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強權之下
「咔嚓——」清脆地骨折聲響起,那陳師兄的鼻孔之中,噴出兩道一尺來長的血箭,瞬間染紅了衣襟。
這陳師兄的修為已經是練氣三層,比那潘明要強上許多,但是他終究還是練氣初階,跟馬小雲之間沒有質的差別,而且馬小雲距離他不過一步之遠,他事前怎麼也想不到馬小雲居然敢對他出手,冷不防之下,被馬小雲一下偷襲成功。
馬小雲一招得手,手上不停,又是幾下拍了下去,他手上的,可是一塊金磚,那是他把這些天賺的黃金給熔煉在一起弄出來的,沒想到現在當做武器來用了。
陳師兄直接被拍蒙了,第一下被拍斷了鼻樑他正暈著呢,接著又是幾下拍在腦門,他哪裡還有還手之力,咣當倒在地上,只能下意識地抱著腦袋。
馬小雲用金磚拍了數十下,感覺不過癮,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嘴裡還嘟囔著,「讓你勒索我!讓你貪心不足!」
好一會兒,馬小雲才有些氣喘地停下動作,「還要三千兩嗎?」
「馬小雲,你竟然敢打我,你死定了!」陳師兄吼道。
「還敢威脅我?」馬小雲怒了,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別打了,不要了,不要了!」那陳師兄忍不住大叫道,他才練氣三層而已,可沒有銅皮鐵骨,好漢不吃眼前虧。
「真是賤骨頭,好好跟你說你不聽,非得打一頓才肯聽!」馬小雲啐了一口,說道,「該你的我一分都不會少你,三成利潤,我會按時分給你的!」
他蹲下身子,捏住陳師兄的下巴,迅速地往他嘴裡丟了一個東西,手上一合,陳師兄下意識地就給吞了下去。
馬小雲站起來,滿意地拍了拍手,隨手把之前那個口袋丟在他面前。
「你給我吃了什麼?」陳師兄咳嗽了兩聲,有些慌張地說道。
「沒什麼,這個叫龍骨壯骨丹,有病治病,沒病健身。」馬小雲信口胡扯道。
「你——」陳師兄跳起來,遠離馬小雲,指著他渾身顫抖地說道,馬小雲說的他一個字都不信,他會那麼好?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給自己吃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十有八九是毒藥!
「你給我等著瞧!」陳師兄大叫道,轉身飛逃而去,連地上的錢袋都沒有撿起來。
「真是浪費。」馬小雲癟癟嘴,並沒有阻攔陳師兄,他也攔不住,那廝的逃走的速度太快了,「這可是你不要的,不是我沒給。」馬小雲嘟囔道,彎腰撿起錢袋,這下應該能把那陳師兄給嚇住一段時間,到時候他就賺夠錢找地方閉關去了,等他再出來,就可以參加記名弟子考核,也就不用怕那陳師兄了。
馬小雲一邊想著,一邊隨意收拾了一下被陳師兄踢壞的大門,朝著比武場就去了,他現在賺的錢還不夠,怎麼樣也得賺夠一萬兩,才好安心閉關來修鍊。
馬小雲現在已經是個熟練工,錄影輕鬆無比,推銷更是駕輕就熟,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已經忘了早上那不愉快的經歷,哼著小曲往自己的住處走去,加上之前的積累,他今天足足賣出去七十個顯影珠,有近一千兩黃金入賬,讓他距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就在馬小雲剛剛走下比武場所在的山頭的時候,忽然看到迎面走來一群人,一看清那些人,他立馬心道不好,扭頭就往山上跑去。
「站住!」馬小雲剛剛抬起腳步,一聲冷喝之聲響起,隨即他就感覺一陣風吹過,一個身影已經站在他的面前。
「大人是叫我?」馬小雲臉色一肅,假裝沒有剛才的反應,恭敬地說道。
那站在他面前的,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那青年身上的衣袍,款式和馬小雲的衣服差別不大,不同的是顏色是青色的,右臂上還纏著一圈紅絲帶,正是執法弟子的打扮。
「師兄,就是他!」一個聲音在馬小雲背後響起,正是那陳師兄的聲音。
馬小雲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這陳師兄這麼記仇,真的把執法弟子叫來了,還這麼快,都不給他反應時間。
「毆打同門,見了本座還想逃走,馬小雲,我以前怎麼不知道記名弟子中還有你這麼大膽的人呢?」那執法弟子冷哼一聲,說道。
「冤枉啊大人,我沒做虧心事,幹嘛要逃跑呢,我是想起來拉了一件東西在山上,所以打算回去取而已。」馬小雲開口道,「至於毆打同門,我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我這點修為,根本就是記名弟子里墊底的存在,能毆打誰啊。」
「你背後偷襲,跟修為有什麼關係?」陳師兄已經衝到了他面前,大怒道:「你看看我這滿臉的傷,不是你打的,難道還是我自己摔得不成?」他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馬小雲看著他纏滿繃帶的腦袋,一臉無辜地說道:「師兄你自己走路不小心,這好像不能怪我吧?」
「哼,本座面前還敢如此伶牙俐齒,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那執法弟子冷哼一聲,「馬小雲,你毆打同門,觸犯門規,又肆意販賣顯影珠,經本座查實,現剝奪你記名弟子身份,貶為雜役,即可生效!」
「大人,門規沒有這一條!」馬小雲大驚,大聲辯解道。
那執法弟子雙目精光一閃,右手一抬,馬小雲已經慘叫一聲跌飛出去。
這執法弟子乃是練氣六層的存在,練氣中階和練氣初階有本質的差別,馬小雲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就被打出了一丈多遠,他摔倒在地,胸口疼痛欲裂,嘴角更是有一道血跡流了下來。
「門規還用你來教我?」那執法弟子冷冷地說道,「反抗執法弟子,本座可以將你立斃於此你信不信?」
馬小雲咳嗽兩聲,又是噴出一口血,他想不到執法弟子竟然如此粗暴直接,這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他心中一片悲涼,難道就這麼成了雜役弟子?記名弟子尚且如此,雜役弟子豈不是更加任人宰割?他可不信那陳師兄會就這麼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