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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噩夢

  小伙根本就不削在去正眼看她,特別把脖子扭到了一邊,往床地下一縮,靠在了白枕頭上。


  老婆婆特意把頭湊了過去,背對著他耳旁說道:「喂,小夥子,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不想知道,也不願意知道,你怎麼死的管我什麼事。」小伙把被子一拉,將整個頭都蒙了起來,身體捲成一團,不在去理會周邊的一切事物。


  老婆婆在床邊側臉繼續說道:「我是吃饅頭噎死的,吞得太快,卡在喉嚨里了,哎,好慘啊,記得當時就在這家醫院搶救,沒搶救過來,只可惜我那孫子,沒能跟我在一起。」


  「哈哈哈,你是吃饅頭噎死的,那我就是喝水嗆死的,大白天的別睜著眼說瞎話。」小伙根本就沒拿那老婆婆的話當一回事,反倒覺得她是個神經病,把枕頭往頭上一蓋,便閉著眼睡了過去。


  老婆婆見他沒在說話,自己也跟著躺在病床上,這一躺下去臉都是白的,動也不動,呼嚕也不打,比一旁那小伙睡得還死。


  當病房裡的時鐘走到十二點的那一刻,小伙突然從夢中醒了過來,掀開了被子,左右看了看,周邊的幾張病床上都沒有人了,只有自己左手邊的那張病床還睡著之前那老婆婆。


  小伙剛開始並沒有在意,扶著床邊的拐杖走下床后,到桌前拿玻璃杯倒了些開水,從嘴裡灌了一杯下去,這剛喝到一半又把水給吐了出來,舌頭都燙出泡了,手中的水杯也不知不覺脫手而落砸在了地面上。


  「水,水啊,給我水,我想喝點水。」


  病床上那老婆婆突然開口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如果不是特別安靜,根本就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小伙回頭看了她一眼,感覺那張臉就像塗抹了一層豬油似的,很白很白,而那張嘴還在微微的挪動,兩顆金色門牙從唇內湧出。


  病房的窗外突然發出了狗的叫聲,好像很近,就在門外,連叫了三聲,聲音就停止了。


  小伙放下了手裡的水壺,朝著老婆婆那張病床靠近。


  來到床前,看著老婆婆的那張臉,越看越是覺得恐怖,緩緩伸出一隻手,掀開了那張病床的被子,用力一拉。


  那圓潤的頭顱從病床上滾落到地下,而那張病床上什麼也沒有,空空的,只留下地面上那老婆婆的人頭臉。


  小伙心頭猛地一跳,回頭就從牆壁上取下來一個手電筒,衝出了病房的大門。


  剛來到走廊,就看到了一條狗的背影,搖著好長一截尾巴跑到了樓梯口,這時候,那病房裡面又一次傳來那老婆婆的聲音:「回來,等等我!」


  小伙隨手將病房的大門狠狠一拉,關上后拿著手電筒照著亮光跑了出去。一直跟著那條狗跑到了樓梯口,可那條狗卻突然不見了。


  整條走廊幾乎都沒有燈光,醫院裡面也看不到一個護士,除了地上拖行的一些血跡和紅掌印之外,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小伙立刻往樓梯下面跑,順著梯子連下了好幾層,來到最後一層的時候,有一道安全門,不過這門已經被鎖死了,無論怎麼撞也撞不開。


  小伙在狗急跳牆之下,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往那門栓撞了過去,頭被撞出了一個泡,那安全門同時也一下被撞爛了。


  安全門打開之後,小伙捂著頭上的傷跑了出去,卻沒想到,裡面根本就不是一家醫院的出口,而是一間廢棄的工廠,這工廠里到處都是遺棄的零件,扳手電筒鑽滿地甩,磚頭水泥排成堆。


  小伙從地上拾起了一個黃色的安全帽,帶在了頭頂,一路走進了這間工廠。


  四面到處都是一層一層的鐵絲網,到哪都找不到出去的路。頭上有一層鐵梯,已經生鏽,小伙剛往前走那一步,便一腳踩到了一具屍體。


  小伙一驚,將手電筒照向腳下的屍體,看到一張血紅的臉,頭上同樣帶著一頂安全帽,好像是一個建築工人。


  小伙一腳將他踢開,立馬往回走,走到門前的時候,剛好看見了那老太婆的背影,手扶著一根拐杖,慢慢的轉過身來。


  小伙很害怕,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磚頭,面朝那老太婆一磚頭扔了過去。


  磚頭剛好砸中了那老太婆的頭,導致那老太婆慘叫了一聲,失落了手裡的拐杖,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地,那身體就像機器人似的,凌亂的散到了地上。


  老太婆倒在血流中,還在拖動著身體慢慢往前爬,伸出手掌朝向那小伙,緩緩開口說道:「我的腿,你好殘忍啊,我的腿斷了。」


  小伙腿都快站不穩了,急匆匆又從地上撿起了兩塊磚頭,朝那老太婆的身體上兇猛的砸了過去。


  老太婆很快被砸得頭破血流,身軀幾乎已經完全不成人形,可她還依然在拖動著畸形的上半截身體,撐著地面一直在爬,「別砸……別砸我,我馬上就要死了。」


  小伙這回狠下了心,隨手拾起一個扳手,兩隻手握的緊緊地,一衝上去舉頭往下一砸,砸到那老太婆的頭骨蓋上,又用里敲了幾下。


  鮮血飆在了小伙的臉上,導致他整張臉都是血花珠,眼睛都紅了,又往那老太婆的身體下,使出渾身力氣來了最後一擊,「你這瘋婆子,瘋婆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這一扳手砸下去,那老太婆的頭一下就炸開了花,已經徹底不在說話。


  這時候,小伙在停了下來,擦了擦臉上的血水,一搖一晃的回頭走向那道大門。走了幾步,一隻皮球砸到了他的後腦勺上,導致他的眼前一片泛白。


  小伙迷糊的扭頭看了看,發現什麼也沒有,在低頭往下看的時候,見到有一隻皮球在地面跳動,自己在跳,規律很好,就像有雙無形的掌心在拍動。


  小伙走了過去,用腳直接把皮球給踩爆,咬著牙回頭又繼續往門的方向走。剛轉身又一皮球砸到了他的後腦勺上,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的更快,直接把小伙給砸倒在地,嘴裡都噴出了一口血。


  小伙倒在地面,似乎很難在爬起來了,視野看什麼都是一片空白。


  下一刻,那詭異的皮球在次從他的頭頂上方砸了下去,猶如槍**出了一發子彈,筆直的砸向了小伙胸口,貫穿了胸膛,小伙口中噴出大量鮮血,舌頭裡滑落出來一顆牙齒,倒在了地上。


  小伙昏昏迷迷的睡在地上好長時間,直到耳邊有個人在叫他:「快醒醒,改換藥了。」


  小伙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那護士,帶著個口罩。又慢慢扭頭向四周觀察了下周邊的環境,驚訝的發現自己還在病房裡。


  當小伙將視線轉移到左手邊那張病床的時候,突然的發現,之前被自己用磚頭砸死的那老太婆,正靠在身旁那張病床上,臉朝著他,整對他微笑,和藹地說道:「小夥子,你醒來啦?」


  就在這個時間裡,小伙整個人突然發起了瘋,一下從床上躥了起來,隨手拾起了桌旁的水壺,迎面砸向了老太婆那張病床。


  好在床邊那護士及時的用身體去阻擋,水壺砸到了那護士的頭上。


  小伙又把被子給踢開,衝下了床。此刻那老太婆幾乎都被嚇壞了,抱著頭卷在了床頭上。


  小伙把目光掃向周圍,發現其中一張病床上,有個老公公正拿著水果刀在削蘋果,立馬沖了上去,趁其不注意,一伸手奪走了他的水果刀。


  拿在手裡后,看著身旁那老太婆,面色凶煞的面沖了上去。護士見后又準備上來阻攔,「你幹什麼?」


  小伙狠狠的瞪了那護士一眼,一腳把護士給踹到一邊,又衝到床邊,上去一手抓住了正在縮頭縮尾的老太婆,大罵道:「你這瘋婆子,我今天跟你拼了。」


  說完,將手裡那鋒利的水果刀朝著那老太婆的胸口連續扎了三四下,老太婆中刀后慘叫了一聲,口吐出一絲鮮血,翻著眼皮滾到了床地下。


  這時候,小伙才把刀扔到了一旁,走到那老太婆的身前,又猛地補了一腳,哈哈大笑道:「你還給我裝,這回死在我刀下了吧,還敢用皮球來砸我,我今天把你五馬分屍。」


  此刻間,小伙的後腦勺突然間又猛然襲來一隻皮球,砸到了他的頭上。小伙迷糊了一會,握著頭回身看向後方。


  之前那正削蘋果的老公公正在面色警惕的看著他。


  小伙舉著水果刀,慢步走了上去,張狂的說道:「你砸我?」


  老公公一語不發,手裡拿著削到一半的蘋果,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神態很是生硬。


  這小伙瞬間完完全全便成了一個神經病,緊捏著水果刀,一步步逼上去準備往他的胸口刺過去。


  這時,門口衝進來若干醫生,將小伙直接按倒在地,另一個醫生手裡拿著一個針筒,往他的脖子上直接插了下去,按下針筒,鎮定劑從針管里流到了小伙的體內。


  小伙很快昏倒在地,醫生順勢將他身體抬了起來。


  頃刻間,病房四周傳來了鈴鐺的聲響,到處都是「叮鈴鈴,叮鈴鈴」的鈴鐺舌口碰撞音。幾個醫生神色慌張的左右看來看去,始終沒有發現什麼。


  病房的窗戶突然一下被捅破,玻璃碎片四濺一地,外面的陽光照射了進來,幾個醫生忍不住紛紛捂住了眼睛。


  當他們在睜開眼的時候,身前站著一個服裝奇特的女子,這人就是鈴鐺。


  鈴鐺冷笑了一番,衝上去將那小伙的身體奪了過來,其中一個醫生拉著她的胳膊,道:「你幹什麼?」


  鈴鐺反手一甩,踹了下那醫生的腹部,將小伙給拖在了肩上,跑向窗戶邊。


  這一瞬間,門外頓時衝進來了一大菠蘿記者,手裡拿著照相機,攝影機,「咔嚓,咔嚓」地狂按著快門。


  「對,對,對,就是那女的,會飛的。」


  鈴鐺這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背著那小伙跳下了窗戶外,這棟樓大約有七八層高,但鈴鐺騰空的那一刻,飛到了另一棟樓層的頂端,平穩的站到了上面。


  對面那棟樓的記者也快速的衝到了窗戶邊,將攝像頭對準了對面那棟樓層。


  鈴鐺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跳到了樓下,從三十多層之高,一直落在了下面的柏油路上,可地面卻沒有被砸出坑洞,雙腳身輕如燕的掉落在石板上。


  鈴鐺背負著那小伙,一直順著街道衝出了城市,飛到天空的時候,降落在了一個深山老林里。


  之後便將他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小屋裡,扔到了某個牆角落。


  鈴鐺跑到水池便,取來了一盆水,潑在了那小伙的臉上,小伙受到驚嚇后,身體顫抖了一陣,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伙看到鈴鐺后,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姐,我的幾千塊錢,變成了冥幣。」


  鈴鐺蹲下身,一手抓住了他衣領,語氣沉重的說道:「本姑娘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這些,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去做一件事情,如果做好了,你以後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小伙微微一點頭,道:「好啊,什麼我都願意做,大姐,你說吧,要我幹什麼。」


  鈴鐺道:「我需要你跟我去一個地方,一間樓層,去尋找一個人。」


  「什麼人?」小伙試圖從地上站起來,鈴鐺卻又把他按了下去,接著道:「去找一個男孩,你願意不願意跟我一起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願意啊,願意啊,反正我這條命又不值錢,什麼事您直接說就成。」


  「現在不行,要等到晚上,現在你去炸一根油條來給我填填肚子,怎麼樣?」鈴鐺將兩隻手搭載他肩上,眉開眼笑的說著。


  小伙與她對視了一番,臉都有些紅了,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沒傢伙啊,傢伙都在馬路邊給丟掉了,哎,真是倒霉,錢也沒有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鈴鐺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出息,不就是一些金銀財寶嗎?你要是真想要,我到時候會給你取之不盡的財富,但是現在你必須要聽我的,我要找那個人。」


  「你一直說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呀,能告訴告訴我名字嗎,說不准我認識呢。」小伙道。


  鈴鐺鬆開了那小伙,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張黑白照片,拿到那小伙身前給他一看,道:「這人你認識嗎?年紀不大,十六七左右,張得有點丑,不過心還算很善良。」


  小伙接過照片,拿到眼前仔細的看了看,發現照片里這人好像認識,連忙道:「這人姓何吧。」


  「你怎麼知道?」鈴鐺的表情一下轉變得很激動。


  小伙把照片一手還給了他,一臉怪異的眼神看著道:「我說大姐,你找誰不好,幹嘛非得去找一個死人啊,這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死了好長時間了,你要是不拿這照片出來,指不定我都快忘了。」


  小伙說著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香煙,點燃之後抽了幾口。


  「你是他什麼人?你怎麼會認識他呢?」鈴鐺追問道。


  小伙將手裡的煙往地上一蹭,熄滅后笑著道:「哎,就小時候的初中同學,成績也不好,經常逃學去網吧打遊戲,人太耿直,膽子小,沒什麼朋友,人又丑,還軟弱,性格多變,喜怒無常,沒人能搞得懂他。」


  鈴鐺聽后一怒,一拳打在他臉上,牙齒又打掉了兩顆,血點從口腔飛濺而出,牆壁上染紅了一排血跡。


  鈴鐺又伸手掐住了他脖子,道:「你說什麼呢,怎麼亂說話啊,動不動就出口傷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小伙捂著臉,疼痛難受的回道:「大……大姐,你怎麼打人啊,我不就是說說嗎,對了他死在一間酒吧里,第三天就被火化了,屍體找不到,骨灰也不知道埋在哪,總之人是肯定找不到了,如果找到了,那肯定是撞鬼了。」


  鈴鐺從地上站了起來,回頭走向一旁的木椅子上,背對著他說:「好了,你先回去睡覺吧,到了晚上我在叫你起來。」


  小伙應了一聲,捂著牙齒躺在牆角便一頭睡了過去。


  一直到了晚上,鈴鐺突然把他叫醒,便問道:「對了,你知道他家住哪嗎?帶我去看看,說不準能在他家找到他。」


  小伙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鈴鐺,莫名問道:「什麼家?誰的家?」


  「就我今天下午跟你說的那個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應該知道他家在哪。」


  小伙又點燃了一根煙,搖了搖頭,道:「大姐,他家早搬走了,家人都死光了,就算找到以前的舊宅,說不定也早換主人了,」


  「那你也得先帶我去看看,我現在必須要找到他。」鈴鐺語氣中似乎透露著一種威脅的樣子。


  「行,那我就帶你去找他曾經的舊宅,但我可不敢保證能找到他,這你自己也得做好心裡準備。」


  小伙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第三支香煙,接著上一根的煙屁股點燃后,單手扶著牆壁緩緩站了起來。


  鈴鐺同時也轉身踹開了廢棄小屋的大門,背對著小伙招了招手,道:「走吧,拉著我的手,我帶你飛過去。」


  小伙一臉痛苦的表情走來,道:「大姐,咱們打車去吧,花不了幾個錢,我真受不了你那飛行速度,簡直想吐啊。」


  「好,那就打車吧,咱們現在就走。」


  倆人同時走出了廢棄小屋,鈴鐺招了招手,一輛計程車便從山坡的小道開了過來,窗戶裡面露出了一個白髮老人的頭,沖著他們二人說道:「打車嗎?上來吧。」


  小伙一臉震驚,左右的到處看來看去,因為這地方本來就是在森山裡,居然能叫到計程車,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小伙上前拉了拉鈴鐺的胳膊,問道:「大姐,這車你怎麼叫來的,真是太詭異了點吧。」


  鈴鐺搖頭道:「車不是我叫我,我也不知道。」


  「那您招手幹什麼?」


  「誰告訴你招手就一定是叫計程車?」鈴鐺皺著眉笑了一會,看著眼前那輛計程車,裡面有個白衣老人,自己也跟著走了上去,問也不問就拉開了車門,坐到了車內。


  小伙猶豫了一會,這才跟了上去,走到了車門的另一邊,同時拉開了車門,來到了車上。


  白髮老人啟動了車內的發動機,扭頭問道:「你們兩位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朋友,這是要去哪呀?」


  後面那小伙急忙道:「我們去老十字路口,對面有一家酒吧,你知道嗎?」


  「哦,你們去哪幹嘛啊?不介意我問一下吧。」


  「介意,怎麼不介意,你沒事問這麼多幹嘛,本姑娘沒耐心,你趕緊開車。」鈴鐺語氣兇巴巴的道。


  白髮老人笑了笑,踩下了油門,細聲自語道:「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浮躁,脾氣也不好,得多睡點覺,休息多一些時間,這樣才能高枕無憂。」


  「你這老傢伙還有完沒完,開車開快一點,我們急著呢。」鈴鐺這句話幾乎是吼著說出來了。


  白衣老人似乎也沒有生氣,開著車就往山裡的小道行駛了過去,速度很慢很慢,跟慢跑差不多,車速怎麼也提不起來。


  鈴鐺這時候終於忍受不住了,從後座位上起身向前兩手掐住了那白髮老人的脖子,道:「你到底開不開快一點,不然我把你一腳踹下車自己來開。」


  白髮老人心平氣和的道:「哎,別急嘛,車沒油了,只能開這麼快。」


  坐在一邊的小伙突然發現了有些不太對勁,因為這車前的油表顯示是滿狀態的,車的檔位也掛到了最高,那老人幾乎已經把油門踩到底了,但車的速度遲遲快不起來。


  小伙左右看了看窗戶外的情況,發現叢林里到處都是墳墓,每一座墳墓上都長滿了奇形怪狀的野花。


  「老伯,要不咱把車停下來修修吧,是不是車壞了。」小伙低著聲音問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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