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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0章 牛五又挨打了

  又是一徹夜的纏綿,第二天吃過早飯後牛五、胡鴿兩個約好的下次見面的時間,這才分了手。


  胡鴿沿著大街向冰櫃街的方向走去,沿途在路邊的一個小攤上買了幾斤蘋果拎在手裡向自己家裡走去,推開屋門一看,老爹胡海正坐在桌子旁邊吃早飯。


  胡海見胡鴿走了進來,劈頭問道:「昨晚跑到那裡去了。」


  胡鴿撒謊道:「爹,昨晚你睡覺時,女兒忽然想起婆婆最近有些感冒,於是就跑出去買了些葯送了回去。」


  胡海瞪眼道:「撒謊,哦,你婆婆感冒了,昨天你不在家裡伺候她還往這兒跑什麼?」


  胡鴿一副委屈的樣子道:「爹,女兒十多天沒過來了,不是也同樣惦記著你嗎!丁犍不在家,我不兩頭跑又能怎麼辦。」


  胡海冷哼道:「哼,我不管你說的是真話也好,說得是假話也好,不過我看你總象心裡有什麼事似的,今天爹可將醜話說在前面,丁犍不在家,你千萬可別有什麼非分之想的,要是弄出什麼醜事的話,我可跟你丟不起那個人的。」


  胡鴿眼圈一紅,眼淚掉了下來道:「爹,你說的什麼話,女兒是那樣的人嗎!」


  胡海擺了擺手道:「哭什麼!爹只不過是提醒你幾句而已。好了,趕快吃飯吧!」


  胡鴿生氣的提高聲音道:「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說著推門進了自己的卧室,用力摔上門,一屁股坐在床上,低頭想起心事來。


  胡海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牛五從悅來客棧出來后,直奔長樂街而去,來到街上看著那些叫花子,覺得個個都象打自己的人,一時也認不出來是那個,因為叫花子們幾乎都是一樣的打扮人人蓬頭垢面,看不清本來面目。


  牛五轉了半天,心有不甘的來到蹲在街頭上一位叫花子面前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喂,要飯的,你認識爺爺嗎!」其實這些叫花子基本是人人認識牛五的,只是牛五不認識他們。


  那個叫花子翻了下眼皮沒有搭理他。


  牛五又提高的聲音道:「喂,你小子是不是聾子,我問你認識不認識爺爺是誰。」


  叫花子抬起頭來慢吞吞道:「認……識!」


  牛五高興的道:「那麼你說說我是誰。」


  叫花子嘿嘿笑了兩聲道:「嘿嘿,你是我孫子。」


  牛五橫行霸道成了習慣,只有他罵人家,沒有人罵他的,便伸手給叫花子一記耳光道:「他媽的,你小子竟敢罵人。」


  叫花子也不甘示弱,抓起地上的破碗,砸在了牛五的腦門上,頓時鮮血直流。


  牛五勃然大怒,將叫花子摁倒在地,騎在叫花子背上揮拳就打。


  這時就聽到有人喊道:「兄弟們快來,有人打咱們的兄弟。」


  喊聲未落,七八名叫花子手揮打狗棍,紛紛向這邊跑來,牛五急忙從那名叫花子身上跳了起來,撒腿就跑,叫花子在後面追趕一會,沒有追上,這才罵罵咧咧的收了兵。


  牛五暗暗吁了口氣道:「好險,差點又挨狗咬。」一邊罵著一邊掏出塊手帕捂在腦門子上向前走去。


  路過一座小院子里,突然從院子里潑出了一盆水,才點潑到了牛五的身上,牛五罵道:「你他媽的眼睛瞎了。」


  院子里有人回罵道:「王八蛋,你罵誰呢!」隨著聲音從院子里走出一位氣勢洶洶的女人來。


  牛五一看「哇塞」這真是太巧了,沒想到轉悠這兒來的,便陪著笑道:「原來是秋菊妹子呀!你好,你好!」


  秋菊一看是牛五,便笑了笑道:「真沒想到是牛五呀!」


  牛五裝糊塗道:「秋菊妹子,什麼時候搬到這兒來住的呢!」


  秋菊道:「有些日子了。」說著抬頭一看牛五用手捂著額頭,詫異的道:「牛五,你這腦袋是怎麼弄得出了這麼多血。」


  牛五恨恨的罵道:「他媽的,一不小心讓狗給咬了一口。」


  秋菊茫然道:「牛五,你可真能編瞎話的,是什麼樣的狗還能咬到腦門子上的?」


  牛五這才道:「哼,剛才在前面的街上,讓個叫花子給打的。」


  秋菊笑了笑道:「沒事你招惹那些要飯的幹什麼?來趕快進屋,我給你包紮包紮。」


  牛五急忙跟秋菊來到了屋子裡。


  進了屋子裡,牛五四處打量了一番道:「秋菊,小日子過的挺滋潤的嗎!」


  秋菊搖了搖頭道:「湊合著過吧。」說著指著床道:「來,你坐在床邊,我這就給你包紮。」


  牛五順從的坐了下來。


  秋菊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塊白布,又打來一盆鹽水抱歉的道:「牛五,你看家裡也沒有葯,我先簡單的給你包紮一下,一會你再找位郎中好好包紮包紮的。」說著拿起毛巾醮著鹽水,輕輕擦去了牛五腦門子上的污血,用白布仔細的包紮起來。


  牛五坐在床上,秋菊站在他的前面,牛五的臉就貼在了秋菊的胸部。


  秋菊剛剛包紮完,牛五用力吸了吸鼻子道:「好香!」


  秋菊不解的道:「那裡有什麼香味的?」


  牛五伸手在秋菊的胸部摸了一下道:「在這裡透出的香味!」


  秋菊急忙往後退了幾步怒目圓睜道:「呸,牛五,你真是瞎了眼,竟然對我動手動腳起來。」


  牛五嘻皮笑臉道:「秋菊,別崩著臉裝出一別貞潔烈女般的純潔,你那些見不得人事誰不知道的!」


  秋菊厲聲道:「閉嘴,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牛五冷哼道:「哼,那麼我來問你在個屋子裡是你跟誰住的。」


  秋菊心虛的道:「我自己在這兒住的。」


  牛五道:「胡說,你自己一個人住,那麼床上為什麼放著兩套被褥。」


  秋菊道:「我願意。」


  牛五道:「行了,秋菊你別裝的,別以為你與丁犍的事挺神秘,其實我早就知道。」


  秋菊一瞪眼道:「你知道又能怎麼著吧!」


  牛五搖搖道:「我沒想怎麼著,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秋菊道:「什麼事?」


  牛五厚顏無恥了道:「嘿嘿,正好丁犍去了邊關,你一人在家也寂寞,咱們兩人快活快活如何?」


  秋菊罵道:「放屁,你給我滾!」


  牛五站起身來道:「滾,那有這樣的好事,到了嘴邊的肉我能不咬上一口嗎!」說著就將秋菊撲倒在床上。


  秋菊掙扎著狠狠的一口咬在牛五的肩頭上,牛五疼的一鬆手,秋菊趁機跳下床,跑到廚房拎起一把菜刀向牛五頭上砍出,牛五一閃身沒有砍著,推開窗戶跳了出去,回身罵道:「臭婆娘,算你狠。」罵完轉身走了。


  秋菊站在那兒愣片刻,扔下菜刀,撲到床上放聲大哭起來。哭了一陣從床上坐起來,自言自語道:「活該!誰讓你沒事找事,給那人王八蛋包紮傷口來的,這叫引狼入室,自作自受!」


  一邊叨念著一邊心裡暗恨丁犍,丁犍呀,丁犍如果你在家裡,我能被人欺負嗎。牛五這狗東西真不是人,佔了胡鴿不說,還有從我身上占點便宜的,你說如果不是我秋菊狠,你丁犍是不是又戴了頂綠帽子的。想想真是又好氣有好笑。


  又在床上坐了一會,這才下了地,打來洗臉水,洗去臉上的淚痕,找出的一套衣服換上,往荷包里塞了一百兩銀子,鎖上門,向御街方向走去。


  不用說,秋菊這是要去陳琅的家裡。


  是的,秋菊要去陳琅的家裡送上一份賀禮的,俗語叫下奶,畢竟蘇櫻桃是自己的要好姐妹,陳琅又是丁犍的鐵哥們,這份賀禮怎麼能輕了呢,輕了也拿沒出手,太沒面子的。


  面子是必須要的,誰家好胭脂不往臉上擦呢。路過一家果品店時,秋菊又買了五斤上好的桔子,她知道櫻桃最吃秋桔的。


  很快,秋菊就來到了陳琅的家裡,一看陳琅、櫻桃兩口子正在床上逗著那個嬰兒,雖然才生下來一天,孩子什麼也不懂,但這兩口子仍然在那逗著,真是樂不可支,對陳琅,蘇櫻桃來說這就是幸福,莫大的幸福。


  見秋菊來了,陳琅站起身來道:「秋菊來了。」


  秋菊將桔子放在桌子上道:「我來結櫻桃下奶的。」說著又從荷包里掏出了兩隻五十兩一枚的銀元寶道:「這是我與丁犍的一點意思,就算是給孩子的見面禮。」


  陳琅笑道:「謝謝了。」


  蘇櫻桃道:「太重了,太重了,咱們姐妹彼此情義在,用不著這麼重的賀禮。」


  秋菊笑了笑道:「櫻桃千萬別這麼說,咱們現在不是不差錢的嗎,要擱過去別說是兩個元寶了,恐怕就是半兩銀子也沒地方掏弄的。在說了賀禮再重也沒有咱們姐妹之間的情誼重吧!我你還有陳琅與丁犍那是什麼關係的。將來我如果要是生了個女兒的話咱們就拉親家,如果也生了個兒子的話,就讓他們兩人結拜為兄弟,彼此之間小時候是個玩伴,長大了也能相互照應的。」


  陳琅道:「這太好了,那麼一來可就是子一輩父一輩的關係的,這叫真誠的友誼代代傳。」


  蘇櫻桃勉強的點頭笑道:「好好!」


  秋菊只顧得說話,也沒注意蘇櫻桃的表情道:「那咱們可說准了,等丁犍從邊關回來,咱們就找家大酒樓,擺上一桌子好好慶賀慶賀的。也算是讓兩位孩子認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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