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水母女神
水母女神一臉的冷笑,楸了一眼他的雙腿,發現骨頭的顯露出來了,像是被猛獸撕咬過的痕迹。
可她並沒有在意,嘴唇里還微微透露著兩顆焦黃的尖牙,邁開了細緻的步伐,臀部上翹纖小的身軀一扭一扭地走到了何維身前,將雙手輕輕搭在了他肩上,淺笑盈盈地道:「小帥哥呀,別急著走嘛,人家只是想請你吃頓豐盛的晚餐而已啦。」
說著,她面朝著何維深情的拋了個媚眼,釋放出極具誘惑的目光,雙手不老實的順著肩膀緩緩撫摸到他的臉龐上。
頓時間弄得何維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滿臉通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似的,體內的血液像潮水般的在快速流動,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異性這麼主動的接觸他,第一次受到這種美滋滋的感覺,全身幾乎都癱軟了。
「好!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何維嘴裡結結巴巴的答應了水母女神的請求,倆人一塊走進了花芯里。
這扇花芯里看起來像個通道,兩側結滿了一條條綠色的花藤,越往裡走越能聞到一絲氣體從空中飄散而來,這種氣體里包含著一股屍臭的味道,像是進入了醫院裡的太平間。
何維走到一半,發現有些不對勁,立刻停下了腳步,雙腿還發出了「咯咯」的骨碎聲,調頭就準備往回走,可子房裡的花芯一下就合攏了,整個花柱里的通道都被關閉了。
在回過頭來看向那水母女神時,發現她人已經不在身邊了,而不遠處的花面上爬行著一隻紅色雪狐,眼神里透露著閃亮的綠色光芒,展現出了又長又粗的尾巴,趴在原地蠢蠢欲動。
這隻雪狐看起來很是眼熟,那雙金瑩剔透的眼瞳,越看越像是水母女神,它露出了鋒利的尖牙,發出了咆哮聲,面朝著何維便猛撲了過來。
何維自從上一次吃了豺狼的虧后,也學著聰明了起來,對於水母女神的這次欺騙,也早就有所防備,他腰間的那把衝鋒槍早已經打開了保險,食指緊扣在扳機上,以迅雷風烈之勢掏出槍支,對著那隻雪狐,瘋狂的掃射過去,就在下一刻,無數顆單孔擊在了雪狐的身體上。
雪狐很快就倒在了花面上,熱騰騰的鮮血不斷從體內滲透出來,何維奔上前去,面朝雪狐狠狠的踹了一腳,罵道:「你丫丫的,我就知道你會騙我,還好我早有防備。【零↑九△小↓說△網】」
雪狐死後不久,周圍四處的花瓣也都紛紛散開了,四周變成了一片開闊地,那朵看似巨大而又可怕的食人花從地面上慢慢枯萎了。
何維立刻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之前的那些猛鯊已經游得不見了蹤影,自己才鬆了一口氣,而此時,他又回頭看向地面上時,又發現之前倒在血泊里的那隻雪狐已經不見了。
實際上那隻雪狐中彈以後並沒有死去,而是倒在地上故作死亡姿態,暫時像奄奄一息,任人擺布,可趁其不備,便悄悄開溜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雪狐悄悄溜到了何維的身後,渾身的皮毛上染滿了血跡,用著憤怒的眼神望著何維,刨了刨它的尖銳爪子,從身後襲擊了過去。
這一次的攻擊顯得很猛烈,況且何維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便直接被雪狐一下撲倒在了地上,張牙舞爪的朝著他身體上撕咬著。
何維的手臂上一時間被咬穿了好幾個透明窟窿,而他的那把衝鋒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手裡失落了,只得徒手奮力的掙扎著,身體瘋狂的扭動著,眼睛像一顆晶瑩的瑪瑙瞪得大大的。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效仿夏天的那卑鄙無恥的下流招數,張開了那肥厚的嘴唇,露出了他那一排雪白的牙齒,朝著雪狐的身體上準備狠狠的咬下去,可他的嘴剛湊上前,便從雪狐的毛皮上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遲遲下不了口。
一聞到這種味道幾乎都快讓自己大小便失禁了,尿液情不自禁的從褲襠里緩緩流淌了出來,渾身都在瑟瑟發抖,而且看到它身體上毛茸茸的一片,根本就早不到地方下口,他頓時很羨慕夏天張了兩顆尖銳的小虎牙。
看到自己身上的肉體幾乎都快要被這隻狡猾的狐狸一口口啃噬光了,他在一瞬間鼓足了全身的勇氣,身體周圍似乎纏繞著一股極其強大的螺旋氣流,彷彿光之巨人奧特曼在此時此刻靈魂附體,瞬間就把眼前這隻雪狐的骨頭都給震散架了,圓溜溜的彈到了凹凸的地面上,還翻了好幾個跟斗。
這隻看似兇猛的雪狐受到了氣流的打擊終於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奄奄一息了,同時它也慢慢變成了一個人形態,也就是最初的水母女神形態。
此時,何維也慢慢緩過神來,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狀況,剛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他也沒多去想,急忙跑到了附近拾起了他之前失落的衝鋒槍,他把子彈從新上膛后,又將槍口對準了那水母女神,看樣子是準備往她的腦袋上補最後一槍。
可這時候,那水母女神突然發出了哭哭啼啼的求饒聲:「少俠,請饒命,我本是這裡的水母女神,無奈被惡人詛咒,如今變成了一隻善良的小狐狸,但只要吃掉七七四十九個處男……哦不……童男就能從新變回女神,現已吃了四十八個了,還差最後一個就能重返以前的容貌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準備把我也給吃掉了?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現在是誰說了算?」何維一邊用著很平緩的語氣回復著,另一隻手舉起了手中的槍械,頂到了水母女神的腦門上。
水母女神也突然一下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妙,沒想到眼前的這小伙脾氣挺大,便又故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用著悲傷的聲音緩緩回道:「煮……煮豆燃豆萁,豆……在……在……釜中泣。」
「停,stop!」何維立刻打斷了她的話,緊接著又說:「誰跟你是一條藤上張的?誰跟你是親姐弟?你今天就算把唐詩三百首都念完,我都不會放過你。」
她的眼淚從眼窩裡一涌而出,像沾上了露水一樣,又彷彿跟一串串亮晶晶的珍珠順著眼角滴落在胸膛上,最終選擇把那後半段詩忍著淚堅持給念完:「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水母女神含著淚水,臉頰上顯露出一絲微笑,笑得好狼狽,又繼續哭泣著道:「我們雖然不是同父所生,但卻是同一祖先,那是經過了無數的傳宗接代……」
「啪!」一聲槍響,水母女神話還沒說完,便被何維一槍給打死了,子彈穿過了她的腦門心,濺出了一片血花。
顯然何維已經不想在繼續聽她嘮叨下去了,這也充分證明了二十一世紀的人腦細胞受過彈幕一系列的洗腦後,並不是那麼單純,不能因為格外動人的三言兩語就能說服他那脆弱的小心靈。
水母女神死亡后即可化成了一灘血水,而血水裡散發的味道就是之前進入花芯的那股屍臭味,且血水裡還鑽出了好幾隻蟑螂,這種蟑螂在之前何維就已經見過好幾次了,它會吃人,爬行速度也非常非常的驚人,正常來講蟑螂是一定不會吃人的,別說吃人了,就算是咬人都不會,可眼前的蟑螂卻不是這樣,這些蟑螂的肢體很黑很黑,黑麻麻的一片,不像是正常的蟑螂。
這些小傢伙看見看見何維后,立刻就紛紛逃竄了,由此可見,它們在單獨行動的時候,不僅不會吃人,而且膽子還特別小,只有在群體出現時,它們便會一擁而上,讓眼前的一切生物成為自己的盤中餐。
而之前那水母女神,想必就是被這些黑色的食人蟑螂給控制住了腦神經,而那些狂野的村民也不另外。
最開始朝著何維緊追不捨的那幾頭猛鯊也一下消失不見了,四周平靜得很可怕,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的事情。
何維拆下了槍里的彈夾看了一眼,發現已經不剩多少子彈了,他之前從蒙面商那帶了好幾百發子彈裝身上,印象中也就打了那麼兩梭子,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
這時,附近的地面上有一顆閃閃發亮像寶石一樣的東西,在沙石上滾動,那石頭裡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芒,比翡翠和鑽石都還好看。
何維拾起了地上的那顆寶石,仔細看了一眼,上面還沾著一些血漬,但卻蓋不住裡面散發出來的光芒,又回頭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團血跡,好像這顆寶石是從水母女神身上掉落出來的,看起來更像她的眼珠子。
寶石拿在手裡都還在熱乎乎的,時不時會發出「滋滋」響的聲音,但這種聲音洋洋盈耳好聽極了,聽到這種聲音就像是進入了仙境一般。
四周的環境也隨著寶石的光芒照亮的各處的角落,這顆寶石就像是一顆無形的太陽,更像是一顆璀璨的月兒,比夜明珠都還要亮好幾十倍,如果放在市面上,那一定是無價之寶。
可就算四處明亮,眼前也是一片開闊之地,四面都是通道,一眼望去,自己更像是在一個無牆之隔的迷宮裡,找不到能出去的路口。
這讓何維想起了之前那隻公雞給的村莊地圖,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來打開看了一眼,可地圖上卻沒有標明這條湖的路口,而且這條湖水在地圖上也沒有。
隨後他又想起了另一張地圖,這一張地圖是蒙面商人給他的地圖,地圖上標記的道路很少,但圓點卻很多,更像是一張藏寶圖,這張地圖上確實明確的標記了這條湖水,連湖底的通道路口都全部標明得清清楚楚。
地圖上有一處十字路口,這正是何維自己所在的位置,可附近卻標記了一處圓點,就在十字路口的附近,似乎有什麼寶藏之類的東西,就在自己的正前方。
於是何維便順著地圖上的道路一直往前走,只見路口越來越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光線也越來越暗,不過好在手裡有那顆金光閃閃的寶石,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地面上還有著不少細小的沙石,還能看見一些綠色的水草,而這裡卻沒有水源流淌進來,他自己也感覺到非常的奇怪,即便是在湖底的洞穴里,湖水也應該流進來才對,可自己就像是進入了海底世界一樣,隔著一層玻璃,看著一片汪洋大海。
他看到前方的不遠處又有著一個又深又黑的洞穴,而這個洞穴剛好地圖上也有標記,洞穴的旁邊標記了一個圓點,好像這洞穴的洞口藏著什麼東西似的。
可眼前的洞穴除了水草,地面上便是細小的沙石,根本就沒有看見其他比較顯眼的物體,眼前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當他在往前走幾步的時候,路面上剛好有一個陷阱,整個人都掉進了深坑裡,這說是陷阱也不像,總之不是人設計的,應該是陷阱了沙石里。
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心臟狠狠的跳動了一下,後腦勺麻木不仁,整個人狠狠的摔倒了深坑裡的地面上,四周都環繞著一顆顆綠色的竹子。
這個深坑的寬度本身就不大,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四面的岩石,四面的岩石上除了一顆顆綠色的竹籤子,就是一塊塊堅硬無比的岩石,一個普普通通的深坑。
可其中一塊岩石上流淌著一滴滴透明的露水,正中央似乎刻畫著一張人型面孔,面孔無比的凄慘,好像是在哭泣一樣,那露水就是順著那面孔的眼睛里,流落到地面上的。
何維頓時有些想不明白,又拿出之前的那張地圖仔細看了看,發現地圖上所標記的圓點,就是在這深坑附近,也許就是在這深坑裡。
他拿出了金光閃閃的寶石,照亮了附近周圍的每一塊堅硬的岩石,雙眼注視著那最為顯眼的一塊岩石,上面的確是刻畫的一張人臉的面孔,面孔極其的滄桑,像是一個八九十歲的老太婆在憂傷的悲泣著,臉上布滿了一條條的皺紋。
就在這一刻,這顆岩石突然發出了一陣凄慘的哭泣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