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寧可我負天下人
陳立表情綳得死死的,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這人的面前。一把就把此人給提了起來,眼睛泛著黑光道:「沒錯,我的確是死了,不過我保證你死的更慘!」
那弟子驚恐的向四周的人喊道:「快殺了他,快殺了他!我不想死.……」
但現在誰都不敢貿然的向前一步,因為他們這裡的人都認識陳立,有些人甚至在白天就已經看到過陳立的屍體過。明明是一個應死之人才對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早在幾天前幾個也是下山歷練的弟子帶回來一具身首異處的屍體,那屍體的主人正是陳立。眾人都以為陳立死了,但現在大半夜的陳立有好好的站在赤神門的大門口,眾人第一反應就是撞鬼了。
「你們他媽的還不殺了他!」此人被陳立如同拎小雞一般提在空中,見一旁的師兄弟都不敢上前,乾脆就自己動手了。
此人單手掐訣一顆熾熱的火球頓時出現在此人的手中,徑直的向陳立砸來。陳立不言,若是築基期的火焰術他現在到忌憚幾分,但一個鍊氣七階的人嘛,抱歉了。
「星星之火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陳立從身體之中直接引出了那冰寒的陰氣,直接便吞噬了那顆火球,並沒有帶給陳立一絲一毫的傷害。此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陳立,但下一秒就被陳立打穿了丹田位,手直接就把此人的內丹給揪了出來。
隨後此人被陳立往後一丟,從那山階下滾去,不死也得死了。這冥界的功法就是不一樣,隨便哪個招數就是一個了不起的神通,回去一定再去找那個冥王多多討要幾本來!
不過,此時現將眼前的幾個嚼舌根的狗殺了再說。鬼修的內丹陳立一時半會是找不到了,但人類修士的內丹眼前倒是有幾顆!
剛剛說過陳立壞話的幾人個個都面色蒼白的看著陳立,一時間都認為是鬧鬼了,而且這強大的壓迫感,還有那冰寒的黑氣都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只有那白髮青年靠在牌坊柱子之上死死的盯著陳立,當然眼神之中也出現了一絲絲的詫異。
陳立對剛剛說自己壞話的幾個人可是記得非常清楚,一個已經從石階上滾到山下死了,還有兩個。這兩個人的下場自然也會是一樣,陳立手指了指那兩個人,示意他們過來。
那兩個人嚇的腿都軟了,站都快站不穩了,哪裡還能走路?二人之中一個長相還算俊俏的一個小白臉,更是膽戰心驚的看著陳立,陳立看著他的樣子估計再被自己嚇一嚇就會尿褲子了吧?
「好啊,敢不聽我這個師兄的話,那你們二人是想怎麼死啊?」
二人被陳立這句話嚇的話都講不出來了,愣是卡在了喉嚨眼裡,臉上的表情更是豐富了。一個嚇的鼻涕都流到嘴裡,一個則真的尿褲子了。
「就這些膽量赤神門養著你們也沒什麼用處,還是死死掉算了。」陳立說罷張開手掌一團黑氣從掌中湧出,黑氣凝聚成了一個劍的某樣才徹底停了下來,又是以虛化實的招數。
陳立伸出自己的左手,霎時間兩縷黑氣便化成兩道黑索困住了那二人。陳立用力一拽,二人便徑直的飛來,隨後他橫掃一劍就把二人攔腰砍斷!
當初自己遇害的時候就是被那伙賊人用腰斬折磨致死的,自己腰斬過後足足過了十幾分鐘才死,那種滋味估計也就地上的這兩位才能體會到了吧?
「你這個魔鬼,你就不怕遭到天譴嗎!?」那個長相俊俏的男子惡毒的看著陳立,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膽子自然也就來了。
另一個人則活活痛死了過去,他的頭也被陳立一劍給劈了下來。那俊俏的青年趴在地上,眼睛泛著血絲悲痛的喊道:
「陳立,這是為什麼?你之前那般欺辱我們,我們只不過是罵了你幾句罷了,就算是你落到我的手裡,我也不會這般折磨你啊!」
「我記得我以前當上門派第一弟子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吧?」陳立蹲下來看著被腰斬的俊俏青年呵呵笑道。
陳立見他神情獃滯面帶笑容的繼續講道:「我可負天下人,但天下人不可負我!你可曾還記得?」
「我呸!」此人一口血水噴在了陳立的臉上隨後嘴裡含糊不清的念著一些咒語,大喊道,「陪我一起下地獄吧!」
陳立用黑氣死死繞在了此人的身體四周,把此人裹得嚴嚴實實,下一秒一聲悶響從裡面傳來。這人竟在最後關頭使用自爆內丹的拚命法術,倒是讓陳立略有些刮目相看。
黑氣一收,一片片碎肉和鮮血掉在了這土地上,還帶這一股焦味。
「最後的掙扎也不過如此,不過我本是將死之人,地府那種地方我早就已經去過了。作為師兄的我,還是希望你下一輩子嘴巴會幹凈點!」
陳立在眾人面前化成一絲絲的黑煙慢慢的飄散著,裝神弄鬼的說了一句:「各位,我走了,你們的大師兄在今日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有緣的話,地府見?」
那白髮男子盯著陳立,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盯著。陳立早早的望見此人,在剛剛也順便傳音給了此人,陳立只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和老友敘敘舊罷了。
眾人看著地上的兩個屍體,一個自爆炸的支離破碎,一個則被切成了三段,看著都讓人心裡發憷。一個個的都喘著粗氣,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神來。只有那白髮青年消失在了原地,化作一道銀色流光滑向山下。
山下一處河流旁的涼亭里,坐著一個白髮青年。青年負劍,劍眉衝天,同時也斜視著河旁那個正在用水洗臉的青年,眼神盛氣凌人,陳立都有些受不了這樣的眼神。
白髮青年殺氣騰騰的吐出了兩個字:「是誰?」
「什麼什麼是誰?」還在洗臉的陳立有些無語的看著這白髮青年,緊接著又說道,「我說你這毛病得改改,沒錯說話都之說一部分,這次又是誰是誰的。」
白髮少年又漏出凶神惡熬的面容,手掌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那石桌就如同粉末一般碎了一地,大聲說道:「是誰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