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楊開被俘
眼看著郡王爺越來越近,許剛又射出了兩箭,還是被郡王爺給撥打了開。
楊開一看再這樣下去,三個人誰也逃脫不掉,便對丁犍、許剛道:「許團練你保護著參軍大人先走,我來斷後。」
許剛道:「那怎麼可以,你一個受傷之人,還是我來斷後!」
楊開道:「情報在你的腦袋裡,你來斷後,情報怎麼辦!」
許剛只好道:「那好,保重!」
丁犍道:「還是我來斷後。」
楊開大聲道:「胡說,你又不會武功,怎麼斷後,快走,別耽誤時間了。」說著抽出腰刀,照著丁犍黃驃馬的屁股扎了一刀,那馬痛的一聲嘶叫,向前飛奔而去,許剛急忙催馬追趕過去。
楊開手握腰刀,橫馬攔在了路中間。
郡王爺催馬奔了過來,楊開手舉腰刀當頭向郡王爺劈下,郡王爺舉刀格開,兩人在馬上頭了十幾個回合,楊開畢竟肩頭上帶傷,不能持久,最後被郡王爺磕飛了腰刀,走馬活捉了過去。
郡王爺探手抓住楊開的腰帶我,將他從馬背上扯了過來,狠狠的扔在地下,將楊開摔個個嘴啃泥,對親兵們道:「綁了!」
兩兵親兵跳在馬將楊開五花大綁了起來。
郡王爺這才抬頭看去,前面的兩匹馬已經跑出了很遠,再想追趕也來不及了,氣急敗壞狠狠抽了楊開幾馬鞭子道:「回城!」
親兵將楊開橫擔在馬背上,隨著郡王爺回到幽州城裡的郡王府。
回到了郡王府,郡王爺脫去了盔甲戰袍,坐在廳堂里高人喊道:「來人,將姦細押上來。」
「喳!」隨著一聲喝叫,兩名親兵將五花大綁的楊開推到了郡王爺的面前。
楊開站在那怒目而視。
郡王爺「啪」一拍桌子大聲道:「大膽的姦細,見到本王爺還不下跪。」
楊開罵道:「呸,爺爺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拜老祖宗,憑什麼給你這個遼狗下跪。」
一名親兵從後面一腳踹在了楊開的小腿彎那兒,楊開「撲嗵」一聲被踹了個單腿點地,隨即又馬上掙扎著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道:「遼狗,你們真不是人,仗著人多欺負爺爺,有種的將爺爺放開。」
一名親兵上前狠狠的抽了楊開幾記耳光,頓時將楊開打的嘴裡流出了血,整個臉也腫了起來。
郡王爺擺擺手,那名親兵退了下去。
郡王爺哈哈大笑道:「哈哈,年輕人你現在已經落到本王爺的手裡,就別在這兒裝什麼好漢的,我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免得皮肉受苦。」
楊開狠狠的瞪了郡王爺一眼沒有出聲。
郡王爺道:「說,你們一行三人來到這幽州城裡刺探到了什麼情報!」
楊開閉上眼睛默默不語。
郡王爺提高了聲音道:「我再問你一遍,說!你們在幽州城刺探到了什麼情報。」
楊開仍然閉著眼默默不語。
郡王爺「啪」將手邊的一隻茶杯狠狠的摔碎暴跳如雷的道:「好,你不說是吧!那麼休怪本王爺不客氣。」說著一揮手向親兵喝道:「將這個南蠻子綁到院子里的拴馬樁上,給我用皮鞭醮涼水狠狠的抽,直到抽得他開口說話為止。」
兩名親兵聽了道:「喳!遵命!」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楊開的胳膊拖到了院子里,扒光了楊開的上衣,然後用牛皮繩將緊緊綁在了一根拴馬樁上,端來了一盆涼水,拿著皮鞭醮涼水,現今劈頭蓋臉的抽打了起來。
皮鞭醮涼水,那鞭子直往肉里煞,鑽心的疼,開始的時候楊開還在破口大罵,可是漸漸就被抽的昏死過去。
親兵喊道:「王爺,這個南蠻子昏死過去了。」
郡王爺從屋裡子走了出來,背著手看了看道:「沒事,南蠻子個個都是賤種,你不打他,他就不會開口的。用涼水將他澆醒了,再打。」
親兵聽了,急忙打來一桶涼水,提起來「嘩啦」澆到了楊開的頭上,楊開一激凌,掙扎著睜開眼睛罵道:「來,遼狗,再打呀,這隻能算是給爺爺撓痒痒的。」
郡王爺一擺手道:「再打!」
親兵對著楊開又是一陣抽打,楊開頭一歪又昏死了過去。
郡王爺跺腳道:「澆醒,再打!我就不信撬不開這南蠻子的嘴!」
就這樣楊開一連昏死過去了三次,一直被打得體無完膚,奄奄一息,也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親兵累得真喘粗氣,扔下了鞭子,無奈的看著郡王爺。
郡王爺道:「將這個南蠻子關進地牢里去。明天繼續打。」
再說丁犍與許剛,由於楊開斷後阻擋了追兵,兩人這才得以逃脫,經過兩天兩夜馬不停蹄的急馳,終於在第三天的半夜時抵達了雄州城。
此時丁犍、許剛已然累得筋疲力盡,兩人騎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的來到城門那兒,高聲喊道:「城上了弟兄們聽著,我是團練使許剛,趕快打開城門。」
城牆上站崗的士兵雖然聽出了許剛的聲音,但深更半夜那裡敢開城門,便道:「許團練,你先在城外等等,待我們報告給楊元帥,請他來定奪。」
許剛又盡最後的力氣道:「那好,快些。」說著就「撲嗵」一聲載下馬去。
丁犍早已昏迷在了馬背上。
楊宗保聽到站崗的士兵報告,急忙帶著一隊親兵來到城牆上,問守城的士兵道:「人呢。」
守城的士兵指了指城牆下道:「那不,在馬蹄下面趴著呢。」
楊宗保又向遠處看了看,見沒有什麼可疑的情況,便道:「趕快打開城門。」
站崗的士兵們急忙打開城門,楊宗保帶領著十幾名手裡舉著火把的親兵來到城牆下,一看丁犍在馬背上趴著一動不動,許剛則趴在地上昏迷不醒,再向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發現楊開的影子,心裡明白楊開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不測,便對親兵們道:「趕快將參軍大人,與許團練抬進城裡去。」
親兵們七手八腳的抬起丁犍、許剛直奔中軍大帳,城門馬上又緊閉起來。
來到了中軍大帳將丁犍、許剛兩個放到床上,楊宗保道:「趕快將隨軍郎中傳來,搶救!」
很快隨軍郎中就跑了進來,扒開了兩個人的眼皮看了看,又號了號脈向楊宗保道:「元帥請放心,兩位大人沒有什麼危險,只是勞累過度,加上飢餓導致昏迷不醒。」
楊宗保一跺腳道:「那還不趕快想辦法讓他們兩位蘇醒過來。」
郎中急忙端了兩碗溫水,給丁犍、許剛慢慢的灌了進去,許久兩人才蘇醒過來。
丁犍睜開眼睛一看楊宗保掙扎著要坐起來,楊宗保急忙輕輕按著他的手道:「參軍大人,你剛剛蘇醒過來,身體還弱得很,有什麼事情休息好了再說。」
許剛也蘇醒了過來,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帳篷頂發獃。
楊宗保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起身走到了帳篷外,對一名小校囑咐道:「趕快給參軍大人,與團練使熬兩大碗肉湯來。」小校答應著飛快的向伙房跑去。
這時,楊吉低著頭走了過來,向楊宗保一鞠躬囁嚅的道:「元帥,小的有句話不知應該不應該問?」
楊宗保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好了。」
楊吉小心翼翼的道:「元帥,參軍大人與團練大人都回來了,怎麼沒有看到楊開兄弟呢!」
楊宗保有些生氣的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楊吉小聲的道:「當然是問參軍大人與許團練了。」
楊宗保搖搖頭道:「楊吉,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他們兩個剛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還沒緩過勁,我怎麼好開口問的。」
楊吉伸手抓了抓頭皮道:「元帥,我這不是惦記楊開兄弟嗎!」
楊宗保瞪眼道:「楊吉,不錯楊開是你的兄弟,那也是我的兄弟,難道我就不惦記他了嗎!可是現在我怎麼好開口問丁參軍與許團練的。」
楊吉蹲在地上抱著腦袋痛苦的道:「完了,完了,我猜楊開兄弟一定犧牲了。」
楊宗保道:「你給我閉嘴,再真相沒有問清的前,不許你在這裡胡說八道,弄得人心慌慌的。」說著蹲下身拍了拍楊吉的肩頭道:「楊吉你放心好的,楊開兄弟不是那樣短命之人,也許是有什麼事情落在了後面的,說不定天亮時就會趕回來的。」
這時那名小校領著一名手裡拎著端著一隻盆子的伙夫走了過來道:「元帥,肉湯拿來了。」
楊宗保站起身來道:「好好,你們兩人端著湯跟我去中軍大帳,將肉湯喂兩位大人喝下去。」
說著帶著兩人走進中軍大帳向躺在床向的丁犍、許剛道:「參軍大人,許團練來將肉湯喝下去,暖暖身子。」
小校與伙夫急忙上前攙扶起丁犍、許剛兩人,將肉湯餵了下去。
一碗肉湯喝下肚后,丁犍這才強打起精神,從床上坐了起來,痛苦的對楊宗保道:「元帥,對不起,我能將楊開帶回來。」
楊宗保強忍悲傷道:「參軍大人,什麼也別說的,這打仗嗎,有所犧牲是難免的。」
丁犍搖了搖頭道:「元帥,你想差了。楊開並沒有犧牲的。」
楊宗保驚喜的道:「是嗎,那麼他現在在那裡,為什麼沒有與你們一起返回來。」
丁犍道:「元帥,我們在離開幽州城時被人告密,楊開為了掩護我與許團練,斷後阻攔追兵,不幸被俘了。」
楊宗保這才鬆了口氣道:「那麼,這樣看來,楊開暫時還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丁犍點點頭道:「是的,遼軍為了逼出口供,暫時還不會殺害楊開的,可是殘酷的折磨是少不了的。」
楊宗保低著頭沉痛的道:「唉,但願楊開能堅持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