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年磨一劍
三天時間眨眼便過，馬小雲雖然沒有把潘明怎麼當回事，但是這一天他還是早早地起來，洗臉刷牙，啃了半個饅頭當早餐，然後挑選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換上。
說起來馬小雲長得相當不錯，比那潘明還要帥氣幾分，只是因為年紀小還有些沒有長開。
馬小雲對著鏡子照了好一會兒，他才滿意地走出自己的小屋，一步一搖地朝著決鬥的地點走去。
此刻太玄門記名弟子的決鬥場上，潘明早已經等候在那裡，他所在的那個擂台邊上，只有稀稀拉拉地三五個人，而附近的其他擂台邊上，幾乎都是圍了滿滿的人。
這個決鬥場一共有十二個擂台，同一時間可以有十二組人進行戰鬥，潘明和馬小雲的決鬥，更像是一個鬧劇，除了一開始有些人討論之外，就沒有多少人關注了，連那些在外圍押注了的人也沒有太當回事，就算是在記名弟子的圈子裡，大家的關注點也都放在那些練氣三層的精英弟子身上。
一個剛剛突破到練氣三層的菜鳥跟另一個只有練氣一層的更菜的菜鳥之間的決鬥，根本沒有什麼好看的。
「潘師兄，那馬小雲不會不敢來了吧？」擂台下面，一個有些粗壯的男子說道，那男子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同樣是穿著記名弟子的黑色服飾，顯然也是個記名弟子，潘明混得可是比馬小雲好多了，在門中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這擂台下的幾個觀眾，就全部都是潘明的朋友，也都是修為在練氣兩三層的外門弟子。
「不會，他一定會來，我了解他，他是個死要面子的人，絕對不會不來。」潘明冷冷地說道。
說起來潘明和馬小雲來自同一個世俗國家，按理說身為老鄉應該比較親近才對，但是偏偏兩家是世仇，所以從進入太玄門的第一天起他們就相互看不順眼，只是以前的馬小云為人低調，除了閉關幾乎不出門，潘明想要挑釁也找不著機會。
這次好不容易誘惑地他接受了挑戰，潘明決定這次在擂台上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太玄門雖然禁止同門相殘，但是在擂台上難免會有失手，斷手斷腳在所難免，只要打傷他，他肯定無法在半年內突破到練氣三層，那樣就只能被貶為雜役，到時候可就任由自己拿捏了。
雜役的地位，可是比記名弟子還要低上很多，死一個記名弟子還有人調查，死一個雜役，可就沒有人管了。
潘明這麼想著，就看到馬小雲搖搖晃晃地走進了比武場，但是他並沒有直接朝著擂台走來，反而東張西望，像個鄉巴佬第一次進城一般。
潘明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不過他也不著急，就讓他再看一會兒又如何，不久之後，他可就沒有機會再這麼輕鬆地東張西望了。
馬小雲一身記名弟子的黑衣，身材挺拔，腰間還掛著一把劍，本來一副英俊少俠的模樣，不過他那東張西望的神情，總感覺有些猥瑣，讓這些有些變了味道。
「決鬥的人不少啊，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直播，要是搞個轉播，會不會很賺錢呢？」馬小雲摸著下巴想到，他現在缺錢啊，空有大淘寶系統，卻是沒錢消費，這樣下去可不行。
「馬小雲，你有沒有時間觀念，知不知道潘師兄都等了你半個時辰了！」一個公鴨嗓子打斷了馬小雲的遐思，他轉頭看去，正看到之前那個跟潘明說話的粗壯少年站在他面前，大聲說道。
這個粗壯少年名叫孫大壯，同樣是個記名弟子，修為比馬小雲高一層，有練氣二層的樣子。
「到正午了嗎？」馬小雲甩甩頭髮，翻著白眼說道，「潘明都不著急，你急什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他說話很不客氣，因為他知道這個孫大壯以前也沒少欺負那個馬小雲，自然用不著跟他客氣。
「你！」孫大壯握緊拳頭，恨不得一拳打在馬小院臉上，但是上擂台的不是他，他不敢隨便動手，到時候被懲罰就不妙了。
「讓開，好狗不擋道。」馬小雲隨手一撥，將孫大壯撥到一邊去，然後大步朝著潘明所在的擂台走去。
「早啊，小明，靈石準備好了嗎？」馬小雲輕輕跳上擂台，熱情地向潘明打個招呼道。
「哼！」潘明冷哼一聲，自以為很酷地說道，「馬小雲，沒想到你真的敢來，我都有些佩服你的勇氣了。」
「你佩服我也沒用，我可不會給你簽名的。」馬小雲說道，讓潘明一愣，他不知道簽名是什麼意思。
「少說廢話，拔出你的劍，動手吧。」潘明冷哼一聲，右手握上了劍柄。
「我說小明，真的要這樣嗎？大家和和氣氣的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打架呢？世界如此美好，我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馬小雲搖頭說道。
潘明額頭之上青筋突突直跳，每聽一聲小明，他就恨不得多砍馬小雲兩刀，「上了擂台，打不打可就由不得你了！」潘明刷地抽出長劍，劍尖直指馬小雲，冷冷地道，「拔出你的劍，否則向我磕三個響頭，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唉——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呢。」馬小雲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他從腰間取下長劍，並未拔劍出鞘，平端著連鞘長劍，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似君，誰為不平事。」馬小雲朗聲吟誦道。
潘明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馬小雲還有這文采？以前怎麼不知道這悶葫蘆還會吟詩？
就在潘明奇怪的時候，馬小雲的臉色卻是一變，「咦，那是誰的靈石掉到擂台了？」
「什麼？」潘明下意識地順著馬小雲的手指回頭看去，擂台上卻是空無一物，哪裡有什麼靈石。
「不好！」潘明也不傻，立刻反應過來，還沒來及回過頭來，就感覺脖子上一寒，馬小雲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小明，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