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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鐵鎖八卦陣

  「是嗎?想喝點什麼?」鈴鐺雙手背負慢慢地移動靠近,圍著那老鬼差來來回迴轉了好幾圈,整條走廊上的燈光忽明忽暗,紅線照射其下,只得看見幾個隱隱綽綽的黑色身影挺立在過道上。


  「喝茶,不過老夫最喜歡喝無葉茶!」老鬼差埋頭僵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右手緩緩移動至左側腹部,握住了劍鞘上的鐵柄,趁其不意將尖刃從鞘中暗自拔出。


  高站在廊間的後面四名鬼差,在微暗紅光的直射下,均動作一致緩伸出右手,握著斜插在腰間的劍鞘。臉上稍稍顯露著陰暗的怪笑,整條廊道間霎那發出拔劍的銳耳聲。


  鈴鐺輕步繞到其身後,早已猜破話中玄機,面色不經發笑,側耳聞到長劍出鞘的「刺溜」聲。沉著氣又繞了一圈,故問道:「這壺中無葉,還能叫茶嗎?」


  「哈哈!這肉中無骨,還能叫人嗎?」


  這句話就像是嘲諷,又像是一條口令。聲落,四名鬼差迅速將抽到一半的刀刃直接拔出,三步化作兩步,齊頭並進一湧上前,劍過頭頂揮手紛紛猛扔了過去。


  四把劍在空中橫穿而過,鋒利如彈的尖刃正對著鈴鐺背部猛襲而來,絲毫不差地朝心臟位置靠近。


  好在鈴鐺反應極速,右膝腳尖蹬地,側身一閃,躲過穿梭在空中的三把利刃,還有一把從後腦發間穿插而過。瞬間,頭頂扎盤的一根小辮被刀刃一削為二,冠整的烏髮被蹂躪得凌亂不堪,黑如盤絲地飄散在雙耳後。


  鈴鐺回身後,低頭望著地毯上被削落的半截小辮,神色凝固成冰,「你……你們居然弄斷我的頭髮。」


  久站門邊遲遲未動的老鬼差翹首連笑三聲之後,慢慢轉過身軀,道:「小姑娘,實在是對不住,我們這幾個兄弟倉惶逃離於此,死靈軍正追殺我等,實屬無奈,需找替身暫時避難,只得取你肉中骨來變做假魂,得罪了。」


  「弟兄們,取鎖擺陣。」老鬼差緩聲之後,話鋒轉向周邊的四名鬼差。


  四名鬼差齊聲相應,取下別放在腰間的鐵鎖,一聲雷喝!圍繞成一圈,頭靠著頭,肩搭著肩,鐵鏈環繞在脖子上,一來一去斜叉相交,又自轉幾圈,撤開站向角落,每人手中拉著一根鐵鎖,將四條鐵鎖擺成了一圖五角星形態。


  鈴鐺回頭一看,連著後退好幾步,驚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又是老相識,何必自相殘殺。」


  四名鬼差同時抬起左腿,打成一字靠在腦間,單手抱住,齊聲吼道:「鐵鎖八卦陣,奪命骨肉來!」


  這時,老鬼差身體往下一遁,全身縮進地中,連連發笑著頃刻消失不見。


  走廊上的紅色燈光在這一刻也不知道被施展了什麼魔法,天花板上那一排排亮晶晶閃爍的燈桿眨眼之間轉變成了一盞盞紙糊的燈籠,擴撒到四周微射著淡黃地光芒。


  其中一個鬼差扔下鐵鎖,大步上前,站在鐵鎖八卦鏈正中間。兩腳叉開,雙膝一彎,伸出筆直的兩條胳膊,展開「鷹爪」,側身先是面朝著左邊牆壁以老狗刨沙的動作撓了兩發,兩秒后,又側身面朝著右面牆壁縮動著雙爪抓了兩下。


  再轉身面朝著鈴鐺從胸口摸出兩片葉子,雙手緊握往眼睛上一抹,當倆眼皮子再睜開的時候,瞳中直冒金火,射出兩道金色線條般的弧光。


  這道狐光射在毛毯上,燃起了兩條火焰,火焰一字拉開形成軌道。隨著火勢不斷擴大,不斷蔓延展開一路燃燒到了鈴鐺腳下。


  鈴鐺後退一步,兩手垂直從袖間滑落出兩條絲帶,揮手甩到空中往地面猛拍了幾下,試圖將鞋底下的火焰給打滅。


  但火焰不僅沒有被熄滅,反而勢頭更加的兇猛,外焰熊熊烈出三尺有餘,如果它充斥著生命,就像一個巨型的火人挺拔在廊間。


  火焰燃燒在了絲帶上,鈴鐺不得不拋落在地,正轉身想逃走,不料火勢再度擴大,形成了一團火圈,迅速燃燒將鈴鐺整個身體都包圍在內。


  無法全身而退的鈴鐺無招再次阻擋,只得在大火中來回奔躥,廊間那幾名鬼差突然嗓門裡發出了一陣奸笑。


  當大火燃燒到天花板上時,上面的幾串燈籠被燒得通紅,其中有幾盞掉落在地,灑得到處都是燈油,這一來導致火勢更加的洶湧。


  站在火圈之外的四名鬼差將緊握在手的八陣鐵鎖往空中一拋,鐵鎖盤繞在空中轉了好幾圈,就像一張麻繩編織的蛛網,筆直鋪蓋向鈴鐺的頭頂。


  這鐵鏈觸碰到鈴鐺身體時,渾身直冒電光,彷彿被天雷從頭骨蓋直劈而下,四肢都在冒著白煙。鈴鐺無力回天,癱倒在地來去翻滾,凄慘尖叫。


  那鬼差往前迎了一步,扔下手裡的兩片葉子,又從內衣間扯出一把鐵鉤,鉤上兩條彎鐮,好像是用來刮皮用的。他走到火堆前,高舉著面對倒地的鈴鐺說道:「對不住了,我今天要借你身體里的骨頭用一下,安心的去吧!」


  說完又是一陣奸笑,後面三個鬼差往他身上潑了一團狗血,渾身沾血之後,他便走進了火堆。


  鈴鐺見那鬼差手持鐵鉤重步走來,癱睡在地上倆手不停地在往毛毯上磨蹭,雙腿拚命的往後蹬,疲憊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鬼差手持著鐵鉤一直走到她身旁,笑道:「哎呀,你在縮呀,怎麼不縮了。」


  這一秒,鈴鐺整張臉都沒有任何錶情,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倆黑珠子就像一雙死魚眼似的,緊緊盯著正俯視著她的那鬼差。


  「哎呀,你是不是想求我啊,你可以來求我啊,你要是求我,說不定我能讓你再多活幾秒,哈!」


  須臾后,鈴鐺緩緩張開嘴唇,口吐出一小截濕潤的舌頭。那鬼差見后臉都紅的,吞了把口水,直問道:「你……你想幹什麼,我可是個正人君子。」


  鈴鐺繼續盯著他,唇內不斷伸延出紅舌,吐出了一個指頭長掛在下巴上,眼都翻白了,此刻,她用自己的牙齒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鮮血湧出來的同時,那血肉模糊的半截舌頭也跟著掉落在膝蓋上。


  鬼差意識到了不對勁,顫抖著歪了一步,問道:「你想幹什麼?」


  鈴鐺臉色蒼白的伸手拾起了膝蓋上的舌頭,又塞回了嘴裡,含了大約兩三秒左右,雙頰再次變紅。


  再張開嘴的時候,口腔里噴出了一條火龍,盤旋飛到天花板的頂端,搖頭擺尾的在揮舞肢體。


  這條火龍滿身的火氣,張開嘴將燃燒在毛毯四面的火焰統統都吸食進了自己的肚子里,又將鈴鐺身軀上纏繞的鐵鎖用火噴出燒在她身體上,鐵鎖很快就化成了火漿,散落在周邊化成了一小顆一小顆的火珠。


  火龍又將這些火珠都吸回了嘴裡,順勢把鈴鐺體外正燃燒的火焰給吹滅。


  站在後面的那三個鬼差此時已經看傻了眼,抖動著兩條軟腿頭也不回的就拔身而逃。


  剩下的那一個鬼差,嚇得眼淚直流,手裡的鐵鉤不知不覺掉落在地,整個身體都已經僵化成木頭了。


  火龍瞪著兩隻龍眼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那鬼差,口裡又吐出一個火球,筆直砸落在那鬼差的頭頂上,那鬼差頭戴的黑帽迅速燃燒了起來。


  「啊!我的頭髮,燙死我了。」鬼差雙手抱著頭,身體往後一傾,靠在牆面上,瘋狂挪動著身體,順著面滾落在地,翻來翻去的打了好幾個滾。


  龍火身體瞬間發出一道綠光,綠光湧出一波水浪,水浪消失后,又冒出一陣白煙,煙在幾秒后又變成了紅色,縮成了一小團,那顏色越看越像是血水,流了幾滴在毛毯上,煙消之後一截血紅的舌頭掉在了地面。


  鈴鐺翻著白眼,雙手撐地慢慢站了起來,一搖一晃的走著,面色如紙,看著就跟個死人一樣。走了幾步,彎腰撿起那半截舌頭,塞回了嘴裡,又含了幾秒,瞳中才漸漸湧出黑珠,神態轉變了回來。


  鈴鐺回過神后,臉色依舊破有些難看。低頭看著地面正在翻滾的鬼差,頭髮還在燃燒,一衝上去踩住了他的後背,罵道:「你這大壞蛋,也有今天,真的以為本姑娘有這麼好對付嗎?」


  然而,那鬼差還在精疲力盡的左右掙扎,頭髮燃燒了足足一分鐘居然還在燃燒,慘叫一聲比一聲凄慘,臉色變得都跟之前大不一樣了,「啊,我的頭髮要燒沒了,救我,誰來救我!」


  鈴鐺心突然軟了下來,看著那狼狽嚎叫的鬼差,似乎感到有些可憐。不經意間看到牆邊有一瓶裝滿的白酒,立刻用腳尖勾飛到空中,順勢用手穩穩的接住,打開蓋子后,將瓶口對準那鬼差的頭部,試圖將火給澆滅。


  可沒想到,酒倒落在頭頂的瞬間,火不僅沒有熄滅,反而勢頭變得更猛,把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哇!」這一聲慘叫幾乎把四面的石牆都震裂了,那倒地的鬼差幾乎已經不成人型。


  鈴鐺猛吃一驚,腦門心劃過一滴冷汗,心頭拔涼拔涼的。跺著腳急匆匆轉身闖進了一間包房,從裡面的柜子里翻出了幾瓶礦泉水,取出來后一一打開了蓋子,捧在懷中跑了出去。


  來到走廊的時候,才驚訝般的看到,那鬼差渾身已經都燒起來了,嗓門裡發出來的慘叫聲幾乎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鈴鐺左右手都抓著兩個水瓶,直接往他身上倒下去,可水還是太少了,不能完全將火熄滅。鈴鐺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哎,燒死算了,反正又不是什麼好人。」


  只見倒地翻滾的那鬼差奄奄一息的伸出一隻手,慘道:「姐……救我,救我,我是二狼,二狼啊。」


  「二狼?」這個名字從鈴鐺腦海突然閃過,聽起來好像有點熟悉,猶豫了幾秒后,才想起來這不是之前何維在冥府當差時,手底下帶著那瘦小子嗎,經常去給他送野菜湯,幾乎每天都送一碗,最後在一個夜晚里不幸被梧桐樹給吊死了,至今都找不到他人。


  而突然一下在這裡出現,搞了半天還沒認出來。


  鈴鐺潛意識裡感覺這貨不像是壞人,也沒有在去多想,直接衝上去就抱住了他身體,倆人在倒在毛毯上,從走廊口一直滾到了廊道的盡頭,又從廊道的盡頭滾回了大廳外,這一來一去足足花了好幾十秒,火勢才徹底熄滅。


  鈴鐺氣喘吁吁一腳把他踹開,二狼滾到了一張桌子下,衣服都已經完全燒黑了,臉也變成了一塊黑炭,頭髮直冒白煙,人模狗樣的癱倒在地。


  鈴鐺身上的裙子也有些變髒,起來之後,走到了二狼的身旁,用腳踢了踢他的肩膀,問道:「還能喘氣不?活著沒,為什麼跟著老狐狸一塊來謀害我,如實招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你。」


  二狼吐了幾口熱氣,慢慢翻過身,零聲回道:「還好,還好,謝謝姐,你真是個好人,居然救了我。」


  鈴鐺氣得一腳又踹到他臉上,怒道:「別轉移話題,我問你話呢。」


  「姐,誤會真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算了,你不用解釋了,我既然救了你也不想在聽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鈴鐺拍了拍自己的肩上的灰塵,蹲下后看著他臉,又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你怎麼還活著?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怎麼會跟那老狐狸在一塊,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別看他外表成熟。」


  「沒辦法呀,這不混個饅頭填填肚子嗎,其實我早就已經死了,死了之後飛升到天堂,可在天堂又死了,姐,你說我可憐不可憐,本來在天堂死後準備投胎成人了,可沒想到在投胎前的那一刻,那女的沒生出來,難產而死,然而我又死了,結果又變成了鬼,魂魄漂到死河前,不料遇見了老鬼差,沒辦法只好跟著他繼續混咯。」


  二狼說著說著,兩手扶著桌面,剛爬起來又倒了下去,遍體鱗傷的他幾乎一點餘力都使不上來。


  「你這毛娃娃真是的,跟著他混幹什麼呀,還不如跟著我呢,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我都快看不下去了。」鈴鐺搖頭嘆氣的伸手把他給攙扶了起來。


  二狼站起來后,說道:「姐,你怎麼會在這呢,你不是應該在冥界嗎?」


  「說來話長,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你得跟著我。」鈴鐺道。


  「那當然了,那以前是沒那緣分遇到姐,不然早就跟著姐一塊混了,姐的忙就是我的忙,我一定全力以赴的。」二狼溜須拍馬笑嘻嘻的回道。


  鈴鐺跟著笑了笑,站起后,回頭看了看裡面那條走廊,沉默了一會後,又回頭看著二狼說:「對了,你曾經在冥府當過鬼差,有看過生死簿嗎?」


  二狼搖搖晃晃的走上來,甩了甩頭頂上的黑焦炭,笑道:「看是看過,不過生死簿有好幾冊呢,一時半會也記不住,姐有什麼問題嗎?」


  「我就是想問一下,那生死簿里有沒有一個叫何維的名字?」


  二狼遲疑了半響,低頭轉了轉眼珠子,才慢悠悠地回道:「那不是何大人的名字嗎?對了,生死簿好像沒有他的名字,不過他的確是已經死了,具體是怎麼死的薄上沒有相關記載。」


  鈴鐺點頭笑著說道:「對了,我就是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我們現在的位置據一個殺豬男子說就是何大人曾經死過的地方,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會感覺到他體內發著一種怪異的氣息,這種氣息非常獨特,非人非鬼非神非妖。」


  「有時候跟他在一起就好像對著空氣說話一樣,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二狼賊眉鼠眼的看著她,樂道:「小弟我知道了,姐喜歡他是嗎?不然問這麼多幹什麼?」


  「那到也不是,我和他在一起總有一種親切感,看著他臉好像很熟,就跟一家人似的,但一想到這裡腦子就會亂,記不起來了。」鈴鐺回頭看著地上的一根火把,撿起后又問道:「這根火把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之前不是在房間里嗎。」


  鈴鐺盯著火把上燃燒的火心觀察了一眼,搖頭道:「算了不管了,二狼,我們去裡面看看,也許能發現些什麼。」、


  二狼上前一手搶過了火把,微笑著說道:「姐,我來幫你照光,咱們走吧。」


  鈴鐺隨手鬆開,目不斜視地看著二狼,這種眼神幾乎有些肉麻。


  「姐,你怎麼看著我幹什麼?」


  「沒事,我們走吧。」鈴鐺情緒一變,小眼一眨眯著樂了一下,轉身就往那條紅色走廊移去。


  走了兩步之後,鈴鐺額頭上不停的在流淌汗水,迷迷糊糊的搖晃著身體忽地倒在了牆角。


  二狼手舉著火把迎了上去,將她扶起后,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是不是剛剛受傷了。」


  鈴鐺抬起頭,微微睜開眼,柔聲道:「不!我剛剛把自己舌頭弄斷了,本來這一招是不能在陽間用的,用了之後功力必然大損,而且自己也會身受內傷。」


  「姐,你還能站起來嗎?」


  「站是能站起來,但不能行走,你扶著我就好。」


  二狼一點頭,將手裡的火把插在地上,將鈴鐺給馱扶在了肩上。二狼這時候臉又變紅了,拾起火把后,道:「姐,我們走吧。」


  「不!你還是背著我走吧,我現在身體沒有力氣,背到房間里就好。」鈴鐺靠在他懷中,低頭斜眼看著他說道。


  二狼一聽,整個人都呆住了,眉毛都不動一下,腦後根的汗水就像水龍頭似的流淌到背心上。


  「喂,跟你說話呢?火把我來拿就好。」


  「哦,好好好,姐我很樂意啊。」二狼又把火把交給了鈴鐺,蹲下身後,顫抖著兩排牙齒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鈴鐺把兩手搭載他肩上,整個身體往其背部一靠。二狼同時用手抽著她小腿站了起來,鼻子里莫名流出了兩排鼻血,四肢麻麻的感覺,走起來都有些不穩。


  「我有那麼重嗎?你好像背不動我啊?」鈴鐺把嘴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


  「不,不,背得動,只是有點慌。」二狼跌跌撞撞的走著,一路行走到了廊間,只見地上流淌了一滴滴的血水,是從二狼鼻子裡面流出來的。


  鈴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著毛毯上留下的那一排血跡,道:「停會,停會,附近有人,這是誰的血呀。」


  「姐,這是我的血,鼻子里流出來的,最近有些感冒,您別介意。」


  二狼背著鈴鐺一直走到了廊間的零零三號房,左右看了看,麻聲問道:「這……近……這是,這近哪個房間啊。」


  「隨便進一個房間吧,就這個也行,我現在需要休息一會,等緩回來了在行動。」


  二狼輕搖了搖頭,一腳踢開了零零三號房的大門,這門根本就沒有上鎖,就算是一陣風都能把它給吹開。


  來到房間里,裡面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不過這房間里很香,一種很美的味道,好像是香水味,二狼用鼻子聞了聞,感覺更是陶醉。


  鈴鐺把火把舉高了一些,看著周邊的四處,發現這間房裡很整齊,而且還很乾凈,很能是這酒吧里最乾淨的一間房了,紅沙發上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


  二狼繼續往裡面走,隨著火光的照亮,四周擺放的東西也看得一清二楚。這間房的裝飾跟之前那零零一號放其實一模一樣,只不過一間很凌亂,一間很乾凈罷了,除此之外,兩者之間並無任何區別。


  二狼看見紅沙發后,背著鈴鐺朝那方向走去。鈴鐺又將火把舉高了一些,眼前一亮,忽地拍著他肩喊道:「停下,停下,快停下,沙發上有人,有人!」


  二狼聽到聲音,立刻收住了腳步,放眼望著那張寬敞的紅色沙發,上面別說是一個人了,就連一條蟲都沒看見在上面爬,乾淨得連灰塵都沒有,甩眼晃了會後,好奇的回頭問道:「姐,這沙發上沒人啊,你是怎麼看見的呀。」


  「你低頭看看,沙發下面,下面,有一雙腿,穿著雙高跟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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