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師父的困惑
陳立一回來自然是回去自己師父的那個山脈,山脈名曰血暗峰,是陰聖宗陰氣最濃厚的山脈。但自己師父的住處的確是有些樸素,一間木屋,十分單調。可惜這地方不能種花,要不然他非要把這變成花海不成。
木屋旁的一間小屋正是陳立的住所了,他推開門見自己師父坐在自己床上。陳立心中汗顏,這女人想幹什麼啊?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被他看上了,真是讓人頭大。
「參見師父。」陳立說了句便坐在了一張椅子,翹著二郎腿一身痞子氣展露無遺。
韓冰藍望著陳立眉頭一皺說道:「徒兒,這幾天你都去哪裡了?」
「額……下山去漲漲見識,順便買了一樣好東西送個您。」
陳立笑著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支步搖,是一隻長不過兩指的銀步搖。細長的簪身上雕刻著輕細的花紋,簪頭則是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那垂珠則是用一小塊中品陰石打磨而成,整體一看倒還不錯。
韓冰藍打量著陳立手中的步搖,的確不是一個凡物,但也只不過是七八十塊下品陰石就可以買的到的,實在是入不了她這個掌門的法眼。但自己也是第一次收到這種禮物,一時間竟露出一絲微笑。
陳立見自己師父笑了就接著講道:「師父你背過身去,我給你戴上。」
「好……」韓冰藍柔聲答道,並側過身子。
陳立上前,輕撫了一把自己師父的秀髮,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當然也有一股寒氣。陳立不敢有多餘的動作,把這步搖緩緩的穿入了她頭繩的兩端。說實話,自己這個師父幾乎不去刻意打扮自己。但也堪稱漂亮,白皙的玉容,雖說某個地方很平,但也仍不曲線的身材。
「好了師父,師父果然是個大美人誒。」陳立看著韓冰藍打趣道。
韓冰藍撫著步搖竟漏出了小女兒的神態,嘻嘻笑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陳立看著這個不怎麼正常的師父,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師父敢問你為何收下我,我想一派掌門是不會隨意收徒弟的,更何況我聽說師父你以前沒收過一個徒弟。」陳立回到自己的座位,神態也十分嚴肅。
韓冰藍這時才回過神來,嘆了一聲說道:「這件事情遲早也會讓你知道,我卡在元嬰中期已達四百多年,但其實在一百年前離元嬰後期就差一步,但這一步卻是無比艱難。由於我功法的特殊,可以藉助外力強行突破這道瓶頸,所以.……」
果真如此,他就知道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收他一個和鍊氣差不多的人做自己徒弟。看來自己想的沒錯,這女人就是想利用自己罷了。
陳立苦笑道:「所以我就是那個助你突破瓶頸的那個墊腳石?」
「你莫要這麼說。」韓冰藍搖了搖頭繼續講道,「當初我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相中了,咱們有師徒之緣也算是一種緣分吧?你既然是我徒弟,我就不會害你,祝我提升修為的事情對你來說有益無害。」
「真的?那師父還就說說看,我一個築基都還沒到的修士怎麼就能祝你進階元嬰後期?」陳立直視著韓冰藍,眼神中夾雜著疑惑。
韓冰藍頓了許久臉上竟流露出了害羞的神態,吞吞吐吐的說著:「我的功法名曰陰鳳決,我生前處子之身為破,死後便成為了極陰之體。但這陰鳳決修鍊到最後我才知道,若沒有一個純陽之體和我結合,我是無論如何也踏不進那元嬰後期。」
「純陽之體?結.……結合!師父,那豈不是我們兩個要……」陳立想到一些不該想的畫面,隨後對著自己臉打了一巴掌,自己怎麼能想這種污穢之事?
純陽之體,說白了就是個處男。想他陳立足足活了兩百多年,還是一個處,估計傳出去能被笑死。但他也沒想到,自己死後卻碰到這種事情。
「怎.……怎麼了,你們男人不都想……那個.……的嗎?」這話從她嘴中說出,她都覺得自己有些放蕩了,真和一個蕩婦沒什麼區別了。
「哪裡有的事情,這種事情我是想過,但和師父你……」陳立抽搐著臉說道,「這有違常倫,恕徒弟不能答應。」
不是陳立沒這個意思,但那對象若是自己師父的話,他還真有些接受不了。要不然他肯定答應,若是讓她把自己逐出師門,然後在……
「媽的!我在想什麼,就算被逐出師門也不能幹這事啊!」陳立心裡暗罵自己不要臉,連自己師父都想上。
「那你就願意看你師父受其他宗門的壓迫?要知道陰聖宗之中就我一名元嬰中期,其他長老只不過都是初期,這些年我們宗門在陰鬼州處境可不怎麼理想,甜頭都嘗不到。」韓冰藍也不顧她自己的顏面了繼續講道,「若是這樣的狀況在持續兩百年,整個宗門將會不復存在,這是你願意看見的嗎?但我若是進階元嬰後期就可把這些都掰回來!」
「師父你不要再說了,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同意的。但你放心,這兩百年內我一定會給你找到突破之法。」陳立神情很是堅決,他嘆了一聲又說道,「這旁門左道之術師父你也不必用了,兩百年內我定會給你找到突破之法。師父,還請你相信我。」
陳立見她不吭聲又笑著說道:「不要看你徒弟現在是一個鍊氣的,以前我也曾是只用兩百年就修成結丹的修士。我本事可大著呢,師父你就放心吧!」
這番話語算是觸動了韓冰藍那冰凍已久的心,一時間抽泣起來,陳立被她這反應嚇了一跳。自己這師父不會這麼感性吧,自己只不過說了幾句敷衍的話語,這就哭了?
韓冰藍起身走到陳立面前,輕撫著他的臉龐,柔聲說道:「就算入不了元嬰後期我也認了,有你這個徒弟,宗門要不要也無妨。」
「哈……哈哈。」陳立見她如此心中的石頭也算是落下了,不過他又問道,「但師父你是怎麼看出我處男之身未破的?」
「你猜.……」
「不告訴拉倒,我要修鍊了,師父你出去吧。」
「我就不能在一旁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