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靈魂交易
「晨曦，我不能送你們了，瓦拉克懂得如何使用傳送陣。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以後來地獄記得找我！」桀派滿是凝重的說，他除下頭盔，露出一張金髮俊朗的臉，臉型消瘦帶著幾分柔美，倒有些女性的特質，難怪他要用全身甲胄來增添自己的英武。能夠脫下盔甲，顯然是表示對晨曦的認可。
「既然你叫我一聲朋友，冒昧問一句，您這是想要做什麼？」晨曦微笑著問。
「我要去拜見阿加雷斯大人請戰，耶和華這是在宣戰，我們不能再忍耐下去了！」桀派憂心忡忡，現在的地獄防守有餘而進取不足，在面對天堂的時候還處於弱勢狀態。
「阿加雷斯大人不會同意的，相反，您在如此場合擅離職守，遭到斥責或懲罰才是正常！」晨曦勸阻道。
「為什麼，那是我們的根基……」桀派滿是怒氣。
「這是戰爭大勢，雙方都知道戰爭不可避免，卻一直都在忍耐，您可曾想過這其中的原因？」
「忍耐的原因……」桀派沉默了，作為一名主戰派，戰爭的味道越來越濃烈，但卻遲遲沒有開戰的消息。他早已經處在忍耐的邊緣，之所以帶兵外出巡邏，就是因為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戰爭渴望出來找點兒樂子。
「天堂在整體實力上是遠超地獄的，他們卻沒有率先開戰，為什麼？」
「我們交手幾千年，他們確實比我們強，但也絕對攻不進地獄。」桀派悶聲說。
「可你們也無法打上七重天堂，而且，之所以出現相持階段還是天堂一直沒有完全發力的結果！」晨曦嚴肅的說，「別忘了，耶和華還是伊斯蘭教的幕後真主，猶太、基督、伊斯蘭本來就是同源一家，只是世俗教義不同而已。伊斯蘭清真戰士的戰爭潛力甚至還要在天使軍團之上，這本身就是一個以征伐傳播教義的宗教。」
「這……」桀派面現猶豫，知道晨曦所言不虛。伊斯蘭清真軍團和天使聯軍的結合，地獄能否保全絕對是個大問題，「可他們四處樹敵，在中東還有無數的敵人對他們虎視眈眈！」
「所以，天堂才一直沒有發動末日審判。他們需要時間進行整合，處理內部的派系之爭，清洗所有異端勢力。而地獄也需要這段時間來聯合所有反耶和華的組織，尋找最廣泛的盟友，建立最後的防線。」晨曦看著桀派認真的說，「戰爭不是沒有開始，而是一直在進行著，大家都在忍耐。因為，誰也沒有做好準備。」
「……」桀派陷入了沉默，晨曦說的話他以前沒有想過。阿加雷斯做事雷厲風行，從不向下級解釋什麼，這也導致很多地獄中高層軍官無法理解上層意圖，內部怨聲載道。
「而且，打敗天堂不是最終目的，甚至末日審判也不是天堂的最終目的……」晨曦看到瓦拉克已經在選擇開啟傳送陣，「大家唯一的目的是在末法大劫中……活下去！」
桀派終於抬起了頭，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政治是經濟的延續，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末法時代的信徒資源是有限的，大家都想要佔取足夠多的資源使得自己可以繼續生存下去，這種矛盾無法調和，所以才有了爭端，才有了未來的戰爭。但戰爭與毀滅不是目的，掠奪資源才是，而我們顯然還沒有做好準備。」晨曦揮了揮手，向傳送陣走去，「此時開戰，兩敗俱傷，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所以，您還是不要去觸高層的霉頭了，他們也愁著呢！」
「晨曦……」桀派喊了一聲，「您是一個真正的智者，我會把這些話轉達給其他的同僚的。」
晨曦愣了一下，心想這些求戰已久的魔王們已經像二戰前夕的日本一般，內部好戰軍官已經結成隱秘團體了。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信號，希望桀派能在其中起到緩和作用。
「對了，桀派大人，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找一個人！」晨曦思索了一會兒，雖然覺得拜託一個地獄魔王辦事有些離譜，但他下次來地獄還不知是何年月，心中那絲愧疚始終沒有消失，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
「人？你確定是人而不是靈魂？」桀派楞了一下。
「沒錯，她是通過傳送陣進入地獄的，想要找回自己孩子的靈魂！」晨曦很確定的說。
「孩子的靈魂么？從古到今就不乏這種事，不少為地獄服務的強者都是因為至親靈魂才賣命的。說說看，那孩子的靈魂在誰手裡……」桀派頓時瞭然，隨即又忽然反應過來，「不會是布瑞斯吧！」
「這就是我們結怨的真正原因，怎麼樣，能幫上忙么？」晨曦心中竟然略有些惴惴。
桀派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彆扭的臉色：「布瑞斯經常開音樂會，所以他那裡的防範並不嚴密。但是你知道，這事情……我一個人有些難做到……」
晨曦頓時瞭然，想了一會兒才說：「用靈魂做代價可以么？」
「誰的靈魂？」桀派臉上的尷尬立馬消失一空，這才是地獄魔王的本色，關係再好也要等價交換。
「弗魔爾巨人族黑暗王子埃哈拉，不過有些殘缺……」晨曦也有些不好意思，埃哈拉的靈魂一直被白澤封印在圖卷當中，因為損毀太過厲害，又覺醒了一部分記憶。就算是白澤也沒有很好的辦法控制他，稍有不慎就會徹底消散了。
「凱爾特神族的月神埃哈拉？」桀派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曾經是，本來就是神族用來安撫他們父子送出的神格，在最終決戰的時候就被魯格給奪回了！」晨曦不知道這樣一具殘缺的靈魂能不能讓魔王們滿意。
「我能先看看么？」桀派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
晨曦彈了一下手指，一個透明的光團便出現在兩人面前，光團中禁錮著的正是黑王子埃哈拉。桀派著迷般的撲上去，手中一個法陣連閃，隨即發出讚歎聲。
「喂，你們在做什麼？」一直賭氣走在前方的瓦拉克沒有聽到身後兩人的對話，現在開啟了傳送門，才扭頭看見兩人正鬼鬼祟祟做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