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重新出發
「老白，我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這些九州人王的往昔，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么？」晨曦看白澤的表情不由好奇道。
俗話說「聖人出，白澤現」，每當有人王治世，白澤便會攜《白澤精怪圖》現身輔助，這一說法可是比麒麟獻瑞等西漢以後才出現的傳說要久遠許多也真實許多。晨曦甚至一度懷疑，類似麒麟獻瑞這樣的典故冒用的就是白澤的名號。所以，白澤同九州上古人王的關係應該是很密切的，但卻從來不見白澤提及他與人王相處的往事。而且自中古之後白澤的形象也被塗改弱化的很厲害，尤其是在漢朝以後的歷史當中直接將這隻在上古時代叱吒縱橫的人族聖獸給邊緣化了。至少晨曦就知道，在現代的世俗社會當中，有一種在網路上流傳甚廣的現代偽神話，其中的白澤甚至以大妖的形象出現，實在是有些不著邊際。
「並非是我不說，而是我不知道給怎麼說。我只知道自己經歷了一些人王的時代，也參與了許多大型的事件。但除了像阪泉之戰等印象特別深的記憶之外，我其他的記憶就像是被憑空抹除了一樣。羲皇、媧皇、神農、軒轅、顓頊……我對他們感到熟悉而親切但就是記不起具體發生了什麼……」白澤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甚至一度在想，是不是我研究靈魂法則讓自己的識海出現了什麼問題？」
「除了他們之外呢，有沒有記憶缺失的情況？」晨曦不由大吃一驚，他從沒想到竟然連白澤這樣的存在都會出現問題。
「應該……沒有吧，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但我知道，只要我們可以補全靈魂法則，這個問題便會迎刃而解！」白澤很篤定的說，這也是他為什麼對靈魂法則如此上心的直接原因。作為一個很超然的存在，他也極為好奇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那些失去的記憶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可是補全靈魂法則的路還很漫長，我總覺得你那些記憶中說不定隱藏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而且還和我們人族切身相關的那種！」晨曦有些糾結的說，他是相信白澤的。吳氏作為姬姓分支，是從上古商周時代傳承下來的古老家族。又因為一直避居長江以南，沒怎麼受到中原幾次華夏大劫的衝擊，因此對白澤還是有些真實記錄的。而且智慧生物的潛意識不會騙人，既然白澤對人類聖王有親切感，至少說明他對九州人族應該是沒有惡意的。
「所以你的進程要加快一些，你能越早的得到更多靈魂法則，我也好早日解開這段秘密！」白澤不滿的哼了一聲，在他看來，晨曦現在的進度還是有些太緩慢了。
「好了，你以為我不想！我們現在實力太低，很多地方都還要靠算計。效率會越來越高的，畢竟我父親的失蹤就和所謂的上古聖王寶物即將出世有關，我還想好好了解一下那些人王的真正事迹呢！」晨曦也有些惆悵的嘆息道。
白澤也知道這些事強求不得，況且晨曦現在的修行進度就算在上古時代也不算慢了，放在這樣的末法時代，這種進度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逆天了。當下也便嘟囔囑咐了幾句之後便不再多言。
晨曦盤膝靜坐，白澤的話在他心中掀起了諸多波瀾。即將回歸的上古聖皇遺寶、失蹤的父親、隱藏著白澤的奇怪圖卷、突兀出現在德國巴登城的文始真人、白澤消失的記憶……晨曦只覺得一張龐大的網將自己籠罩了起來，這讓他心中亂象紛呈，一股煩躁的情緒正在不斷醞釀。
「哞……」一聲嘹亮的龍吟聲從他的腦海之中想起，熠熠生輝的律令之龍發出惶惶威嚴，讓晨曦猛的一驚，心緒也安靜了下來。
「想這麼多做什麼，安心提升實力才是正經，不管這背後有沒有潛藏什麼陰謀詭計，自身強大才是至關重要的！」晨曦默默的想，隨即便把對九州的一系列擔心都暫且放到了一邊。心神沉浸在覺醒的律令之龍上，現在看來這條巨龍無愧於人族至寶，不僅可以幫助自己感悟世界法則，還有著清靜心神鎮壓心魔的作用。
「律令和《易經》之間的聯繫么，橋樑應該就是那幾種基礎元素吧！」晨曦默默想到，律令是上古人族一種關於自然法則認知的合集而《易經》卻是一門用八種自然元素演繹構築世界的理論體系，他們的共同點應該就是基礎元素法則了。
「乾、坤、坎、離、震、兌、艮、巽對應著天、地、水、火、雷、澤、山、風八種自然元素法則，其中天地元素法則易經涉及到空間法則的層面，不屬於基礎法則的範疇，剩下的六種倒是可以參悟一番！」晨曦小心的印證著兩者之間的相同之處，最後決定就從最為基礎的坎離水火入手。
地、水、火、風算是最能直觀展現出自然力量的基礎元素了，而水、火在晨曦看來也應當比山、澤等要領悟的多。話說世俗的東亞社會中就有一個以太極兩儀圖為國旗的國家，旗子上還綴著天、地、水、火四個八卦符合。據說這是因為當初這個國家沒有自己的旗幟，想要使用宗主國的龍旗卻被拒絕，最後在宗主國參贊黃遵憲的建議下使用了這種太極旗。但無論如何，這也從側面上反映了水、火元素在《易經》中的基礎地位。實際上，就算在西方，無數法師們也是從一個小小的火球術開啟自己的修行之路的。所以，身處英倫的晨曦，在這裡應該也可以找到一些額外的參照與輔助。
一夜無話，就在晨曦沉浸在對火元素的修行感悟中的時候，時間也在慢慢流逝。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瑟西現身將眾人一一喚醒，晨曦才有些依依不捨的從修行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仰仗神域中相對充裕的靈力，格雷特的身體恢復了許多，雖然還沒發做一些劇烈運動，但好歹可以正常行走坐卧了。
「晨曦，非要挑這麼一個時間點么？」凱文有些抱怨的說，雖然修行之人精力旺盛，但身為人類的自然作息習慣，這個點兒正是熟睡的時候，生物鐘難免會很不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