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翹曲空間
「呵呵，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不覺得有些晚了么？」晨曦不屑的笑了笑，轉手從符籙包中取出一打血紅色的符籙，看也不看的隨手灑下。
火借風勢，風助火威，隨著符籙飄落，無數個龐大的烈焰火團在魔塔封閉的內部空間中爆裂開來，整個魔塔瞬間便化作一個高爐，晨曦借著爆炸的熱浪，一張升卦符籙便重新回到躍下去的空洞之前，凌風飛舞好不愜意。
只是這洒脫姿態並沒有存在多久，晨曦在這雲台大廳之中還沒站穩腳跟，便看到從戰場上不斷回返的黑壓壓的烏鴉陣。看來這些魔鴉同它們的操縱者之間是有著緊密聯繫的，巢穴剛一出事，前線便不顧一切的回援了。鴉群之前還有三個追逃的人影，想來就是那三個正在交手的強者，魔塔可謂女王勢力的根本，遭遇如此重創，前線戰場的存在便已是沒什麼重要意義了。
「嘖嘖，真是好大的陣仗！」晨曦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轉身便進入那扇在塔身的震動中波動不定的鏡面傳送門。
不久之後，以掃那壯碩的身影飛躍進來，落地發出一聲厚重的悶響，卻沒有對地面上的陣法圖樣造成任何的破壞。
湖上騎士凱普和芬恩武士洛雷斯卻沒有跟進，而是追到魔塔之下便停住腳步等待後續部隊的到達，奧古斯和梅肯斯塔則是晚了一些才趕到。
「大人，怎麼不追了？」奧古斯稍微有些氣喘的說道。三階和聖階之間雖然只有一階的差距，卻近乎生命形態的兩種層次，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不愧是《聖經》當中有名有姓的老怪物，實力穩穩的神階。我們兩個只是聖階巔峰，和他纏鬥還能勉力維持，但要想將其留下還有些困難。」凱普沒什麼架子，隨口回答道。魔塔是女王勢力的大本營，雖然看情形像是內部出了些問題，但誰知道是不是一個陷阱。
「咦，這蔓藤應該是你們德魯伊的傑作吧，看這強度似乎是三階左右的水平！」奧古斯走到塔下，看著那顆像階梯一樣纏繞著魔塔的植物。
「是我們的人，這氣息像是埃文的手筆，魔藤是每個德魯伊最早接觸的入門法術，但根據施術者實力的不同，強度也會有很大的差異，從而具有著極其鮮明的個人印記。可埃文……」奧黛將手指點在魔藤上，有些猶豫的說。
「沒關係的，秘密不管隱藏的再深，也到了該揭開的時候了。讓我看看……」梅肯斯坦使出一個實用的法術「恩雅的呼吸」。作為凱爾特彼界水晶塔的主人，現任達努神王魯格的母親，恩雅對法術痕迹的感知是極為精確的。在女神氣息的拂動下，晨曦幾人剛才在這裡對戰留下的施法痕迹紛紛顯露出來。
「讓我瞧瞧，東方的符籙、聖光、風、寒冰還有輕微的木系元素能量，看來這是我們那群小朋友們留下的手筆啊！」梅肯斯塔緩緩走過戰場，從這些遺留的法術痕迹中儘力復原出參展人員的元素特質，就連阿爾釋放的輕微木系法術都被偵測了出來。
「他們在對抗什麼，看起來似乎很強大？」奧黛走到雷霆泰坦留下的巨大腳印前，有些驚訝的問。
「元素屬性混亂不堪，這種痕迹讓我想起了一個很古老的法術流派，來自於法師學院的戰爭傀儡，你們覺得呢？」梅肯斯塔轉了一圈才皺著眉頭猜道。
「應該是了，我曾聽他們幾個說起過，對方似乎有一個三階左右的道具師助陣，為此我還給他們提供過幾個專門對抗傀儡器械的靈力炸彈。從這個傀儡的規模看起來，這個道具師只怕不太容易對付！」奧古斯補充道。
「是一具魔化金傀儡，身高至少在十米左右，在這種末法時代竟然還會有人捨得驅動這種東西，還真是財大氣粗啊！」湖上騎士凱普有些玩世不恭的揶揄道。
「他哪裡是財大氣粗，我看是狗急跳牆差不多！」洛雷斯冷聲哼道，作為一名芬恩武士，從小便接受嚴格的武藝訓練，所有的戰場痕迹都很難逃過一個近戰高手的雙眼，即使沒有恩雅的呼吸輔助，他也基本能還原戰鬥的場景。
「這幾個小子倒是有些意思，竟然偷偷摸摸跑到我們前面來了！看來是嫌我們這些老傢伙管的太多了啊！」奧黛輕聲調笑道。
「什麼管的太多，是怕我們拿的太多吧，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過裡面有兩個人我們不能不救，再加上埃文的安危，還是早些進塔才好！」奧古斯皺了皺眉，但還是關心凱文幾人的死活，當下建議道。
眾人並無不可，隨著鴉群逐漸返回，聯盟的軍隊也跟著推進到了塔下。但卻詭異的陷入了相持狀態，雙方似乎並無再開混戰的打算。
「這些烏鴉製作不易，損壞掉實在太可惜了，既然他們不主動進攻，那就我們幾個進去吧，幾個小輩都做得到的事兒，我們可不能太丟人了，兩手空空回去可不好交待！」凱普調侃的說了聲，隨即高高躍起，也不顧鴉群的阻攔，直接沖了進去，剩下幾人隨後跟上。
……
晨曦從未見過如此規模的石質大殿，眼前的一切讓他怎麼都感覺不太真實。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巨石立柱，每一根都在二十米左右的高度，每根石柱上都雕刻著凱爾特諸神的形象。就像羅馬城中的萬神殿一樣，這應該就是凱爾特巨石神殿的模樣。
「小子，多加小心，這是一個轉合界域！」白澤的話音適時的響起，卻讓晨曦不由的一愣。
「轉合界域？」晨曦不由好奇道。
「如果在一張紙上畫兩個點，那麼兩點之間最近的距離是多少？」白澤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
這個問題對晨曦來說不算難，兩點之間的最短距離永遠是零。不是平面幾何當中所提到的兩點之間線段最短，而是拓展到多維空間的層次，將紙張對摺，讓兩點重合，這個原理在物理學中有一個定義——空間翹曲。所以他當下回答道：「當然是零了？」
「哦，看來你們人族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那就不用多做解釋了。其實並不是零，只能說是無限接近於零，因為空間也是有自己的厚度的。而空間摺疊后兩個厚度相交的這個間隙，就是轉合界域，用你們人族現在的概念來說，你也可以稱之為翹曲空間，是空間連接之間的過渡存在。」白澤說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