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高興,就要開懷暢飲
陳琅、丁犍、謝金吾轉過御街,剛剛穿過承澤門,就看到了天上人間的門前已經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轎子,毛驢車,牛車等,呈現出一副門庭若市的景象。
明晃晃的的燈火下,大門左右兩側各立著一塊大牌子上面都寫著大字,左側的寫著要長壽多吃牛肉。右側的寫著健康多喝葡萄酒。
謝金吾指著那兩塊牌子對陳琅道:「陳大掌柜,你那裡寫的叫對聯嗎,不倫不類的,趕快拿走,別在那裡丟人現眼了。」
陳琅道:「謝公子,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我那可不是什麼對聯的,我那是廣告語,廣告語懂不懂,就是通俗易懂。你看看,大家往那上面一瞧就知道我這餐館里買的是什麼,不然能有這麼多的客人前來光顧嗎。」
丁犍也道:「是的,謝公子,你別看陳琅沒有你學問高。可是這個廣告語就是他拍著腦袋想出來的。」
謝金吾看了看,點點頭道:「哦,是很通俗易懂的。那麼等那天麻煩陳大掌柜也幫咱們的百果院想幾句廣告語出來如何。」
陳琅笑了笑道:「不是我站在這裡與你們二位吹牛逼,就那幾句廣告話還用等那天想嗎,我現在就想出來了。」
謝金吾笑道:「陳大掌柜腦袋很靈光的嗎,說說你想什麼好詞來了。」
陳琅笑道:「品種齊全,請君品嘗!不嘗白不嘗!」說完得意洋洋的道:「怎麼樣!」
丁犍道:「好好!一語中的!」
謝金吾笑了笑道:「好是好,就是太露骨了!」
陳琅哈哈大笑道:「謝兄弟,你一定還是只小嫩公雞,這都不懂!嫖客最喜歡的是直入主題的。」
三個人說笑著邁進了大廳里,正在大廳里的領班香兒姑娘迎上前道:「陳大掌柜、丁大掌柜,謝公子來了。」
陳琅道:「香兒,還有沒有包廂了。」
香兒道:「大掌柜,實在抱歉,今晚來得客人多,沒有包廂了。」
陳琅笑了笑道:「香兒,沒有包廂好呀,這證明咱們西餐廳的生意那是風涌水起,大把大把銀子都向我老漢的口袋裡嘩嘩的流來,難道你不高興嗎!」
香兒嫣然一笑道:「大掌柜看你說的,你發財我們能不高興嗎,大河有水小河滿的道里香兒還是明白的,你陳大掌柜要是掙到大錢的話,肯定不少不了我們的。」
陳琅聽了眉開眼笑的道:「這小妮子越來越會說話了,不愧是秋菊調教出來的徒弟!」說著對香兒道:「既然沒有包廂了,那麼我們哥仨就去樓上我的辦公室,香兒,一會你叫她們將酒菜道上來就是了。」
香兒道:「那麼大掌柜,你們幾位想吃點什麼!」
陳琅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揀好的上了。今晚我們哥幾個高興,要敞開量的喝上一宿。」
香兒道:「不知道幾位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了。」
陳琅看了謝金吾一眼,謝金吾搖了搖頭,於是陳琅便道:「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今晚我們高興著呢!」說著向丁犍,謝金吾一擺手道:「走,咱們上樓等著!」
香兒看到這三位上了樓,輕輕一笑道:「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你們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八成又是喝完了酒去那百果院吧!」
女人就是這樣,有時總將男人往壞處想的。
陳琅等三個來到樓上,剛剛坐下了不久,酒菜就送了上來,三份牛排,還有那烤乳郃,烤鮮對蝦等,當然還有那必不可少的葡萄酒。
陳琅揮揮手示意送餐的那位姑娘退下后,將三隻杯子里斟滿了葡萄酒,端起杯來道:「這段時間,謝老弟閉門攻讀,咱們老哥仨許久沒在一起了,今天正值謝老弟金榜題名,咱們就來個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丁犍道:「好,這話正說到我心坎上了,我看咱們乾脆就來個醉了也不歸,如何!」
謝金吾也深受感染道:「好,既然兩位兄長這般盛情,那小弟就奉陪到底。說真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呆在家裡也悶壞了。」
陳琅道:「那是的,還是哥哥我想得周到吧,跑到你家裡生拉硬扯的將你叫到這裡來,不然,這陣子你還在那謝家大院呆著呢!來我提議為了兄弟能金榜題名,走一個。」
仨個人站起身來碰了杯,來個一飲而盡。
大家剛剛落座,陳琅從袖子里摸出兩個金元寶,「噹啷」「噹啷」扔在了桌子上,丁犍一看也掏出了兩個金元寶扔在了桌子上。
謝金吾道:「兩位兄長你們這是幹什麼?」
陳琅咧咧嘴道:「謝兄弟,你這不是廢話嗎,你金榜題名了,兩位哥哥能不表示表示嗎!」
丁犍在旁邊道:「就是,就是!」
謝金吾急忙從坐位上站了起來拱手道:「這小弟那裡承受得起呢!」陳琅道:「怎麼就承受不起呢,謝老弟,你這一金榜題名,不僅僅是你個人的光榮,咱們哥們也跟著風光無限的。你說這一走到大街上,別人一聽我們兩位是謝金吾的朋友,那要多牛逼就有多牛逼的。」
丁犍附合道:「陳琅說的對,這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從交朋好友就能看出人的檔次與修養如何的。」
謝金吾道:「丁掌柜,你說得這話我贊成。來,走一個!」說著率先喝了一杯,丁犍、陳琅一看也馬上舉杯喝了一杯。
放下了酒杯,陳琅一挑大拇指道:「謝老弟,你真是這份的,輕而易舉就將那狀元拿到了手,哥們也感覺到臉上有光的。」
丁犍在旁邊道:「陳琅你說這話我就不願意聽了!」
陳琅不解的道:「丁大掌柜,我又沒說得罪你的話,你怎麼就不高興了呢!」
丁犍笑道:「不錯,你是沒說得罪我的話,可是你說那什麼輕而易舉我就不高興,我謝兄弟那是發懸樑、錐扎股,經過多少個不眠之夜的苦戰才取得了這般輝煌的成果,怎麼能說是輕而易舉呢!你怎麼不去來個輕而易舉!」
陳琅聽了連連點頭道:「丁兄所言極是,我只不過是隨便說了那麼一句,就惹出丁兄這麼多的感慨,來,我自罰一杯。」說著端起杯子喝了一杯。
丁犍道:「這怎麼可以呢,這大喜事怎麼能讓你自己喝,來謝老弟咱們兩人陪陳大掌柜一杯。」說著與謝金吾都將自己的酒喝了。
陳琅拱手道:「好好,這才是好哥們呢!有酒共同喝。」說到這故作神秘的道:「兩位哥哥兄弟,你們說我這天上人間是不是也得改改名稱了。」
謝金吾詫異道:「陳大掌柜,你不是是閑得沒事幹了,沒事改什麼餐廳的名字呢!」
陳琅狡黠的笑了笑道:「我改餐廳的名字,還不都是想沾沾你謝大狀元的光。」
丁犍不解的道:「改餐廳的名字與謝兄弟有什麼關係?」
陳琅道:「你們二位想想御街那兒有座狀元樓是什麼當年太祖年間的狀元楊礪,親筆提名。那麼我這裡就不能請謝老弟提名了嗎!」
丁犍道:「那你打算將這西餐廳改做什麼名字!」
陳琅道:「我早就想好了就叫狀元西餐廳。」
丁犍聽了哈哈大笑道:「陳琅你閉嘴吧!」
謝金吾也笑道:「這樣叫總感覺很彆扭的。」
陳琅笑道:「既然你們兩人都說不好,那就算了。」說著將屁股下面的凳子向謝金吾這邊挪了挪道:「那麼,我還有個請求,謝老弟大概不會拒絕的吧!」
謝金吾道:「陳兄請講,要是我能辦到的事情,那是當仁不讓,絕不推辭的。」
陳琅道-:「好,說來這對你謝老弟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的,舉手之勞而已。」
丁犍在旁邊道:「你就別賣關子了,趕快說吧!」
陳琅正了正身子,正襟危坐的道:「那好,謝老弟,陳琅有不情之請,那就是等我家櫻桃生下兒子后,你可要將我那兒子認為弟子的。」
丁犍道:「這你著什麼急忙,你的兒子在他娘的肚子里還沒下生呢,你就急忙給他找先生,沒見過你這樣當爹的。」
陳琅翻楞的丁犍一眼道:「少見多怪,你可不知道,現在這天下真正有學問的人那太少了,所以我就要來個先下手為強,提前給我那寶貝兒子號下位師父的,免得到時候受我家櫻桃的埋怨。」
丁犍笑了笑道:「說得也是,這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
陳琅不屑的道:「你懂什麼,這可不是什麼遠慮近憂的,我這麼做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輸在那起跑線上。」
謝金吾拿出了一副學究的派頭道:「陳兄所言極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孩子的培養教育那可是頭等大事,千萬馬虎不得的。」
陳琅道:「那麼,這樣說來謝兄弟是答應收我那尚未出世的兒子為弟子的了。」
謝金吾道:「承蒙你陳大掌柜的抬愛,如果你不怕金吾誤人子弟,那我是當仁不讓了。」
陳琅一聽高興的「啪」拍桌子一道:「好好,在下可求之不得。」說著舉起酒杯道:「來來,我先敬先生一杯,就算是替我那未出世的兒子給師尊的一個見面禮。」
謝金吾道:「豈敢,豈敢!好,乾杯!」
丁犍道:「我也贊助一杯!」
三個人碰杯共飲。
放下了酒杯陳琅哈哈大笑道:「哈哈,這回看我老爹還說不說我一天到晚沒有正事,他老人家做夢恐怕都不會想到,我已經在這裡給他未來的孫子拜了一位狀元郎先生。」
丁犍端起酒杯道:「謝老弟,你能收陳大掌柜未來的公子為弟子,我真替他感到高興,來,我敬你一杯。」
這時,窗外傳來了一陣雄雞的啼叫,大家這才注意到窗戶已經透進了蒙蒙的亮色,天亮了。
謝金吾站起身來擺擺道:「丁兄咱們改日再喝吧,這雞都叫我,我還得馬上去宣德殿的早朝,謝萬歲隆恩呢!」
丁犍道:「那好,喝了這杯酒再走也不遲的!
謝金吾搖頭道:「那可不行,今天是兄弟我第一次朝拜天子,去晚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的。再說了早朝之後,還要騎馬走街呢,千萬馬虎不得!」
丁犍聽了心裡猛然打了個冷戰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