倆拌嘴,一個勁的把稀飯往石謙嘴裡送,好像藉此可以掩飾住她臉上的嬌羞。
石沫看的石謙吃得那幸福的模樣,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哥哥,墜入了愛河,喜歡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秦語夢,至於秦語夢是否喜歡自己哥哥,石沫在心裡打了一個問號。
恐怕秦語夢放下身段,如此照顧石謙,和石謙這次被人打,絕對脫不了干係。
她這樣做,是要維護打石謙的人,還是因為她心裏面的愧疚呢?
或者說,她對石謙也有一定的愛意,如果光光是要維護打石謙的人,憑石謙目前對她充滿愛意的傻樣子,應該就是一句話的事,難道說兩者都有?石沫看著眼前的兩人,一邊吃著稀飯邊思索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