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敗興而歸
「你……拒絕！」洛克愣了一下，隨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我和達格達之間有一些麻煩，若是我出現在凱爾特，安全無法被保證！」晨曦搖了搖頭，雖然他也很好奇橡樹議會接下來有什麼樣的動作，但他更為重視白澤的告誡。
「你和達格達……你的層次怎麼可能和他產生交集！」洛克有些憤憤的說道，他眼中的晨曦依舊只是馬恩島那個匆忙逃竄的人類少年，雖然擁有弒殺安格斯的秘法，但和達格達還有很大的差距。
「我們九州有一句俗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晨曦淡淡的笑道，身上命魂覺醒，一道源於靈魂層次上的威壓便向著洛克壓迫而去。
「嗡……」洛克只覺的自己腦海之中傳來一聲巨錘般的轟鳴，隨即不由的向後倒退幾步才穩住身形，看向晨曦的眼神已經滿是驚駭，「上位神……你的實力什麼時候成長到了如此地步！」
「洛克前輩，您知道人族最強大的特性是什麼？」晨曦緩緩起身，目視這位老德魯伊淡淡的說道，「是潛能……是成長，是打破陳規的可能性。」
「……」洛克臉上露出一絲驚疑還有一些陰霾，就算是從人類的角度，晨曦的實力成長速度也有些過快了。感覺事態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再加上瓦爾德事件的影響，洛克此時的心情極為不善。
「我想，兩位一定沒有好好參觀一下我的新家，不如先四下轉轉我們再談？」為了方便同主位面進行溝通，晨曦勒令索多瑪在神殿廣場一側建立傳送陣。所以，洛克和韓塞爾進入芬利亞斯之後，唯一見到的就是這座巨石神廟，雖然宏偉但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震撼。
「哦……我一早聽聞你佔據了一座上古時代的天空要塞，正巧我們橡樹神國也有不少，相互比較一下說不定可以取長補短！」洛克淡然的笑道，但語氣中全是威脅的意味。
因為費坦的特殊性，橡樹議會打造浮空要塞較為便利。利用費坦真血催生后的橡樹種子，幾乎每一棵都能獨立構建起完整的生態圈。雖然在達努女神巧取豪奪之後，這種橡樹種子的數量所剩有限，但其浮空要塞的基數依舊比其它勢力要龐大。只是值得注意的是，這些由簡化版世界樹構築的浮空要塞，充其量只是一種介於戰艦和要塞之間的東西，無論是從體積、強度還是作用上比較，和真正的浮空要塞都有很大的差距。
與之不同的是，晨曦手中的浮空要塞雖然核心也是選用的巨橡樹，但根基卻都是上古老牌的要塞，而且每一株橡樹都至少吸納了一枚達努上位神格，在本質上早已經遠超橡樹議會那些縮水貨。
晨曦沒有陪同洛克前去，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再相處一段時間，只怕兩人連面上的和睦也維持不下去了。
聞訊趕來的格雷特客串了導遊的工作，和自己的兄長分別雖然不久，但兩人在短時間內卻經歷了無數的世事變幻。尤其是格雷特，若非晨曦深入莫以圖拉為其收集材料修復神魂，此時只怕早已經香消玉殞了。
「主上，橡樹議會的態度有些問題，將芬利亞斯的虛實展示給他們……是不是有些欠考慮！」莪相在晨曦身後輕輕提醒道。
「橡樹議會的底蘊絕沒有看上去那麼強大，費坦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被達努排擠出去的失敗者罷了！」晨曦搖了搖頭，「在達努神覆滅之前，橡樹議會一定不願四處樹敵。唯有將肌肉亮出來，才能讓這群老狐狸心生忌憚，否則我們會有無數麻煩！」
正如晨曦所說，洛克走出神廟正門之後便注意到了高聳入雲的艾瑞克光之橡樹，橡樹中蘊含的無上威嚴與煌煌之力，讓這位在大本營見識過費坦本體的德魯伊都有些心生忌憚。
「這……你們是通過什麼方式培育出來的？」洛克有些愕然的詢問道。
「一枚達努上位神祇的神格、崗圖亞整個國度千年靈力的積累以及一名上古人王的靈魂內核！」格雷特知曉晨曦示威的心意，當下不無炫耀的說道。
洛克心裡不由唏噓不已，對浮空要塞這種規模的戰爭兵器而言，質量上的差距絕非是數量可以彌補的。就像數量再大的常規武器也無法同核武器划等號，以老德魯伊的經驗，光橡樹已經和普通巨橡樹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存在了。這種驚訝在接下來的行程中逐漸化為惶恐，蘊含著無數德魯伊秘法的崗圖亞皇宮遺迹、正在建設的巨人邊防、整齊的熔岩軍團、生活著無數族群的綠葉城、懸浮在內湖上的比斯方舟……尤其是當洛克來到要塞的另一端，同樣強大卻屬性截然相反的凱瑞拉橡樹給了他最後一擊。
「這……這不是要塞，這是一處尚未成型的神國！」洛克喃喃自語道，整個人不由陷入到了認識崩塌的天人交戰當中。
一直同格雷特不斷交流的韓塞爾雖然震驚，但更多的卻是感到欣喜，他和晨曦之間的關係算是比較融洽的朋友，尤其是因為格雷特的存在。在見識到晨曦的底蘊之後，韓塞爾心中不由產生一種急切的想法，他希望將眼前看到的一切立即傳回梵蒂岡。不知不覺中，晨曦現有的實力已經有了和教宗平等對話的資格。
……
「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需要重新進行定位了！」洛克在一番天人交戰之後很快便恢復了冷靜，再次面對晨曦的時候，老德魯伊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也有共同的利益，相信前輩一定會做出最好的判斷！」晨曦淡然的笑道，「不過凱爾特一行……請恕我不能相助了！」
「唉……」洛克稍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告辭離去，一同離開的，還有依依不捨的韓塞爾。
「怎麼樣，你哥哥留下什麼訊息了么？」晨曦目視兩人離去，才轉頭向格雷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