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衝突落幕
韓塞爾愣在原地沒有說話，心中傳來一陣隱隱的疼痛。便明白那是父親利昂在為莫娜的消逝而黯然。他不知道晨曦將莫娜如何處置了，但怎麼想結局也不會太好。有心想要求情，卻又說不出口，莫娜所作所為說是自作自受也無不可。
地上空留著莫娜的武器和包裹，無論是水晶球還是匕首，此時因為沒有了主人的鎮壓，其中的冤魂都開始變得躁動起來。韓塞爾低頭看著那兩件兵器中吸納的無盡冤魂，心中也不由有些發麻，最終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些該怎麼處理？」韓塞爾指著地上的東西有些蕭索的問。
「你自己來處理吧，不過這裡面的冤魂還是凈化掉比較好！」晨曦看著那些邪氣森森的東西，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種基數的冤魂，只怕我也沒有能力，看來只有將它們帶回梵蒂岡了！」韓塞爾皺眉將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直到握在手中，他才知道這裡面到底困縛了多少魂魄。僅那顆水晶球中，冤魂數量就不下千數。其中既有青壯男女也有老人孩童，這些人只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死狀極其凄慘，看來生前都受了不少的折磨。韓塞爾這才明白利昂為什麼見到晨曦一言不發就選擇了迴避，這樣的惡魔，若非利昂當年加以庇護，只怕早已在大清洗中伏誅了。正是因為利昂的一時不忍，不知連累了多少無辜者。
「梵蒂岡？那不是凈化，那是徹底的消失！」晨曦聞言不由冷笑道，他可是很明白教廷的那些伎倆，這種扭曲靈魂中的本源力量早已消失，就算是地獄也不會接收的。
「那可怎麼辦，這些可都是可憐人。但如果就這樣釋放掉的話，肯定會為禍一方的！」韓塞爾有些苦惱的說。
晨曦不由嘆息著搖了搖頭，隨手接過水晶球和匕首，藉助白澤的力量將那些冤魂全部抽取出來。就像當年解封破魔槍一樣，為這些殘缺不堪的靈魂打開了信仰通道。當然在這個過程中，白澤肯定扣下了不少過路費，而至於這些殘缺的靈魂進入天國之後會被如何處理，那就不是他操心的問題了。
韓塞爾畢竟為教廷服務多年，而這些冤魂生前又多數是基督徒，所以白澤為他們打開的信仰通道自然是通往教廷七層天堂的。「晨曦，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到了天堂的氣息，你不會是把他們不經審判直接送上去了吧！」
「送上去？呵呵，如果你多看幾遍《聖經》就會知道，基督教里所謂的天堂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所有的靈魂都會在它的底層沉睡，直到最終審判到來才會被重新喚醒。所以說，就算上了天堂也不過就是進了一個靈魂冰箱而已，我真不明白一群人對那個有什麼好羨慕的！」晨曦聳了聳肩，把凈化之後的水晶球和匕首重新拋給韓塞爾，不得不說，兩件裝備的質量還可以，沒有了冤魂之力的纏繞，反而更顯出幾分神秘來。
「是這樣么，我還以為進入天堂就會享福呢！」韓塞爾不由一愣。
「享福？被用做戰爭儲備才是真的，要不那四千多萬天使軍團是用什麼材料製造出來的！」晨曦冷哼一聲，諸神都是實際的，哪會去做什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談話間，晨曦已經走到了傳送法陣邊緣，看著那緩緩運轉的法陣，不由有些嗤之以鼻。女巫雖然擅長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但在這種正統的傳承上卻是極為殘缺的。眼前這座法陣，就算以晨曦那半吊子的陣法水平，也能看出其中的紕漏來。法陣的構造比起晨曦留在巴別莊園的那一座可是差的很遠，難怪汲取能量的能力如此薄弱。
「西姆，解決掉它吧，要是把那群瘋子給放進來，鬼知道她們會做出什麼！」晨曦溝通與西姆的契約，把他從圖卷當中帶了出來。
撒沙人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取出托特金筆，隨手在法陣上塗抹了幾處地方，便看到整個法陣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最終趨於無形。
晨曦起身拍了拍手，「好了，你的事情了了，我們也該去會會那兩位了！」
「晨曦，你一直都知道我和莫娜達成了協議？」韓塞爾隨之跟上，但心中仍有些不自在。
「沒錯，在黑森林的時候我已經留意她了，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我卻一直都能從你身上感覺到莫娜的氣息。」晨曦邊走邊說，「但我也知道，你們之間的羈絆確實有些複雜。再加上格雷特的情況，我覺得還是慢慢解決才好！」
「那這次是……」
「你藏在懷裡的那個命匣，進入神域之後便波動的有些頻繁。與其讓她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還不如就這樣先發制人。而如果我不躲開的話，以她的小心程度，只怕還沒那麼容易上鉤！」晨曦頭也不回的說道。
「……」韓塞爾有些無言以對，他絕對以後還是少在晨曦面前算計比較好。
「好消息是，我們竟然得到了崗圖亞的信息。我是真沒想到，那秘密竟然一直都藏在你父親身上！」
「除非我的遭到致命性的危險，否則父親便是沉睡的。我想，他肯定也不知道我們一直在找尋崗圖亞和艾瑞克王的信息！」韓塞爾急忙辯解道。
「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崗圖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無論是你父親掌握的那種武具召喚術，還是莫娜的魔藤術，雖然都有些德魯伊法術的痕迹，但卻有了很大的變化。」晨曦說道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所以，那位艾瑞克王只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一些！」
「你是說，議會……」韓塞爾有些猶豫的問。
「恰恰相反，扶持崗圖亞人類王國的肯定是一位德魯伊大師，而且他手中掌握的法術是獨立於議會之外的另一個體系。就目前我們發現的這兩種法術的強度來看，那可是位不得了的對手！」晨曦隨口說道，但心裡卻慢慢吐出三個字——「亞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