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平安重聚
莪相說話的間隙,空氣中便傳來一聲空氣的爆鳴聲,一個扭曲的空間門戶出現在眾人不遠處。
「咦,有些不太穩定……」莪相疑惑的說了一聲,隨即揮手伸入空間門戶,波動慢慢變得穩定了下來。緊接著韓賽爾騎著夢魘馬有些狼狽的逃了出來,古娜則有些人事不省的被橫抱著。雖然因為狼人體質的緣故身上並沒有留下傷口,但那一身血跡卻顯示出了戰鬥的殘酷性。
晨曦還未說話,就發現從那還未合攏的空間門戶中飛出一道極度凝練的風刃。晨曦好不避諱的隨手一拳,力魄所給予的九倍力量被毫無保留的激發出來,空氣發出一聲沉悶的壓迫聲,風刃在飛抵晨曦的拳頭前就應聲而碎。
「猖狂……」莪相冷哼了一聲,伸手向門戶中抓去,但又閃電般的把手縮了回來,皮膚乾癟的手背上已經被割傷了一道道小傷口。
「我利用夢魘獸控制那隻怪鳥,勉強打開了傳送門。不過那隻怪鳥只怕在噩夢的侵襲下已經有些瘋狂了!」韓賽爾喘著粗氣說,隨即一臉擔心的掃向眾人,在發現正蹣跚著走過來的格雷特后才長長的噓出一口氣。
「難怪裡面全是混亂的風暴,差一點兒這手臂就留在裡面了!」莪相稍有些餘悸的說,他的身體受安格斯詛咒的緣故,始終保持在一種半老不死的狀態,所以手上的傷口很難癒合,連治癒法術都很難起到作用。「看來這四隻神鴉的能力都不可小覷,水鴉那裡還真是取巧,要不是小友你轉移了它的注意力,老頭子這次只怕要出醜了!」
「我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本來還想著配合您老把那隻水鴉拿下,沒想到您一出手就直接搞定了!」晨曦由衷的說,莪相那種凝縮空間力量對對手進行困縛的法術,讓晨曦感覺有些像是九州傳聞中的袖裡乾坤。能夠掌握這種級次的法術,本就不是弱者,關鍵是莪相還處在類似衰老詛咒的弱化狀態。
「古娜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晨曦和莪相稍稍溝通了一下,對這四隻神鴉也多少有了些更客觀的認識。整體上來講,除了屬性較為純粹容易被針對性的剋制之外。排除裝備因素,這四隻神鴉的實力要比韓賽爾還要高上一些。唯一可惜的是,他只得到了水鴉和火鴉。風鴉被夢魘的噩夢折騰的近乎發狂,現在的風元素世界連莪相也招架不住。至於土鴉,莪相一直沒有提及,晨曦見狀也知趣兒的沒有多問。
「她身上本來就有傷,在風元素的空間里為了幫我控制住形影不定的風鴉,又透支使用了一些技能,所以陷入昏迷了。」韓賽爾稍稍解釋道。
晨曦通過西姆對古娜的精神狀況進行了一番探查,發現對方只是脫力之後也便放下心來。不過古娜現在的狀況已經不太適合繼續前進,晨曦徵詢了一下眾人的意見之後決定就地安置下來,等來日再去近在咫尺的青春之泉那裡。
「為什麼不直接到泉邊呢,就算不使用它的泉水,那裡的靈力密度什麼的對我們恢復也有些好處!」瑟西對古娜和格雷特使用了一些精靈軍隊中的生命恢復法術,將兩人安置好后才向晨曦疑惑的問道。
「因為有一個恐怖的敵人一直沒有露面!」晨曦輕聲解釋道,「神殿的管家洛克,手中還掌握著一個大基數的青春之泉傀儡衛隊。泉水是控制這些傀儡的樞紐,他是絕對不會讓我們輕易掌控的!」
「既然有這樣的衛隊,為什麼不派遣出來加強這些海島的防守?」韓賽爾疑惑的說,作為一個軍事統領,要是以他的經驗,肯定會把手中的軍隊合理布置一下。
「這一點老頭子倒是略知一二!」莪相本來是在小憩的,聞言不由緩緩睜開眼睛,「青春之泉對傀儡的控制是有很多制約條件的。泉水的力量是受到各種條件限制,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受術者本身的實力程度。」
「您的意思是……」晨曦聞言不由露出一絲略有所思的表情。
「並不是所有的生物都可以接受生命之泉的改造,只有個體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可以承受生命之泉的能量侵蝕。如果是低等生物的話,一旦引用泉水便會融化為泉水的養料。就是因為它脆弱的本體無法承受泉水強大的力量。」莪相解釋道,「就算是人類,實力程度不同所能接受的改造程度也會不同。只有像迪盧木多兄弟這樣的強者才可能完美接受泉水的改造。」
「改造程度不同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么?」
「影響應該是全方面的,據我所知,不同的改造程度至少會帶來三個方面上的不同。」莪相對青春之泉的了解來自他長久的觀察,所以說起來也有些斟酌,「一是在靈智的保留上,越是強者越能保留改造前的智慧,像迪盧木多和我這樣的存在,在這方面甚至根本就不會受到泉水的制約,所以依然保留著自由意志,但一些弱者就純粹淪為行屍走肉了。二是在活動範圍上,實力越強活動半徑也就越大,所以我們可以在神域外圍活動,那些弱者就只能據守在泉水附近。三是恢復力上的差距,強者在重傷後會迅速恢復,甚至只要保留下靈魂就有重塑身體的可能。但弱者本身的恢復能力便很有限,一旦身體崩潰就會還原為最基本的養料重新反補回泉水。」
「是因為活動範圍的緣故么,看來像迪盧木多這樣的強者在上古時代也是很稀少的,難怪這麼大的神域,外部守護者才只有這麼點兒人!」韓賽爾聞言點頭道。
「也不全是如此,上古時代人類強者的數量並不少,但出色者往往受到各個神明的眷顧,安格斯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從各個神明那裡搶人。比如說我,年輕時被海神馬南南選中,甚至一度成為他的女婿,但後來隨著關係的惡化。我也就被轉手送到安格斯這裡接受所謂的懲罰。」莪相一臉自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