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十年前的老熟人

  源似乎對這裡很熟悉，所以我與界靈便在源的帶領下，進入了這個所謂能夠培養天才的培訓基地。


  穿過幽深而寂靜的廊道，我們來到了一個類似於訓練室的地方。我打量了一下，現這裡的訓練器材都整齊的放著，除了長時間不打掃而沉積的灰塵之外，沒有任何的異常。


  「看那裡！」界靈突然出聲，然後用手指指向了一個方向。我順著界靈所指引的方向看去，現那裡沒有任何異常，便疑惑的看向界靈。


  界靈似乎很委屈，他說：「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一個小孩在角落裡玩耍，可是一眨眼就不見了！」


  看著界靈那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心想，界靈應該是太害怕，眼花看錯了，便上前把他那幼小的身體抱了起來，安慰道：「沒事，別害怕，這不是有我和源大人呢嘛！」


  「不，我沒害怕，我真的看到了！」界靈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角落，一臉的認真。


  「你真的看到了？確認嗎？」源似乎想到了什麼，凝重的問道。


  界靈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我確認！」


  「麻煩了！我們已經進入了終端所覆蓋的範圍！」源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對我說道：「你運轉靈力，或者靈魂力試試！」


  「為什麼？」我奇怪的問道。


  「別廢話，快點！！！」


  「好吧！」見源那麼緊張，我也沒遲疑，開始運轉體內的靈力。


  「靈力運轉正常！」我運轉了一下靈力，現依舊順暢之後，便疑惑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那就奇怪了！」源的眉頭皺起，說道：「難道是終端出了問題？」忽然，源的臉色大變，驚慌的說道：「快回出口！」


  「既然進來了，幹嘛又著急離開！」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於此同時，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燕尾服如紳士一般的人影，擋住了回到出口的道路。


  「咦？是你！」看到這個身影，我驚喜的說道：「大叔，是我啊！」


  「你是誰？」紳士人影冷漠的看著我。


  「是我，我是官佐啊！這才分開幾天，您怎麼就不認識我了？」沒錯，這個身影就是咖啡廳老闆！


  「你認錯人了！」咖啡廳老闆的表情非常的冷漠，他用冷冷的聲音說道：「我在這裡孤單了很久，久到已經忘了時間的流逝，你說你認識我，真是可笑！」


  「閉嘴！」就在我還要固執的還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源阻止了我，他低聲的說道：「他不是他，或者說，現在的他，不是他！」


  源的話，對我來說猶如醍醐灌頂，因為我意識到了一件事，這裡是過去，是我與他分開的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我還是個不懂事的嬰兒，他怎麼可能認識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完成靈化的終端吧！」源的表情很凝重。說道：「可我卻很奇怪，無主的終端，怎麼可能會靈化！」


  咖啡廳老闆依舊冷漠，他就像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用機械化一般的聲音說道：「這很奇怪嗎？既然你覺得我奇怪，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同樣無主的你，是如何完成靈化的。」


  「住口！」源似乎被說中了軟肋，憤怒的說道：「我有主人，他一直存在。我之所以能完成靈化，更是主人的幫助！」


  「真的嗎？」咖啡廳老闆歪著頭看著我，說道：「是他？」


  「沒錯！」源篤定的說道。


  「自欺欺人！如果他是你的主人，你的靈記何在，你們的契約何在！」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雖然我還不是很明白，他們究竟在說什麼，可我仍舊打斷他們的交流，對咖啡廳老闆說道：「大叔，你可能搞錯了，我的確是他的主人，他也是因為我而誕生的。」


  「無知小兒！你可知道每個人能夠擁有的靈只有一個。」咖啡廳老闆那冷漠的聲音響起，他用手指指著界靈說道：「你的靈是他。」他手指移動，指向源，繼續說道：「至於他，你以為他是你的靈，其實他只是暫時居住，並想嗜靈的強盜而已！」


  「住口！」源看著咖啡廳老闆，表情極近扭曲，聲嘶力竭的大吼著。「我是他的靈，我們都是他的靈。」然後他看向我，表情極其可憐，口氣極其哀求的說道：「我是你的靈，對不對！你也當我是你的靈，對不對！」


  「當然！」我揉了揉源的腦袋，口氣異常的溫柔，說道：「界靈是聚靈界的靈，而聚靈界屬於我，所以他是我的靈。而你，你是幻靈界的靈，幻靈界是我的，所以，你和界靈一樣，都是我的靈，這點毋庸置疑！」


  咖啡廳老闆笑了起來，似乎是很久沒笑過，他笑的的十分的詭異。他說：「真是好笑，笑死我了。一隻被狼盯著的羊羔，竟然反過來安慰餓狼，你這是在告訴他，你的肉很好吃嗎？」


  「如果沒有他，我或許早死了，根本走不到今天。」我看著咖啡廳老闆露出了第一個，還未消去的表情，說道：「所以不管你怎麼挑撥，我只堅持相信我看到的。」


  「我也相信源大人！」我的聲音剛落，界靈開口說道：「我之所以能夠誕生都是源大人的功勞，你這個可惡的老頭，我不許你侮辱源大人！」


  「新生的靈！」咖啡廳老闆的笑意漸漸收斂，他頗有興趣的看著界靈，說道：「你誕生的時間不足三年吧！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成長到這般境界，也算是一個異數了。可能力的增長並不代表境界的增長，身為靈，你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其中最強大的一招便是嗜靈。嗜靈！懂嗎？嗜靈就是吞噬掉別的靈體，得到其所擁有的空間，強大自己！」


  「胡說！」界靈憤怒反駁，說道：「源大人不可能吞噬我，永遠不會！」


  「是嗎？」咖啡廳老闆，說道：「他之所以不吞噬你，是因為你太弱。等你達到長生境，並且可以單獨擁有一個世界的時候，他就會露出他的獠牙，到時候！」


  咖啡廳老闆雖然沒有說下去，可我與界靈都明白他的意思。看著源那越蒼白的臉色，我知道，他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