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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神秘人

  老鬼差一手接過裝滿了水的瓶子,雙手緊緊的捧在懷中。同時倆掌心都感覺到有些熱乎乎的,裡面的水居然在瓶中沸騰。他納悶的問道:「這是鹽水嗎?怎麼是熱的?」


  小男孩道:「是鹽水,水從井出,鹽從鍋起。只不過水非井水,鹽非食鹽。」


  老鬼差沒有在問,拿起水壺便開始大口大口往腸子里灌。幾秒之後,他將瓶子往地上一扔,瓶子就被砸得破破碎碎的,抬頭后擦了擦嘴角上的水漬,爽道:「好水!好水!飲此仙餚真是如醉初醒,樂哉!樂哉!」


  小男孩聞后歡笑道:「這本是平常鹽水,你怎說成是仙餚?」老鬼差道:「我見瓶中熱水無火而沸,無燃而脹。壺中飄香,香中帶柔。五香十色,變化無窮。真是花飄十里春,日照千尺河。此等非常之物豈敢說不是仙餚?」小男孩一拍腦門又笑道:「言過了!言過了!水是天雷口吐之露,鹽是枯海脫穎之新。此物平淡無奇,何足道哉?哈哈哈……」


  小男孩捂著肚子笑歪了嘴。老鬼差霎時惱羞成怒上去給了他倆耳光子,又將腳底下的碎瓶渣子給拋到了土道邊。身體哆哆嗦嗦幾乎有些站立不穩,氣得把肩上的包袱狠狠甩到了地上,一轉身便二話不說走了。


  小男孩也慌忙丟了包,面朝他背影撒腿迎面就追了上去。伸出一隻白白的小手揪住了老鬼差的環絛,尖聲喝道:「狐狸,狐狸,你要去哪?」


  老鬼差把軀一縮,放腿一瞪。彎眉一翹,隨手一推。翻身用力掌心朝外猛然叉步向前張牙舞爪地躍身撞到男孩的胸口上,少頃間,「撲通!」一聲,接著又是一陣慘叫。小男孩背朝地片刻摔了下去,抱著頭像個刺蝟一樣順著崎嶇小道來來回回翻滾了好幾圈。


  老鬼差見后無動於衷,齜牙咧嘴的上前冷道:「我要去哪,於你無關。從今往後,你不要在跟著我了。」


  小男孩灰頭土臉的從地上趕緊狼狽的爬了起來,全身上下各處都是被泥土染滿的污穢,面孔已變成了一塊黑漆漆的木炭。手膝耳足體無完膚,三秒兩刻之間就化成了一個落魄乞丐。他忍著微微麻木的疼痛又上去兩隻手拉扯住了老鬼差的衣袖,「狐狸,你不能一個人走,天都已經黑了。」一說完又放口用牙齒去緊咬著他的胳膊。


  老鬼差更是怒髮衝冠,兩條蒼髯的鬍鬚子都快燒糊了。一手用力掰開了他的腦門,一腳猛烈踹飛了他的身軀,又從地上拾起了行囊包袱砸到了男孩的身前,並罵道:「天黑就趕緊去睡覺,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老夫已對你恨之入骨,不願在與你相見,從今日起,是死是活,全憑你造化,自求多福吧。」


  老鬼差一聲怒喝之後便轉身離去,僅在黃土小道之上留下凹凹凸凸,斑斑點點的腳丫子印。


  當小男孩趴在地上再次抬起那憔悴的臉龐,視野之中早已經看不到那老鬼差離去的背影。可他卻在也不能爬起來,這一次的跌倒如同泰山壓頂一般,骨頭彷彿都被震碎,雙腿看似已成朽木。那般鑽心撓肺的疼痛由內而外不斷朝四肢蔓延,眼前那是黑麻麻的一片,望樹、一分為二,視草、形色多變。心喉之間隱隱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此刻間,雲霧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道石破驚天的奔雷聲,電光接二連三的在星空下閃爍,狂風吱吱作響的在草面上浮動。槐樹隨風飄蕩的在漫空中微笑,溪水源源不斷的在沙石間細流。


  小男孩氣息奄奄的趴在泥道上,耳膜中迷迷糊糊聽到了水的流動聲。但聽那聲音就好像在自己身旁,可心中卻又感覺到里他很遠。小男孩順著那不遠處傳遞過來的聲音伸直了兩隻染滿了污泥濁水的黑手,拚命的往前爬,咬著牙彈腿蹬。整個身體都縮捲成了一團,扒開了擋在眼前一片又一片的草叢,眨眼的功夫,地面上便拖行了三五米長的人形軌跡。


  小男孩爬行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身體一頓,將十根手指頭狠狠的插入了地面的黃土中。而其面部滿是細細小小的汗珠,舌尖內上下兩排牙齒緊咬成了一條線,雙眸已然發黑,頭皮完全麻木。兩條腿微微在不停顫抖,胳膊肘惶惶在瘋狂擺動。欲生不能,求死難得。后又失聲一喝,左右來回擺動,上下搖頭晃腦。拉皮筋,碾指甲,瞪眉頭,咬舌強。整個人幾乎都快成了瘋子。


  小男孩自己也想不明白就這麼輕輕一摔,都能受到如此重創的內傷。此一刻間,靈魂彷彿都快要飄零到天堂,內心幾乎都已經墜入至地獄。他總是把頭晃來晃去,腦子裡胡思亂想,甚至絕望的對自己說了一句:「天快要黑了!天快要黑了!」


  而此刻茫茫的夜色早已閃爍著星辰,小男孩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此間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那隱約不清的視線里到處都充滿了泛白的雪花點,若是耳邊沒有傳來那清晰的流水聲,他那含糊不清的意識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也許是那急流的水聲讓他感覺到自己鼻子里還在呼吸,心臟中還在跳動。腦海里冥冥燃起了一絲求生的希望,又一次抬起了雙手拚命的翻開緊緊支撐著地面的泥土,同時雙腿往後一拋,架起了他那疲倦不堪的身板,狠狠一咬牙之後,他終於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了。


  不過這份短暫的驚喜看似並不長久,因為他在站起來的那一刻,還沒來得及伸直腰板,雙膝忽地一閃,臉朝黃土背朝天,「撲通!」一下,又倒下去啦。


  但這一次他卻能明顯感覺到頭部極為疼痛,而且耳邊那連連不斷的流水聲越來越近,幾乎都快要把他的兩隻耳朵給刺穿了,腦子裡總是能感覺到有無數條蟲子在鑽來鑽去,爬來爬去,滾來滾去,咬來咬去。且久久回蕩著一種難以忍受的怪異聲。


  小男孩的耳朵里突然間流淌下了一滴不明水珠,順著耳邊形成一條彎曲的水線,直流而下至下巴尖。他下意識的身出一個手指頭,顫顫抖抖的往臉上一滑,抹了抹,拿到眼前一眼看。可他並不知道是什麼顏色,手指和液體都是白的,只感覺到鼻子里撲來一股怪怪的腥臭味。


  此刻,天空中傳來的雷聲伴隨著地面上的流水聲一併傳入了小男孩的耳朵里。這一下,可徹底把他給打醒了,鼻子里突然間感覺到呼吸特別順暢,就像感冒了之後突然被嚇著,臉都發青了。


  小男孩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三下,拖著酸痛的身體繼續往前挪動著,雙手將阻擋在身前的一顆顆野草扒開壓在了掌心之下。又繼續往前爬動著。鼻子里的空氣越來越清晰,耳邊的水聲也愈來愈密集。這次他第一次聽見河流的聲音,想著之前那面如死灰的碼頭上,根本聽不到這般動聽的溪水聲。而此間便亦如一名伯夷叔齊之才的妙齡少女手持著一把昂貴吉他在月色下高歌歡舞,前與後者,簡直是天壤之別。


  一聽到這聲音,小男孩的嘴唇都快發乾了,很想喝一口淡水還解解渴。於是便繼續拖行著酸疼難忍的身軀繼續艱難的往前爬著,可奇怪的是,他只是聽到聲音越來越近,卻總是爬不到盡頭。眼前扒開一片枯草,又是一顆新的苦麻。扯開之後又摘掉,還是一株新的野花。


  這片草地上張滿了五顏六色的雜花雜草,也弄得他有些眼花繚亂。他繼續往前爬,一直往前爬。可無論怎麼爬,眼前除了花花綠綠的奇花異草之外,根本望不見那條若有若無的河流。


  小男孩試圖從地上站起來,因為他很想從高處看看那條小溪到底距離自己還剩多少丈,多少尺。可他的耳邊卻能清清楚楚的聽到「唰唰」的流水聲,明顯感覺到那條河就在身前,如果閉上眼睛,那便是觸手可及。可一睜開眼睛,遍地滿是野草。


  小男孩剛伸直腰板,手腳卻又使不上力,只要隨便動一下,那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就會馬上從手足兩側突然襲來。小男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哎,我要是一隻蝴蝶就好了,如此一來便能展開一雙無形的翅膀飛出這片無邊無際的叢林。」


  不過這僅僅只是他那天真無暇的幻想,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畫餅。彷彿仰天摘星,也亦如水中撈月,到頭只是空耳。


  但他越是這樣想,口中便越是饑渴難耐,恨不得將自己的手腕用鋒利的小石頭劃破,狠狠的吸一口,以血代水,殺身充饑。這般可怕的想法忽然在小男孩的腦海中浮現而出,他一咬舌就順勢伸手往草里隨處一摸,拾到一個硬硬邦邦的圓形石子。


  小男孩拿到眼前一看,這石頭真是鋒利,薄而不脆,兩側如刃。只要緊握在手,輕輕順著手腕上一劃而過,便能瞬間噴涌而出熱騰騰的鮮血。小男孩閉上了眼睛,五指縮卷,捏成了一個沙包般大小的拳頭。右手持著尖石狠下心往自己的手腕上一搓,可也就在這一瞬間,不知道從來來一股強大的力量,緊緊抓住了他右手的胳膊。


  不僅如此,小男孩的耳後根同時還傳來了一串美妙動人的聲音,「小弟弟,你是不是渴了?姐姐這裡正好有一碗水。」


  小男孩心頭一陣,突然把雙眼睜開,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自己的身後。這一幕,他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為眼前這不僅是個女人,還是一個畫中飛舞的仙女啊。


  瞧她那烏黑的長發,稚嫩的臉龐。迷人的身姿,飄逸的蠶絲。眉飛色舞的神態,國色天香的容顏。猶如天女下凡,群星閃爍。


  不過小男孩並不為此而動心,只是在意著她手中的那碗淡水,問也不問她姓什麼名什麼,也不在意她是從而何來,甚至連招呼都忘了打,便欲伸手乞求道:「好姐姐,水,給我水,快給我水。」


  那仙女聽後面色微顯得有些不樂意,即可把手一縮,身體往後一退,道:「你這小老鼠,甚是不懂禮節,雖你不是個壞人,但也不能把水給你。」


  小男孩搖了搖唇,干吞了吞口水,兩眼發饞的望著她的那隻手,又往前挪動了一截,繼續乞求道:「我真的很渴,剛剛是我的不對,能讓我先喝上一口嗎?」


  仙女不僅沒有把水給他,反而把手中的碗一傾斜,將裡面的水都倒在了地上。她倒光了水,又伸手指著前方,道:「那便有溪,名為福溪,溪中有魚有蝦。你可自去取之,這碗水你怕是喝不得。」


  小男孩苦求道:「我知道前方有條小溪,河流很急,可卻遲遲到不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如你與我同去,到了那條溪,我會報答你的。」


  仙女笑道:「你身無分文,拿什麼報答我?」小男孩道:「我可你替你做牛做馬,你讓我幹什麼都行。」仙女道:「呵呵,你這毛娃甚是古怪,我家中還有要事,不能與你奉陪,你自去自去,人到水便來。」小男孩又求道:「可我真到不了,到不了,已經嘗試過無數次了。」仙女道:「你只要閉著眼,心中無任何雜念,一直往前爬,當聽到魚在水中歡唱時,在睜開眼,溪水就在眼前。」


  小男孩聽后急忙點了點頭,連聲謝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在去試一試。」仙女一笑之後便轉身而走,就像一陣風輕輕從草地上飄過,敏捷的身軀伴隨著清風飄散在前方的道路中。


  小男孩揉了揉眼,在往前看去時,已是空空蕩蕩一片灰影,只得見幾片凋零的樹葉飄落到那片小道上。


  小男孩又回過頭去,繼續不停的往前爬動著,每爬出去一步,身後都會留下一個印記。他閉上了雙眼,在也不去往前看,就這樣一直往前挪動,心中也不去想任何一件事。可奇怪的是那溪水聲離他的耳旁越來越遠了,在往前爬動時,那聲音幾乎都快消失了。


  但小男孩依然沒有睜開眼睛,繼續不停的往前一寸又一寸的壓過了草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身下的草地便得比之前更硬了。耳邊頓時忽然聽到了魚跳出水面的「撲通!」聲,不僅有魚,還有螃蟹在咯吱咯吱的歡唱著。螃蟹居然會叫,這是小男孩意想不到的。


  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前果然看見了一條綠油油的小溪,這條溪水非常清澈,水底下的石頭,小魚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四面還能聽見小鳥在鳴叫。


  這條小溪的對岸有一條瀑布,高有百餘尺,寬達七八丈。四周除了這些生靈活物之外,均無其它人影。


  小男孩上去就把嘴埋進水中咕咚咕咚的喝起來,把肚子都填得滿滿的。暢飲一番之後抬頭呼爽道:「真是個好地方,好地方!」


  「什麼人在這地喧嘩?快快報上名來。」


  小男孩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但聽聲音並不感覺到有多大。十六七歲左右,說著一串極為流利的普通話。他轉身一看,眼前乃是一個奇裝怪異的青年男子,耳朵掛著一串金色項鏈,天石脫新。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老蠶之絲。腳下踏著一雙黑色皮鞋,母牛織裹。單手緊握一把金屬馬刀,霸氣側漏。


  那青年舉著刀,拉著臉,上來一聲未發便邁步沖了上去,架勢早已經拉成了一條火花線。


  小男孩嚇得立刻往後退了好幾步,驚道:「等一等!等一等!我是個好人,不是壞人,你怎能濫殺無辜。」


  青年忽然一停下,把刀一收,逼上去質問道:「喂!說你呢,你是哪裡來的妖怪,居然敢在爺爺面前撒野。」


  小男孩從來沒有見過這副打扮的青年,全身上下感覺怪怪的,心中也莫名感到有些害怕,便回道:「不不不,我不是妖怪,我是個鬼,是個善良的鬼。」


  青年忽然一笑,道:「好哇,你居然敢冒充善良的鬼,看來你真的是活膩了,且吃我一刀。」青年說完又舉刀準備上去砍他。


  小男孩嚇得手亂腳亂,左跑也不是,右躲也不行。只好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坐了個投向的姿勢。


  青年一見,又道:「你怎麼不跑?」


  小男孩苦苦求道:「不是我不跑,我實在跑不了,在說我也跑不過你。」


  青年又問道:「那你是怎麼來到這地方的,趕緊如實招來,否則別怪我刀下無情。我這把大刀已經有三天三夜沒喝過人血了,今天正好拿你開刀。」


  小男孩道:「我是被一個不認識的仙女引過來的,他叫我來這裡喝水。」


  青年突然雙手一松,將手裡的刀往一旁扔下,兩隻眼睛傻傻的注視著他,過了幾秒之後,又好奇的問道:「一個仙女?張什麼樣?姓什麼,名什麼,她年齡多大?三圍幾何?如實報來。」


  小男孩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只與她見過一面,而且時間又不長。實在是記不清楚她的模樣,不過她張得可好看了。」


  青年道:「如此說來,你和那妖女便是一夥的了?既然如此,我絕對是不會放過你的,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人肉了,今天啊,正好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的鐵鍋都快生鏽了,瓷碗都快發霉了。你要是在不來,我可就要餓肚子了。」


  青年說完又舉起了刀,面色凶煞的又朝著他一步步逼近。不過這一次他的腳步很慢,幾乎可以說是一步一個腳印,並然有序像個軍人一樣正正規規的邁步踏了過去。


  小男孩沒見識過這般粗野的動作,以為他是真的要吃人,心裡一下就被嚇壞了,於是便苦了起來,求饒道:「你不能吃我的,我有毒,吃了會死人。」


  青年又停了下來,笑嘻嘻的問道:「你怎麼有毒了?跟我說說,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把你放了呢,這也說不準是不是。」


  小男孩道:「我生病了,而且是絕症,估計是活不了幾年了。」


  青年猶豫了一會,道:「恩,其實我喜歡吃生病的小孩,那味道吃起來可香了,酥麻麻的皮,香脆脆的骨頭,真是鮮美無比,你又真好和我口味,真是太巧了。」


  小男孩立馬又驚慌道:「不可!不可!其實我沒病,我沒病。但是你要把我吃了真的會死的。」


  青年笑道:「好了,不跟你廢話了,好不容易有了晚餐,沒力氣在說話了,我現在就衝上去把你剁成肉泥,五馬分屍,然後扔到油鍋裡面去,我比較喜歡吃炸的。」青年一說完,便立刻沖了上去,兩隻手高高舉起了那把金光閃閃的馬刀,對準了那小男孩的頭部。


  小男孩驚慌之下,立刻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頭部,驚聲大叫了一陣。


  青年見那小男孩居然沒有逃避,便問道:「咦?你這小娃娃,真是奇怪,我要殺你,你居然不跑。」


  小男孩抬起頭道:「我實在是跑不了,不是我不想跑,我的腿比你的短,如果逃跑更是死路一條,所以我不逃跑,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不殺了我。」


  青年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隨之將手中的馬刀往後一扔,嬉笑道:「我不殺你,其實我不殺人,就是看你一個小孩在這挺有趣的。那我問你,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呢?你的家人呢?」


  小男孩道:「我無父無母,從小就一個人。之前跟了個老鬼差,現在他把我給扔下了就一個人離去了。」


  青年問道:「他為什麼要扔下你呢?想必是你太調皮了吧。」


  小男孩道:「我不調皮,我就跟他開了個玩笑,給他喝了鹽水,他一怒之下就把我打了一頓,自己一人從山路逃離。」


  青年聽后笑道:「那你還不是調皮了嗎,那老鬼差是誰啊,你怎麼又和他在一起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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