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再見
這時不知為何四周的人群竟騷動了起來,一旁的同門也不知為何向遠方眺望,陳立微微抬頭順著同門的眼光望去。
只見遠處的天空之中竟飛躍著一條巨蟒,巨蟒通體一身黑色,其頭上還長著一對直尖的烏黑的長角,顯得格外猙獰。陳立望著此物有些稀奇,早就聽說靈獸的物種繁多,但這種巨蟒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這黑色巨蟒盤浮在眾人的上空,上面站著數十名黃杉之人。
葉飛白望著自己身旁那些個吃驚無比的弟子,低聲說道:「都給我老實做好,不過是一條巨蟲罷了,有什麼好驚訝的?」
赤神門眾人被他這麼一訓,便又老老實實的坐下,不在四處張望。葉飛白望著巨蟒頭頂的老者,冷笑了一聲,他實在是沒想到此人會來。
劉洪輕哼了一聲,大聲講道:「我當是誰家這麼氣派,原來是赤霄門的千面真人來了,不過你怎麼有興趣當這帶隊長老了?」
那被劉洪稱作千面真人的老者微微打量了底下的眾人,笑道:「原來是青楓門的劉道友和赤神門的葉道友,久仰久仰。」
此人對身後的弟子使了個眼色,這些弟子便紛紛跳下了巨蟒,就地歇息了起來。那名老者也將巨蟒一收,和劉洪、葉飛白二人寒暄起來。
「聽聞貴派的至寶問水劍在數年前不小心丟失,敢問如今追回了沒有?」
葉飛白被他這麼一問,神情微微一愣,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和你們赤霄門沒什麼關係吧。」
此人乾笑一聲,又說道:「怎麼會沒關係呢,千年之前我們不還是一家人嗎,何必這麼見外?」
「一家人?」葉飛白看了他一眼,嗤之以鼻地說道,「你們掌門以前不過是赤神門一個餵養靈獸的普通弟子罷了,也敢和赤神門攀關係?」
葉飛白如此不留情面的話語,讓各宗門的弟子都望了過來,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這赤霄門的掌門以前居然是赤神門的弟子。一時間都竊竊私語了起來,赤霄門眾人的臉色定然不好看。
「葉道友還真是直率,恕不奉陪!」老者大袖一揮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一旁的劉洪苦笑了幾聲,這兩家向來就互相看不對眼,他這不是往人家赤神門槍口上撞?不過這葉飛白居然不留一點情面,也是讓他有些驚異。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寶貝徒弟都不知道死哪去了,至今為止都沒有找到兇手,若是能和人好好說話才就怪了。劉洪倒是好奇赤神門為什麼這次要叫葉飛白帶隊,真不拍給自家門派招惹敵人。
「葉兄今日言語有些偏激了,此人心地狹隘,葉兄以後要多加小心。」劉洪望著那老者的身影,低聲說道。
葉飛白嗤笑一聲說道:「一個玩蟲子的,成不了什麼氣候,其宗門也不過小人得志罷了。」
劉洪心中驚詫,赤霄門能在一千年的時間成為一流大派,說明人家的實力不容小覷。但身旁的此人卻說人家不過是小人得志,不知是狂妄還是有恃無恐?
正在劉洪還在心中犯嘀咕的時候,蔚藍的空中出現了一艘樓船,樓船的外壁刻畫著龍和鳳,還被一個極大的光罩牢牢罩住。這種飛行法器就連葉飛白都側目三分,似乎對此也很感興趣。
在船上,三三兩兩的站著一些紅衣男女,為首的則是一名白髮女子。女子站在船頭,一頭的銀髮顯得格外注目,由於離得太遠,陳立並沒有看清這白衣女子的長相。
「這就是離火宮的蒼月神舟了吧,那光罩據說就連元嬰後期的修士都能阻擋。」劉洪嘖嘖幾聲,笑道,「這離火宮若是能買給我們青楓門一艘該有多好。」
葉飛白望著已經在頭頂的蒼月神舟,淡淡說道:「不過是一個用來龜縮的飛行法器罷了。」
「什麼東西到你嘴裡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劉洪撇了撇嘴,又盯著那銀髮女子說道,「不過那為首的女子我倒是第一次見,難道是離火宮新近的元嬰長老?」
葉飛白打量著那銀髮女子,淡淡說道:「此人不過元嬰前期,但身體蘊含的火屬性卻大的驚人,就算和元嬰後期的修士一戰也未必會輸。」
劉洪一驚,能得到葉飛白稱讚的修士很少,但他居然說那不過元嬰前期的女子竟然能和後期對抗,他就有些不信了。他盯著已經緩緩落下的離火宮眾人,臉上漏出了略有所思的表情。
那為首的白衣女子,容貌堪稱秀麗,那白皙的杏仁小臉更是引得各大門派的弟子注目。陳立也不例外,但他環視著離火宮眾人的時候,眼神定在了一個女子的身上。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的與自己結緣的洛甜馨。此女已不是那數年前的小女生,但陳立還是一眼認出了比以前更加俊俏的她。
洛甜馨憂心忡忡的樣子讓陳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陳立也十分詫異她為何回來參加這種試煉?因為他知道洛甜馨的資質並不差,而且陳立看她現在已經是築基中期,總不可能是運氣差才導致來這種地方的吧?
陳立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說不定她的遭遇就和柳師蘭一樣呢?想到這裡陳立不禁惡毒的望向了離火宮的眾人……
他想多了,洛甜馨來這諸天界其實也是倒霉。洛甜馨憑藉著離火宮的升仙令順利的進入了其門派內,由於資質不錯還升為了內門弟子,而且順利的進入了築基期。但卻霉運臨身,加入了這個送死的隊伍里。
洛甜馨感覺有人正在盯著自己,憑著感覺看到了陳立。陳立一愣,想起當日和這少女那幼稚的舉動,不禁一笑。
不過洛甜馨很快就將頭轉過去,並沒有對偽裝成寧飛天的陳立產生任何的感覺。不過陳立卻心中一喜,本來他就想見見洛甜馨,沒想到再次見面的場景居然是這樣的。
這諸天界內進去之後還不知有多兇險,不過他以想好,在這諸天界之中一定要護她周全。一旁的柳師蘭則東張西望,似乎覺得各個門派都很有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