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學道第一天

  石猴對於這一切早就驚奇不已，向五師兄請教道：「除了五鬼搬運術，五師兄還會什麼法術嗎？能否施展出來讓師弟見識一番？」


  五師兄回答道：「老祖只傳了我兩門獨門法術，其一就是師弟已經看到的五鬼搬運術，其二是點石成金之術。點石成金顧名思義，師兄就不為師弟演示了。」


  童子在見識了五鬼搬運術的厲害之後，不由憧憬的向五師兄問道：「那我能學五鬼搬運術嗎？學會之後就再也不怕老祖罰我不準吃飯了。」


  五師兄摸了摸童子的頭回答道：「每人都有他自己的道！沒必要去追求一些心動的東西。」


  聽到這個回答，童子撅著嘴，不高興的走到一旁。


  五師兄轉過頭來對石猴說道：「道袍和一些雜物已經放在竹屋中了。那師兄就先走一步！」


  石猴連忙將五師兄送出門外。


  關上院門，石猴的心中激動不已！自己現在也是有豪宅的人了！而且不需要每月還什麼房貸。豪宅還完全按自己的想法布置的！人生真是太美好了！不對，是猴生真是太美好了。


  一番激動之後，石猴這才仔細打量自己的豪宅。


  竹林似海，以後便可以竹林聽濤！陽光透過茂密的竹葉變成道道光線，光線落在地上形成光斑。沿著小路繞過東面再從北面直達竹屋。


  三座竹屋相連，屋前是一片花園，花園中青青綠綠紅紅。站在竹屋前隱約可以聽到屋后流水的聲音。


  中間竹屋四面通透，用珠簾遮擋。透過珠簾便可將屋內布置盡收眼底。


  桌、登、書櫃、衣櫥、還有臨河的竹床。簡簡單單的幾樣傢具很是別緻。衣櫥中已經放好了道袍等衣物和被褥。躺在竹床上轉頭便可看到河流中遊動的魚蝦。桌上已經放好了茶壺杯具，隱約可以聞到茶香。


  石猴對這裡除了滿意還是滿意，卧室就應該是這個樣子！想到這裡以後就是自己的家了就高興不已。


  童子在竹屋前前後後跑來跑去，直到滿頭大汗之後才大聲的宣布：「我以後也住這裡了！再也不和四師兄住了。」


  聽到這話后，石猴好奇的問道：「四師兄那兒不好嗎？」


  童子趴在桌子上喝著茶，抱怨地回答道：「四師兄那兒也不能說不好，只是院子里全是一些刀刀劍劍武器什麼的！而且四師兄每隔一段時候就會下山，要好長一段時候才能回來。自己一個人住著無聊。」


  提到了四師兄，石猴還是有點好奇的，於是問道：「四師兄平時都幹些什麼啊？」


  「還能幹些什麼？煉體鍛骨、舞槍弄棒吧！」童子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煉體鍛骨、舞槍弄棒？這不是一些世俗之人的東西嗎？求仙問道也要學這個？

  石猴又問道：「那四師兄會什麼獨門法術嗎？」


  童子立即回答道：「會啊！每個師兄師姐，老祖都會傳一些獨門法術給他們。四師兄嗎，老祖傳了他千里急行符和金鐘罩。」


  石猴心中暗想：千里急行符是逃跑用的！金鐘罩是用來防禦用的！這兩樣可是行走江湖必備的技能。對於四師兄一個練武的來說，是在最合適不過了。


  這時童子放下手中茶杯，對著石猴說道：「走吧！猴子哥哥，我們去吃晚飯吧。現在終於有人陪我吃飯了！」


  石猴抬頭看了看門外天色，現在大概下午六點左右。起身跟著童子出門吃飯去。


  「童子，我們到哪兒吃飯啊？」


  「到五師兄院子中左屋裡吃飯！」


  「就我一個人陪你吃飯嗎？」


  「對啊！宗門內只有入門弟子，除了猴子哥哥，其他師兄姐們都已經辟穀了！他們不用吃飯的。」


  「還能辟穀？那你之前每天都吃些什麼啊？」


  「早飯是米粥加饅頭，中飯是米飯加一個素菜，晚飯是一碗湯羹。這些每天都由五師兄負責的。今天晚飯額外加了牛肉！」


  「就老吃這些？平時沒有肉嗎？」


  「肉？有啊。每逢月初老祖講道的時候，外門師兄姐們會到五師兄那兒聽訓示，他們每次都會給我帶些雞鴨魚什麼的。」


  「哦！那湯羹是用什麼做的啊？」


  「湯羹就是蘑菇青菜豆芽啊什麼的做的。」


  一路來到五師兄院子中，也不用和五師兄打個招呼，童子就直奔左邊的屋子。


  當石猴來到左屋門前時，童子已經開始吃了起來，吃一口牛肉喝一口湯羹。


  左屋中空無一物，只有一張八仙桌，四條凳子。此刻桌上有一碟干切牛肉，兩碗湯羹，兩雙筷子。


  石猴坐下喝一口湯羹，味道還真不錯！鮮味濃郁，鹹淡合口。吃一口牛肉，還是五香味的。


  牛肉只有不大的十塊，湯羹的量也不多。吃完后石猴連半飽都不到。


  放下碗筷童子就拉過石猴道：「走！猴子哥哥，我帶你去做晚課去。」


  「那這些碗筷不用洗了？」石猴問道。


  「不用洗！只要吃乾淨就行了。」童子滿不在意的回道。


  「不用和五師兄打個招呼？」石猴又問道。


  「不用！五師兄神遊物外很忙的。」說著童子已經拉著石猴出了院門。


  一路來到傳道院藏書樓，童子費力的推開高大的房門。


  隨著房門的推開，藏書樓中亮起了一盞盞油燈，燈光將藏書樓完全照亮。一排排書架便呈現在眼前。書架上大多是竹簡，也有帛書和一些青銅片。穿梭於書架中，好像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跟著童子來到一處窗前，窗前有一張書桌，書桌上有幾卷絹帛、一塊硯台、筆架上掛著幾根毛筆。


  童子跪在在書桌前，拿過一卷絹帛打開，拉過來石猴說道：「老祖讓猴子哥哥跟我一起學習，不知道猴子哥哥識字嗎？」


  石猴看了看絹帛上的字，果斷搖了搖頭。自己就連絹帛上是什麼字體都認不識！

  見石猴搖頭，童子就莫名的高興，又拿過一卷絹帛打開，指著上面的字對石猴說道：「那我就教猴子哥哥認字吧！以後我就是猴子哥哥的認字師傅了！」


  石猴看著童子那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無可奈何的問道：「好吧！你就是我的認字師傅了！但童子，平時都是誰教你認字啊？」


  童子回答道：「沒人教我啊！每個月老祖講完道后就會給我一卷新的絹帛。我手裡拿著絹帛，絹帛上的字就會都認識了。要不猴子哥哥你試試！」


  說完童子將手中的絹帛塞到了石猴手中。


  石猴接過絹帛，再低頭去看絹帛上的字的時候，上面的每個字他竟然都認識了，還知道是什麼意思，張口就能讀出來。


  讀完一遍絹帛上的字后，石猴有些吃驚的問童子：「這是怎麼回事？我竟然識字了？」


  童子高興地看著石猴那吃驚的反應，開口說道：「猴子哥哥將絹帛從手中放下，然後再試試。」


  石猴將手中的絹帛放到書桌上，然後再去看絹帛上的字的時候，發現上面的字自己現在都不認識了，但卻很是熟悉，能夠大概猜出它們的意思和讀法。


  童子這時說道：「猴子哥哥這下懂了吧！有了這些絹帛是不用要人教的。手裡拿著絹帛認真讀一遍，就相當於有人教了你一遍。」


  聽了這話，石猴又拿起剛才的絹帛，試了試，果然如此。手中拿著絹帛，絹帛上的字，自己每一個都認識，意思都知道，也能讀出來。


  雖然每卷絹帛都不大，但上面卻有著上千個字！書桌上一共有七張絹帛，也就是說自己要認識七千字！

  放下手中的絹帛，石猴打趣的對童子說道：「童子，你現在可能當不成我的認字師傅了。因為有了這些絹帛之後，我也不用人教了！」


  聽了這話之後，童子懊悔的大呼小叫：「我真是笨死了！我真是笨死了！」


  拿過剛才已經讀了兩遍的絹帛，石猴又讀了一遍，然後又在心中默讀了一遍。放下絹帛后，跳過那些不認識的字，將大概認出的字又讀了一遍。如此反覆之後，已經能準確認出十三四個字了。


  對於這個進度，石猴也不知道是快是慢。


  拿過毛筆蘸上墨汁想將這些字抄寫一遍，卻不知道寫在什麼上面。


  詢問童子，童子拿過一卷沒有字的絹帛遞給石猴。


  石猴在上面試了試。字跡清晰，書寫流暢，筆畫歪歪斜斜。但每個字只能在絹帛上存在十秒鐘，十秒鐘一過，寫好的字就又變成了一團墨汁，然後墨汁自己流淌進硯台里了。


  對此石猴已經見怪不怪了，一個個字抄寫起來。


  認字、讀字、寫字……直到童子說：「猴子哥哥，晚課結束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出了藏書樓的大門，石猴幫助童子將門關上。


  此刻雖然已經很晚了，但天上繁星點點，月光皎潔。


  回去后，三間竹屋中除了已經看過的卧室外，石猴又將另外兩間逛了個遍。


  左邊的一間是衛生間加浴室，右邊的一間是廚房加雜物間。


  浴室中有一個高大的浴桶，人躺進去之後，說一聲：「來！」熱水便自動從桶底湧現，而且溫度剛好。這熱水還有自動清潔功能，完全不用什麼沐浴露洗髮水洗面奶的，泡一泡就洗的乾乾淨淨的。


  洗完澡后再說一聲：「去！」，洗澡水便會自動消失。


  當然刷牙啊什麼的現在也完全不用了，洗澡的時候喝一口洗澡水漱口就行了。口氣既清新又持久。


  當然道袍也很有特點，經童子介紹石猴才知道，這道袍既能自動清潔，還能防雨防水。完全是出門在外、打家劫舍的必備品！

  一夜好夢之後，天還沒有一點亮光。石猴就被童子叫醒了。


  童子在一旁催促道：「猴子哥哥趕緊的！要不然早課就來不及了！」


  穿上道袍，還迷迷糊糊的，石猴就被童子拉到了傳道院廣場上。此時東方天際才泛起一點點魚白。


  童子盤腿坐好，閉目凝息，一邊開口說道：「猴子哥哥，趕緊的跟著我一起做！吸氣要長！呼氣要緩！這是老祖傳的吐納之術。吸！……呼！……吸！……呼！……」


  見此石猴只好跟著童子一起做。


  當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童子結束了今天的早課，帶著猴子去五師兄左屋吃早飯。


  米粥一人一碗，饅頭一人一個。不對！是一人一猴！

  吃完早飯便又來到藏書樓識字。


  一直到中午時分吃午飯時才出了藏書樓的門。


  午飯也很簡單。一人一猴各一碗米飯，水煮青菜一碟。


  午飯之後就是一個時辰的午休時間。


  午休之後就是給菩提老祖當門衛，直到大殿內菩提老祖說：「去吧！」才結束。


  接著還是來到傳道院廣場，開始今天下午的體育課！不對，是練功課！練習三十六式天罡步伐。


  午休時，就聽童子說起下午要練習三十六式天罡步伐，石猴還是很期待的。想想都來勁，三十六式天罡步伐！七十二般變化！


  石猴還在期待老祖現身親自手把手教自己呢！

  開闊的廣場上就童子和自己，並沒有見到其他人。石猴看著童子走了一遍步伐之後，也滿是失望。


  童子一邊練習步伐，一邊開口說道：「北斗叢星有一百零八顆星辰，劃分為三十六顆天罡星和七十二顆地煞星。所以天罡步伐有三十六式，每一式都對應一顆天罡星。天罡，罡者四正為罡，取四方之正中，乃天之真陽也，乃吾心也。老祖講道時提到：天罡養黃氣，黃氣成黃庭。猴子哥哥，跟著我一起觀天罡星練習天罡步伐，感悟自身竅穴中的黃氣。」


  觀天罡星？現在雖然是下午太陽已經開始偏西，但還是大白天好不好！哪來的星星？雖然心中如此想著，石猴還是學著童子的樣子，向著北方望去。


  一眼向北望去，天空突然就出現三十六顆星星。而且這三十六顆星星閃爍間有種莫名的感悟湧上心頭。心之所動，石猴的身體也動了起來。於無意識之中感覺到，自己身體中除了心臟在跳動外，某個地方稍微的顫動了一下，又很快平息了。但是那種想要跳動的衝動卻變得越來越強！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太陽西落，月亮上升，石猴慢慢的從那種莫名的感悟中走了出來，不知不覺中停下了身體。但石猴仍舊盯著北方。


  童子一拍石猴手臂，開口說道：「回神吧！不用再看了，再看也沒用！老祖講道時提到：悟藏於隱，現於不現。」


  石猴問道：「什麼意思？」


  童子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唉！但是四師兄說過，三十六式天罡步伐於旁晚時分練習最好，那時正是日月交替，星辰隱現的時候。」


  石猴還是沒有聽懂，又追問道：「那我怎麼可以在白天看見星星的？而且還正好是三十六顆天罡星？」


  童子解釋道：「宗門之內都在老祖的神念之中，這一切都是老祖在幫忙！好了，我們去吃晚飯吧！可惜今天沒有牛肉了！」


  晚飯之後就是晚課，晚課也就是來藏書樓繼續認字。


  以後的每一天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