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莫娜回憶
「做的漂亮，孩子，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會比在年輕時同好友共同冒險更迷人的事兒了！這兩個孩子很不錯，尤其是我從兩位身上都感受到了濃濃的聖光力量，這很好，年輕人要勇於追求主的榮光，並為之增添色彩！」老騎士似乎很開心，對晨曦和韓塞爾誇獎道。
兩人只是不斷謙虛道謝，要知道，並非像很多人謠傳的那樣，西方人都不喜歡謙虛。實際上，作為騎士道的美德之一，謙遜在很多傳統的西方國家是很值得推崇的德行。
「老師，我一開始還擔心我們人數太少，會被議會佔去太多利益呢，您能來就什麼都不怕了！」凱文一邊請老騎士入內，一邊說道。
「這種上古魔法塔，每一座都可以成為一個培養修行者的溫床，這代表的可是家族的未來，尤其是在這見鬼的末法時代。」老騎士擺了擺手，沒有休息的打算，「我們直接前往巴登城吧，家族其他的部隊將會陸續趕來，不過只能乘坐其他交通工具了，這種傳送實在太昂貴了，這該死的時代！」
隨著幾輛裝甲運兵車從營地下方的物資倉庫開出，騎士部隊隨即開拔。雖然只是一個五十人的小隊而已，但因為盡皆精英，所以依舊營造出一種肅穆的軍旅氣氛。凱文跟隨在老騎士奧古斯的身邊，和他講述這幾天的情況，晨曦和韓塞爾則留在後隊。英國世俗軍隊制式霍特思輕騎兵裝甲車，標準載員8-13人，因為乘坐者盡皆身著重甲，所以一輛車只能搭載8人左右。
晨曦看了一眼周圍和盔甲雕塑一樣的幾個聖杯騎士，見對方連把面罩放下來意思都沒有，也懶得自討沒趣。
「莫娜女士，我們又見面了。只是您看現在的情形，事情有些脫離掌控了！」晨曦對坐在韓塞爾和他中間的神婆招呼道，這也是他申請在後隊的原因。否則那位信仰聖光的古老騎士指不定一照面就把這個江湖騙子給燒了。
「其實早該如此了，女王的實力是你們無法想象的，你們前幾天那點兒人手，實在是有些以卵擊石了！」莫娜哆哆嗦嗦的敘述道，似乎早已經料到這樣的結局。
「你為什麼不走？」晨曦突然問。
莫娜注視了晨曦一會兒才回答道：「我已經年紀很大了，對於一個女巫來講，能夠平平安安的活很多年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我懂得很多事情。比如說，我知道你們這些人的來歷很不簡單。再比如說，我想要毀滅女王就只能藉助你們的力量。」
「您是一名真正的女巫？」晨曦不由好奇道，他確實沒有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任何修行者的痕迹。
「我曾經是，但因為一些很悲傷的原因，我失去了這一點！」莫娜緩緩的說道，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回憶往昔，「這一切要從女王的出現開始？」
「你知道女王的來歷？」韓塞爾驚訝道，晨曦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從在旅社見面開始，他就知道這個所謂的神婆很不正常。當時通過白澤窺測到的信息顯示，她雖然沒有魔力，但身體素質卻是遠超常人，真正年齡在一百歲往上，而且沒有意外的話還能再活許多年。這種異常的情況至少說明她曾經修行過，而且她知道的確實也太多了些。
「二十多年前，我還是一名在這裡頗有些名氣的女巫，追隨著卡赫大姐在巴登城附近的叢林里成立了一個小團體，共同躲避來自教廷的追剿。」神婆莫娜不無嘆息的說道：「那時候的生活很艱難，但我們和教廷打交道多年，很熟悉這個老對手，所以也還能生存。」
韓塞爾和晨曦點點頭表示明白這一點，女巫和教廷的爭鬥幾乎持續了整個中世紀，這算是老黃曆了。
「後來，一個在世俗社會被稱作新紀元的運動興起了，很多原本蟄伏在教廷千年高壓下的古老宗教趁機復出。其中最為強勢的就包括我們女巫曾經的淵源現在的敵人——德魯伊德教會。」老神婆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們知道的，大多數人類團體都更擅長內鬥，對待自己人遠比對待敵人要積極和殘忍。橡樹議會的德魯伊們認為我們是異端，是對自然教義的褻瀆，是不該存在的蠹蟲。卻從來不去想想，要不是當年他們被羅馬人逐出黑森林再也沒有回來，我們又豈會在夾縫裡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但不管怎麼說，議會對我們很了解，我們的法術系出同源，所以他們對我們的圍剿也就更徹底，小團體解散了，姐妹們都死了，而我，因為在巴登城內採購東西僥倖躲過了一劫！」
這段歷史晨曦聽洛林說起過，算起來，洛林當時就是這場圍剿戰鬥的執行者。這種教義之間的交鋒，向來只論成敗不分善惡，雙方都認為自己對，可結果就是那樣，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其實，躲過一劫的並不僅僅是你！」晨曦想了想還是說道。
「我知道，卡赫大姐也算是活下來了，她會一種分裂靈魂的法術，這本來是一種折磨敵人用的技巧，卻被她用在了自己身上，不過也正是得益於此，她僥倖逃出一份殘魂！」莫娜瞭然的說。「一段時間之後，她找到了我，精神已經變得不太正常，時而清醒時而瘋癲。她要求我同她一起為姐妹們復仇，我同意了，並隨她一起到達黑森林的中央遺迹！」
晨曦和韓塞爾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正戲來了。
「那裡有一名自稱是魔笛的綵衣年輕人，或者說是怪物，因為我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什麼人性。他是魔鬼的信徒，也是女王最早雇傭的手下，也正是在他的幫助下，卡赫進入地獄，和魔鬼們做了交易，擁有了控制一種地獄魔蟲的力量。」
「這和女王有什麼聯繫？」韓塞爾著急道。
「呵呵，當然有聯繫。卡赫把我送到女王面前，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最惹眼的是一頭長長的銀髮，雖然看不到臉，但聽聲音就知道是一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