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這酒有毒
長笑散盡了陳風體內的抑鬱之氣,傷勢?不存在的,長笑間,那渾厚無量的靈氣在體內一絞一卷就將體內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煉化。
仰頭喝了一口七情酒,似乎也不是那麼苦,甚至有些甜,或許有了希望,在他心裡便是無窮的動力。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良久無語,你不讓我死,我便不死,只希望你不要又讓我失望。
思畢便準備離開這裡,不過看樣子好似有好些個人在窺探,躲躲藏藏又是個什麼樣子!
陳風一聲冷哼,也不見什麼異樣,只是空間里那股陰冷之感便全部散去了,同時揚州城裡大大小小的地方傳出許多受傷的悶哼聲,顯然是吃了個悶虧。
「前輩……好嚇人,蓉兒不曾想傳說中的人居然是這般模樣,真是令人惋惜,蓉兒願為您污換衣不辱前輩英名。」
陳風斜眼一看,只見一素白女子正好似弱弱的看著他,容貌溫婉,可是眼角處卻有一絲散不盡的春意。
收回目光,陳風聲音不再沙啞,而是朗聲問道:「喔?你識得我?」
「前輩腰間寶葫蘆便是此番聲名所在,蓉兒已從書院弟子口中得知,前輩前些日子便是腰挎此寶將書院的兩位師叔擊敗。」
「原來是你將我出賣,原本還想帶著你雲遊江湖,可是現在只好作罷了。不過想要請我,你可是要有特殊的才能才行,不知……你又有何特殊……的才能?」
陳風拍了拍葫蘆,好似可惜,卻又是話鋒一轉,似笑非笑的問道,言語中的曖昧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這個淫賊!待我前去將他拿下!」樓上雅間的華書生,眼見心上人遭此調戲,哪裡能忍,當即就要運起身形下去分個你死我活。
可是卻被邊上的手一壓:「華師兄稍安,蓉蓉她自有打算,難道你還不了解她么?」金三浪好似正色道。
「就依三浪賢弟所言。」華書生想了一想好像沒有什麼不對,於是將怒氣壓下,不想給蓉兒一個莽夫的印象。
而那一閃而逝的殺機卻準確的被陳風所捕捉到,他抬眼瞧了瞧,笑了笑,紅塵劫難唯情難過,誰能繞開,誰又繞不開,這道殺機已經清楚的告訴了他。
好人難做啊,還是不要做好人了,一道流光在他眼中逝過,一切都只是瞬息之間。
只見那個叫蓉蓉的女子雙頰通紅,眼波流轉,一股媚意露出已是冠蓋全場,定力弱一些之人早已是渾身顫抖,不能自制。
當真尤物,陳風一甩頭髮,一股酒臭隨之而散,熏得那些人立馬倒退而散,而蓉兒姑娘也是將氣息一收,又恢復了原本清純的模樣,原以為這人心性轉變,只道不過是調戲我,可恨!
蓉兒姑娘心頭原本以為這人心性大變,自己只要報上這根粗腿,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結果卻是令自己尷尬,她有些微怒的站在那裡,倒是另有一番風采。
陳風見了微微一笑:「女娃好本事,不曉得女娃如何替我換衣啊?」
「還請前輩屋內一敘。」蓉兒姑娘將手一引,她原本目的就是這個。
陳風點點頭,直步走了進去,街角處一個藍衣年輕人見了喃喃道:「不想著酒鬼居然清醒了,這下子好玩了,我還是先走,免得等會他找我麻煩……」說罷,身體一搖,便好似沒了蹤影。
而風神回歸的消息也傳遍了全城,直達那些正道邪道手中。
且不說各方反應,只說陳風,他在眾人眼中一步步上的樓去,進入雅間一看,只見兩人站著一人坐著,陳風也不多說廢話,見有空位當即就是上前往下一坐。
只是好似座椅上方遍布恐怖的氣機,一股銳氣,只欲將他穿透撕碎。
陳風心生感應,也不和你客氣,就是直直的往下一坐,什麼劍氣靈氣通通給你崩碎。
只見座椅被這力量一震,便崩的粉碎,陳風卻依舊如常,好似座下有物一般。
而那華書生卻是頂不住那剛猛的一坐之力,靈力直接崩潰,引動體內氣血,噗的一聲,噴出一口氣血,驚駭的看著陳風,生出一股悔意。
師尊所授道理如何這時就像是狗屁,這人根本不拘禮法,剛才若是力道再猛一些,自己怕是參加不了會武了。
想到這裡,不敢再放肆,掏出一顆丹藥吃了,老老實實的收束氣息,且看三浪賢弟他們何為。
「前輩好修為,我看比那林天宗主也是不遑多讓,三浪佩服!」金三浪讚美道。
「對對,前輩功力只怕是更勝從前,怕是已經到了九階頂峰,無敵天下了。」寶光男宮二也是馬屁大拍,絲毫不顧形象,不知他這第二傳人怎麼爬上去的,金三浪暗暗離他遠了一些。
「卧槽,這個更誇張,良心不會痛么,好看好看。」不知哪個角落裡,那個藍衣人摸著一根雞腿邊啃邊對著面前的一個古樸的鏡子吐槽道。
「坐下來很難嗎,你們兩個小子是不是靈石吃多了秀逗了,林天聽見你們這麼誇他,也只會說兩個字。」
多年苦悶,可是將陳風憋壞了,瞬間他就下了決定,以後看誰不爽,左右就是一個字,懟!
「那兩個字?」被陳風氣場一蓋,兩個人智商瞬間下線,傻乎乎的問道。
「傻逼!我說那個丫頭,快點去拿張凳子啊,杵在那裡做花瓶啊。」陳風兩眼一翻,宗師氣息盡毀。
「卧槽……沒想到這酒鬼是同道中人啊,以後也這樣玩,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太特么難受了!」藍衣人淼看著鏡子裡面,開心的似乎手舞足蹈起來,任誰也看不出他居然是那個說出善有善報的至高宗神仙。
尷尬……場面一度陷入尷尬中,這幾人何曾這樣被人當面懟過,就算有,也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可是現在敢扇么,怕不是還沒扇過去,自己就去找重生女神談人生去了……
忍住!金三浪止住了逐漸起伏的胸膛,乾巴巴的笑道:「前輩說笑了,今日只是想代替家父表一表心中的敬仰,請前輩喝一杯水酒,說不得等會還有許多人想見前輩,晚輩自不敢打攪。」
說罷抬起手中酒壺,滿滿的甄了一杯,推到了陳風面前。
「卧槽!這酒有毒?!」陳風好似大驚失色,質問道。
「前輩說的哪裡話,晚輩三浪君子的名聲揚州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豈能做出這種有損名聲的事情?前輩若是不信,這杯水酒,晚輩喝了!」說罷金三浪大義凜然的一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以作清白。
「嗯……還是那個樣子,信你一回,換個杯子再甄一杯,看看有沒我的酒好喝,還有那個杯子臭了,我不喝。」陳風大咧咧說道,差點把淼給笑死,他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被發現,他那張鏡子,可是真正的寶貝。
「前輩……前輩稍等!」金三浪差點被嗆死,強忍怒氣倒了一杯酒,手上虛按,推到了陳風面前。
陳風也不客氣,端起杯子酒一飲而盡,金三浪和宮二看了更是喜笑顏開,至於華書生,他倒是好了一些,卻是別過臉去,就當沒看到。
陳風放下酒杯,好似細細品了一會,接著一副痛苦的樣子:「這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