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神鬼一面
「不無可能，這所謂的青春之泉可真是一個邪門兒的東西！」凱文點頭附和道。
「這世上的東西都是平衡的，有增加就會有減少，有付出才會有回報。長生不死要是只靠一口泉水就能維持，那這代價未免也太簡單了一些！」古娜有些明悟的說。
「等今晚上見到那頭野豬再討論這個問題吧。」晨曦出言總結道，「瑟西，到你了，和我們說說看，這些高高在上的諸神還做了些什麼？」
瑟西輕輕的側卧在旁邊的一處草坪上，神情略有些傷感。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回憶那段痛苦不堪的往事。
「在達努女神創立內米德神族之前曾經做過許多次實驗，希望可以創造出一種可以融合目前所有元素生命優點的完美物種。這種實驗無盡的失敗之後終於創造出了第一個完美的作品，我們可以將他稱之為內米德神族的始祖。這個始祖擁有著僅次於女神的威能，即使在創造性上也有不遜於女神的表現。」瑟西儘可能簡短的描述著現在達努神族的來歷。
「達努諸神的祖先么，他是誰？」晨曦皺眉問道。
「這個神並未在神話史上留下太多傳說，但因為和人族關係密切，所以在很多上古的人族部落中流傳著他的名號，他的名字叫做——塞納留斯！」瑟西咬牙切齒的說道。
「鹿角天神塞納留斯，達努的森林與野獸之神，有時候也被拿來當做死神崇拜，至今在布列塔尼和黑森林的很多區域都還流傳著他的名號。」晨曦隨口解釋道，這是一個很奇特的神祇。明明有著莫大的威能，卻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關的傳說或事迹。他就像憑空產生又憑空消失一樣，哪怕在達努諸神的譜系當中也沒有留下他的位置。
「正是他，這是一個有實力也有野心的神祇。他被創造出來之後，曾長期作為女神的助手存在。通曉許多達努神族內部的秘密，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瑟西恨恨的說道：「他當年曾徵調了近三分之一的妖精部族為他修築起一座龐大的城市，並在內部進行了許多慘無人道的生物改造實驗。」
「妖精的城市！」晨曦心下一驚，不由與凱文和韓賽爾對視了一眼，三人不由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個龐大的妖精城市只怕就是那座沉寂在黑暗森林地下的坑道遺迹了。
「沒錯，是一座傳說中的妖精城市，據說因為太過邪惡而被女神給沉入了地下。妖精和達努諸神都曾花費大力氣去尋找它，但都無果而終！」瑟西不明白三人所想，而是自顧自的解釋道。「而塞納留斯則被女神派遣一位心腹進行討伐，最後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這算是個什麼結果？」凱文反問道。
「不太清楚，可能是被封印，也可能是被擊殺，反正從此之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瑟西也有些不確定的說。
「可這和你的遭遇有什麼關係？」
「女神派去鎮壓塞納留斯的神祇實際上也是達努諸神的一員，被稱作光明之炎的希爾達。但希爾達雖然礙於女王的命令處置了塞納留斯卻帶回了塞納留斯的研究記錄，這份活體實驗的筆記最終還是落在了達努諸神的手中！」瑟西緩緩的解釋道，「所以，在女神沉睡之後，諸神當中擅長智慧與創造的神明達格達又重新啟動了實驗，並致力於尋找被女神摧毀的塞納留斯之城！」
「活體生命實驗？」晨曦略有所悟的看向瑟西。
「沒錯，這就是我變成這樣的原因。達格達放棄了繼承神王權柄的誘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份筆記上。為了獲取實驗素材，他通過各種不同的理由調用精靈族人，對外說是戰爭死去，實際卻拿來做了實驗用的材料。」瑟西面色猙獰的訴說道：「我在的小隊就被他用這樣的名義徵調了，而我則是那場試驗中唯一成功的一個個體。」
「這就是達努智慧之神的真面目么，用我們九州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個畜生！」晨曦對此的感觸尤其深刻，因為就在九州的東三省，在幾十年前就有一群同樣的畜生做了同樣的獸行。
「不過達格達的名望一直都很正面，而且直到現在，很多凱爾特人還保持著祭奠他的活動！」古娜在一旁小聲質疑道。
「那是因為他掩飾的太好，我可能是所有實驗體中唯一逃出來的一個，他的秘密從未泄露。反而利用在這些試驗中獲得的數據，他成功的救助了許多達努神族的神祇，收穫了莫大的聲望！」瑟西有些嗚咽的反駁道。
「這一點我可以證明，在我們九州也有一個如此行徑的魔鬼部隊。因為他們手中掌握的活體實驗記錄，在二戰戰後甚至被兩個大國當做人才進行哄搶。其中有不少就被冠以醫生的名義很滋潤的活了下來！」晨曦有些苦澀的說，語氣中有些悲涼。同他們那些不問世俗專心修鍊的前輩們不同，因為末法時代的影響，越來越多修行世家的年輕成員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世俗生活上來，也便不可避免的有了許多家國情懷。
「那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要知道那可是達努諸神中有數的強者，雖然並不擅長戰鬥，但這種智者更難對付吧！」凱文不再糾結於達格達實驗的問題。
「因為達格達的兒子米迪爾率眾謀反，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所以才給了我可趁之機！」瑟西痛苦的說：「我逃離他實驗室所在的影之國之後，便一路逃了回來。原本想要將達格達的嘴臉告訴我的族人們，卻不料見到的是一個空空的軍營。在那裡我看到一份遺落的戰略地圖，才知道他們是被抽調到達努的內戰前線去了。而此時因為駐守兵力空虛，安格斯提前進入了沉睡，所以整個神域自內部封閉，我便被徹底的困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