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拜師儀式
太玄門內,不是每一個弟子都有師父的,大部分太玄門弟子,都是在藏書閣內領取了功法之後獨自修鍊的,當然了,太玄門平日里會有長老不時召開法會講道答疑,這種法會,有些類似於地球上大學里的大班課,幾十個人甚至一二百人聽長老講道。
那些長老也不會在意下面聽講的都是誰,那些人頂多算是他們的學生,而算不得弟子,真正的弟子,那種要繼承自己衣缽的人,傳承之事,從來不是一件小事,傳授一個徒弟,比養育一個後代一點都不輕鬆。
所以不管是誰,在招收弟子方面都不會太過草率,安文泰收馬小云為徒,看似輕易,實際上他在見馬小雲之前,已經調查過他了,從安期帶了水月一代找到安文泰,安文泰就把馬小雲的底細查了個清清楚楚,他幾歲開口說話,出生以後第一口吃的什麼安文泰都查到了,也是馬小雲表現出來超凡的陣法天資,才讓安文泰有一絲動心,就算這樣,一開始安文泰也沒有打算收他為徒。
後來在執法隊的監牢,見到馬小雲之後,安文泰透露一絲收徒的意思,但是馬小雲的猶豫讓他有些不喜,不過那個不喜也並沒有多麼嚴重,所以後來馬小雲死纏爛打,他才給了馬小雲機會,修真界之人收徒,向來十分慎重,安文泰收下馬小雲,雖然並不覺得自己收到個稱心如意的徒弟,不過他畢竟不是個偽君子,既然決定收徒,也不會那麼隨意,正常的收徒儀式,還是召開了。
所謂收徒儀式,其實很簡單,門派那邊的登記,安文泰自然早就打了招呼,剩下的不過是邀請一些親朋好友,見證一下馬小雲的拜師過程,算是把他們師徒的關係公開了,這樣以後大家都知道馬小雲是安文泰的弟子,想要欺負馬小雲的時候,就得考慮一下安文泰的反應了。
當然了,安文泰的敵人,對付不了安文泰的時候,也可能會為難馬小雲,這就是雙向的了。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馬小雲雖然來自地球,但是對跪拜倒也沒有特別的抵制,師父是長輩,磕個頭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過年他也是會給爺爺奶奶之類的長輩磕頭的。
此地是安文泰住所的大廳內,安文泰坐在主座之上,觀禮的人並不多,除了安期之外,有七八個外門長老,執法隊的陸沐恩竟然也來了,另外還有馬小雲請來的聶師道和一些不認識的外門弟子。
「起來吧。」安文泰伸手虛扶了一下,說道,「從今日起,你正式入我安文泰的門牆,以後要謹記以大道為先,不可怠慢了修行,我這裡沒有多少規矩,只有一條,不得仗了為師地勢欺人,若有一次,為師便會將你逐出師門,絕不姑息!」
「弟子謹遵師命。」馬小雲站起身來,恭敬的一彎身,說道。
「不過你也要記住了,我們不隨便欺負人,也不會任人隨便欺負。」安文泰繼續說道,「若有人欺辱,你儘管還擊,一切皆有為師!」他神色溫和,但是眼神中飛揚的神采,也表明他並非是個老好人,這讓馬小雲對安文泰的認識,又多了一分。
「是,師父。」馬小雲說道,這幾天他也打聽了,自己這個師父,可是外門第一長老,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隨時可能突破築基期成為金丹修士,那時候可就能成為內門長老了,有這麼一個靠山,以後自己在外門橫著走都沒有問題了!
「師父,在我們老家,弟子是要給師父送上束脩的。」等安文泰吩咐完,正要宣布拜師儀式結束的時候,馬小雲開口說道,「師父你也知道,弟子一窮二白,也沒什麼好東西,不過弟子祖上也曾經闊過,我有一件傳家寶,我家傳了好幾代了,就獻給師父當束脩吧,禮輕情意重,請師父不要嫌棄。」
馬小雲雙手捧出一個畫軸,遞了過去。
安文泰愣了一下,在修真界,可沒有弟子給師父送束脩的規矩,那都是凡人招西席的規矩,在修真界,師父跟父親一樣,從來都是父親給兒子東西,哪有父親收兒子學費的道理,不過逢年過節,弟子送師父禮物也是常有的,所以安文泰只是愣了一下,倒也沒有拒絕,笑著說道,「你有心了,為師本來替你準備了一件拜師禮,不過時間有些倉促,為師還沒有煉製完成,等過幾日再給你吧,來,為師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
說完他就開始介紹那些外門長老,至於馬小雲的禮物,他就那麼隨手拿在手上,並沒有太當回事,馬小雲的來歷他知道,是個破落的俗世家族,他以為這傳家寶,不過是幅普通的字畫,要是知道真相,只怕他絕對不敢這麼拿在手上招搖過市了。
人群後面的安期翻著白眼,又是傳家寶,當初那個拓脈洗髓丹就說是傳家寶,這又是傳家寶,你們馬家怎麼這麼多傳家寶呢?安期滿臉透著不信,不過這個場合,沒他說話的機會。
馬小雲是安文泰的第一個弟子,對他,安文泰還是很重視的,這幾個受邀而來的外門長老都是跟他交情不錯的,安文泰親自一個個向馬小雲介紹了,拜託那些長老照顧一二,對此,馬小雲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對每一個外門長老,他都是很客氣地行禮,周到的讓安文泰也很是滿意。
當然了,這個介紹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身為長輩,那些外門長老,難免會給些見面禮,安文泰都讓馬小雲收下了,至於他會不會回禮,就不在馬小雲的考慮範圍內了,反正他小小地發了一筆橫財。
那些馬小雲不認識的外門弟子,這會他也知道了,大部分都是這些外門長老的弟子,有幾個甚至是各自那一屆排名第一的,和聶師道一起,這些人雖然坐在一起,但是各自之間也是暗藏敵意,他們可都是競爭對手,不過這都是外話,接下來的酒宴,表面上還是賓主盡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