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 一拳
「來吧,讓叔爺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我莫家真傳我也想看看有什麼神妙,莫小子,跟我來!莫山莫石,你們帶人去周圍看看,如有鬼鬼祟祟的散人家族,一律驅逐!」
莫三書苦笑之後,眼裡精光爆閃,豪邁的朝著莫悔大聲說到,同時一股莊主風範顯露無疑,一時間老實穩重的人設瞬間崩塌。
「好!」莫悔大聲應到,同時身形快速的跟了過去。
莫庄比武場,午夜時分。
兩道人影隔著數十丈相對而立,彼此對望,神色肅穆。
莫三書看了一會,搶先出手,剛才氣勢交鋒下直接被一股厚重之意壓的潰敗,但就憑這個言敗尚早。
他早年習得是萬花的路子,所謂萬花迷人眼,虛中有實的路子,所以一出手就只見人影綽綽,猶如萬花齊放,迷人雙眼,殺意散而不凝,卻有一道精純的氣息藏於其間,只叫你防不勝防。
你自萬花齊放,我自怡然不動,莫悔不動如山,雙腳一踏,擺出出了山河掌的起手式,山河不盡。
山河不盡有真意,風雲自動起真機。
只見一道玄黃色的氣機引動,莫悔的身軀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樣令人望而止步。
然而招已發出,豈有收回的道理,這手萬花齊放已經是莫三書不動用血脈能夠動用的最高武技。
他從開始就沒打著留手的打算,只見萬花齊放,對面卻好似化作了一顆大石,令人無從下手,莫三書眼中精芒爆閃。
只聽一聲牤牛怒吼,他的力量與速度猛增起來,萬花好似合為了一朵以花根獨立的樣子,將力量全部灌於腳上,以點破面的技巧想將石頭鑽破。
然而莫悔只是起手,卻無其它動作,他雙眼有玄黃之氣流動,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裡,見對方使出一腳,他也使出了一拳。
這一拳猶如石破天驚,好似山石炸裂般,力量猛烈而不可擋,狂暴的元氣匯聚於肉拳之中,在山河的加持下彷彿帶著萬鈞之力。
拳腳相交,只見莫三書直接被震退出去,頓時就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狂暴的力量讓他的那條腿直接腫成象腿一般,疼痛讓他不停的倒吸涼氣,只是沒有什麼恐怖如斯的話語,到是眼裡欣喜萬分,莫家莊,有救了!他何嘗不知道自己以前所為不過是減緩家族滅亡的時間罷了。
可是這回,他的試探卻將他的底氣打了起來,他已經期待方家的使者快點到來了。
莫悔一拳打出,在千鈞一髮之際,好險不險的收回了部分力道,不然莊主這次不死也是重傷了,同樣這一拳也讓他看到了自己的實力。
就算此刻元靈九階在他面前,他也不懼,心念閃過,他快速的奔赴莊主叔爺身前,愧疚的看著他,自己還是出手太重了。
「不礙事,這回莫小子你此去南宮府一定要打出我們莫家的名氣。還有,叔爺還要拜……托你一件事情。」莫三書臉色有些紅,但是在夜色的掩蓋下,卻是無甚異常。
只是語氣頗有些不好意思,讓莫悔心裡疑惑,莫不是莊主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莊主請說,此去必會辦到。」莫悔說道。
「叫我叔爺吧,此回你去南宮府,會經過一個叫萬華山的中等大山,裡面有一個萬華宮,如果可以,進去拜訪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叫秋穎的女子,她現在應該是一個外門長老,見到她之後將這塊手帕交給她,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莫三書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小心的交給了莫悔,莫悔接過手帕,他的眼神還留在上面,可見其中的情意頗深。
「莫悔一定辦到!」他重重的說到。
「叔爺相信你,當年要不是我,你爺爺已經是莫庄的莊主,也不會死,你心裡有疙瘩嗎?」莫三書嘆了口氣問道,不知道這個真誠的孩子會不會原諒他,他心裡始終有股愧疚。
莫悔猶豫了會,說道:「不怪,老莊主選定了叔爺,那就是叔爺,爺爺作為莊子里有數的幾個人,自然要為莊裡出面,只怪那方庄故意引出那元主級別的妖獸……這筆賬要算在方庄的頭上!」
莫悔說著,心裡湧出一股殺機,誰說少年一定要真誠,他這股殺機正是要告訴叔爺他的道理,少年要果決!
殺機如涌,地上的莫三書都被這股殺機給驚到,沒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下,這孩子就生出一股殺意,這是暴戾還是如何?
他不敢往下想,只是說到:「那方家雖然該死,但是這就是這個世界生存的道理,弱肉強食,莫悔你雖然得到先祖庇佑,但畢竟還過弱小,行事需要十分注意。」
「莫悔曉得,叔爺還請放心療養。」莫悔聽了,便收起了殺意,收束了稍稍有些膨脹的心思。
這時遠處巡山歸來的莫山也找了過來,與莫悔交流了兩句便迅速將莫三書背起,療傷去了。
時日一晃又是一月過去了,臨南宮府徵兆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莫悔這些日子都在固本培元,感悟山河增強那股山河意的壯大。
不知不覺間,他的感知就已經擴大到另外整個莫庄,他看到了那群小孩練功時候,大山的雀躍,因為一道道生機湧入地下,讓那沉睡的大山活躍了起來。
他感受到了大山的欣喜,自己也生出欣喜的感覺,渾身的意境也越來越濃厚,威能也是倍增。
時間越來越近,那大方庄的使者也終於來了,莊主交代的是將這莫庄往死里逼,至於為什麼,他不知道,反正來的時候,趾高氣揚,目中無人,就連莫三書客氣的與他說話時,也是愛理不理,姿態十足。
既然這樣,莫三書也不在給他面子,尋了個空就將他晾在那裡,隨他折騰,而這使者,一看竟敢將他晾在這裡,頓時火冒三丈,什麼東西,一個快死的小庄也敢這樣囂張,頓時就要翻桌子搞事情。
可是隨即卻是滿頭大汗起來,一股殺機將他籠罩,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坐在那裡動也不敢動,這沒把別人逼死,自己倒是要送命,這種買賣不值得,左右先回去打小報告,等大莊主定奪。
就這樣一直到了日落十分,這使者才感到殺氣消失,剛鬆了一口氣,他眼睛一花就看到了門口進來了一個青年,身材高大,眼如平波,看起來平平無奇,只是當他看向自己時候,才覺一種恐怖的氣機從心底升起。
嘶……!這人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