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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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材中學，是魔都市最出名的三流學校。


  劉樺的少年時代並不出彩，實際上，在沒有找到他的正確道路之前，除了一張不錯的皮囊，他一無是處。


  沒有很多朋友，每次回家的路上，都充斥著孤影闌珊魂銷處的悲傷。


  沒有幾個人在意，每次受傷，陪伴他去醫院的只有被他打或打他的同學。


  伊子怡是天都市的轉學生，她的父親官場被陷害下馬，母親帶著她和哥哥，逃難般偷偷跑到魔都市著名的三不管地帶。


  麟材中學，是這個三不管地帶唯一的初中，高中為一體的學校。


  相遇，宛如被寫爛的老套電影情節。


  三次和轉學生的打架，四次和伊子怡母親的喝茶，劉樺和這個哥哥一直有事沒事惹自己的伊子怡在一起了。


  「為什麼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伊子怡瞪著大大的眼珠子，褐色的眼瞳里滿是驚訝和憤怒。


  「因為你哥打不過我。」


  劉樺現在想起自己那個拽得和個王八一樣的表情，嘴角都會狠狠地一抽。


  「做你女朋友有什麼好處？」


  伊子怡無語的看著已經尾隨自己放學半個小時的劉樺，沒好氣道。


  「以後我陪你回家，不用擔心流氓；學校里睡覺，你要是想我了我滅掉全校的電閘，趁著暴亂翻牆和你去吃地攤；只要我玩遊戲的時候別拔我插頭，其他的事情都依你。」


  劉樺還是那個拽王八的表情。


  「我讓你和我一樣好好學習也依我？」


  伊子怡還是一樣的懷疑。


  「一科及格一個吻，就依你。」


  有點不好意思的拽王八。


  「你18科，除了體育科科不及格，我豈不是虧大了？」


  一樣的懷疑。


  「別張嘴，我想親你。」


  犯賤的拽王八。


  「.……」


  無聲的懷疑。


  「不虧的，我會對你好。」


  傻不拉幾的拽王八。


  「.……」


  翻白眼的懷疑。


  「伊子怡！我喜歡你！我對你好一輩子！」


  發神經跑到馬路上咆哮的拽王八。


  「你神經病啊！啊！誰讓你抱住我的，快點放開！」


  驚訝，動心。


  拽王八什麼都不說，只是笑，從哈哈到哈哈哈哈，他笑著，好像全世界都乖乖呆在他的懷裡。


  「我和你約定，如果我有一件事情騙了你，就讓我下地獄，如果十件以上，就讓我被黑暗禁錮，永遠被囚禁在夜空里，用全部的幸運和希望，保護你的前行。」拽王八和伊子怡的約定就此立下。


  然後是長達兩年的井噴式爆發。


  要求先是及格，然後是B，然後是A，劉樺都記不清自己得到了幾個吻。


  3X18……3X18等於多少？


  54？不對不對。


  3X18……

  等於青春……

  劉樺，本來想在高中畢業的時候開著自己贏來的一堆賽車娶伊子怡的。


  他記得自己穿著伊子怡送的銀色西裝，和方辰，馮昊三個人雇了一大堆帥哥，就像遠古老劇古惑仔里的黑幫大佬出門一樣，轟鳴著馬達浩浩蕩蕩地往新娘子的家裡趕。


  然後是一封信。


  可笑的信，標題是《女神伊子怡對拽王八的休書》。


  字跡歪歪斜斜，好像主人寫的時候像個兩百年老人般顫抖，紙張也皺巴巴的，劉樺聞過，都還散發著淡淡的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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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拽王八，沒想到吧，被我玩了吧。


  我告訴你啊，老娘一點都不喜歡你，一點都不。


  不要以為帶著我逃學打老師打婊子同學算什麼本事，不要以為你真的拉全校電閘我就會像個傻逼看韓劇一樣感動的落淚，我只是看你瘋瘋癲癲的，傻不拉幾，才好心想要提高你的成績，幫你不至於墮落到進少監所的地步。


  唉，那幾個吻就當便宜你的好了，畢竟你睡覺的時候像只可憐的土狗一樣蜷起來，一定要我壓著你睡才不會害怕得發羊癲瘋，女神我母性大發就當親寵物了唄。


  我要走啦，拽王八，不要想我，不要想我，我都是玩玩你而已。


  我的老爸出來啦，他在監獄里和別人說自己的妻女在這裡住的很好，那些叔叔都很好，我們已經被接走了，你不要挂念，我不會想你的。


  畢竟我很酷，嘿嘿。


  走啦，拽王八，我會保佑你的喔。


  有沒有想起那個約定啊，死王八。


  伊子怡親啟


  摸了把已經被淚水浸濕的臉，劉樺擦了擦嘴巴。


  淚水滲進乾裂的嘴唇里，劉樺舔了舔。


  也帶著淡淡的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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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嗎。」


  劉樺輕笑，笑聲里卻藏著無限的哀傷。


  這個字已經有3年不曾在他的日記里出現了。


  「吳芸.……對不起。」


  劉樺閉上眼，努力不讓悲傷地眼淚流下。


  睜開眼，映入眼中的是白嬌卧房內的天花板。


  「呼————呼————」


  白嬌很累了，倚靠著劉樺的身軀，她睡得很安穩。


  劉樺輕輕的起身，背部靠在床板上。


  目光直視前方，那是辰海小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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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都市辰海小區

  劉樺卧室

  已經入夜了，吳芸靠窗的床板側身睡著，臉朝著月亮。


  皎潔的月光在黑暗裡勾勒出她完美的面龐，在那緊閉的長長睫毛上翩翩起舞。


  似悲傷的精靈，似哀痛的舞姬。


  好像結上一層冰霜的睫毛輕輕地顫動，出現在黑暗裡的湛藍色眸中泛著懷念的溫柔和牽挂。


  「主人.……」


  那是劉樺的方向，銀袍出現在劉樺夢裡后的一個小時，吳芸也夢到了他。


  再次閉上眼，這一次，伴著風和呼吸的聲音，她終於睡下。


  「吱呀——」


  門被推開。


  「莎莎——」


  劉樺踩著輕的步子，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


  「來了就睡吧。」


  吳芸的聲音忽然在另一頭響起。


  「.……你冷嗎？」


  劉樺明知故問，自嘲般的笑笑，爬進了被窩。


  身子慢慢摸向不遠處的吳芸。


  「嘶——」


  身體上傳來的感覺就好像是抱上了一塊一米七的超低溫大冰塊。


  「冷嗎.……」


  這是吳芸的聲音。


  她所處的區域已經結了一片厚實的冰層，對於因為元素抗拒而產生的冷，吳芸深有感觸。


  「冷……」


  劉樺抱得更緊了些。


  「還心疼。」


  凝結的元素海洋彷彿是遇到了火熱的元素之子，周圍的冷氣慢慢消散。


  「睡吧。」


  吳芸淡淡開口，蜷縮起的身體緩緩伸開，只是依舊寒冷無比的足底抵著劉樺的腳背，怎麼也不願離開。


  「僵了。」


  吳芸再次開口。


  劉樺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把和吳芸下身之間僅存的三厘米距離拉到了零。


  無論如何，哪怕是現在不愛，我也不會讓對自己好的人受傷。


  劉樺就帶著這堅定的信念，進入夢鄉。


  移動的月光突然停住了，它堪堪到達劉樺的鼻頭，又退潮般的縮了回去。


  縮到床下，縮回窗邊，像是發覺自己作為外人，實在不該打擾此刻的溫馨。


  黑暗籠罩房間，可互相依偎的兩個人周圍，卻瀰漫著幸福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