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男人的悲哀
下午,胡鴿來到了小樹林,這就是牛五所說的老地方。
牛五早早的就等在了那裡,見胡鴿如約而至,牛五急忙上前道:「妹子,你知道我為什麼這般急著將你約出來嗎!」
胡鴿沉著臉道:「我那裡知道,你一天到晚神叨叨的。說吧,將我約出來有什麼急事。」
牛五笑了笑道:「那個事情有眉目了。」
胡鴿茫然道:「莫名其妙,什麼事情有眉目的。」
牛五拉著胡鴿坐到了一棵樹下道:「就是前些天我們在這片樹林里所說的事情!」
胡鴿道:「什麼事情!」
牛五道:「難道你忘記的,那天我與你分析說丁犍在外面有女人的事了!」
胡鴿漠然的點點頭道:「噢!原來就是這事呀,我還真得就以為有什麼急事呢!」
牛五道:「這還不算急忙嗎!」
胡鴿道:「笑話,這算是那門子急事的。」
牛五道:「我將你約到這裡來是告訴你,我已經查到丁犍在外面真得有女人的。」
胡鴿有些不相信的道:「這是真的嗎!是不是你想長期的占著我,別有用心編的瞎話。」
牛五道:「我編這個瞎話來騙你幹什麼,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胡鴿道:「打住,你可不是你的人,咱們兩人在一起只是為了彼此之間有個溫暖與安慰的。」
牛五道:「那可不行的,自從咱們有了第一次,你在我的心目中就是我的人了,這輩子也別想跑的。」
胡鴿笑了笑道:「好!你說是就是吧!那麼快與我說說,你是怎麼知道丁犍外面有女人的。」
牛五道:「這個當然是我用那最笨拙,也是最靈驗的辦法知道的。」
胡鴿道:「什麼是最笨拙又最靈驗的辦法!」
牛五得意洋洋的道:「跟蹤呀,跟蹤就是最笨拙、最靈驗的辦法了。」
胡鴿有些不高興的道:「虧你想得出來,竟然使出這般下作的手段來。」
牛五不以為然的道:「這怎麼能說是我下作呢,哦,如果我不去跟蹤丁犍,你能知道他外面有人嗎,能認清他的真面目嗎!」
胡鴿擺擺手道:「那好你與我仔細說說,你是怎麼跟蹤丁犍又是怎麼發現那個女人的。」
牛五道:「好,你聽我仔細說!」於是就講起了那天他如何在天上人間西餐廳與丁犍相遇,兩人又是如何在一起喝酒,當然隱瞞了他牛五去了百果院的經過。
當說到在長樂街小院子那段時,牛五故意賣關子道:「嘖嘖嘖,當丁犍手裡拎著兩包點心,來到那座小院里,你猜出來開門的女人是誰!」
胡鴿搖了搖頭道:「這我到那裡猜去!」
牛五拍著自己的腦袋道:「妹子,你用這兒使勁的猜猜,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胡鴿歪著頭想了想「噗哧」一笑道:「我猜,那個女人肯定不是你娘的。」
牛五嘿嘿笑道:「嘿嘿,那當然了,我娘都死了十多年了,要是在那兒出現,那我牛五豈不是見了鬼嗎!」
胡鴿突然拉下臉道:「別在嘻皮笑臉的了,趕快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牛五急忙正了下身子一字一頓的道:「妹子,你聽清的那個女人就是你曾經最要好的姐妹——秋菊!」
胡鴿吃驚的道:「真得!你看清楚了?」
牛五道:「當然是真,我牛五自信眼睛還不瞎,怎麼就能看不清楚呢!」
胡鴿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道:「呸,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沒想到秋菊竟然干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連最好姐妹的男人都不放過,不愧人都說閨蜜有毒,看來這還是劇毒呢!」說著緊咬嘴唇,閉上眼睛,眼角里慢慢的流出了淚水。
牛五看著臉色蒼白,悲痛欲絕的胡鴿,不解的搖搖頭,站起身來圍著大樹轉了兩圈道:「胡鴿,我說你至於這個樣子嗎!哦,不錯,丁犍那個王八頭是與秋菊勾搭上了,你這裡不是也有我呢,就算是兩頭扯平了。」
聽了牛五這番話,胡鴿猛然睜開眼睛大聲道:「放屁,有這麼扯平的嗎!」
牛五一看這平時里溫順的胡鴿怎麼突然變得如同母老虎一般,囁嚅的道:「那不扯平又能怎麼著!」
胡鴿站起身來伸手指著牛五的鼻子道:「就你這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你能跟丁犍比嗎!再說了那秋菊算個什麼東西能跟姑奶奶我比嗎!」
牛五一梗脖子道:「我怎麼就不能與丁犍比,丁犍是男人,我也是站著撒尿的,我牛五比丁犍差到那裡。」
胡鴿冷冷的道:「哼,你說差在那裡,你有丁犍的腦袋那麼靈光,你有丁犍的眼光那麼長遠,你有丁犍的那麼多財富!」
牛五訕訕的道:「丁犍這也好,那也好,那你怎麼還跟我扯在一起了呢!」
胡鴿「啪」的給了牛五一紀耳光道:「那還不是你當初不要臉強佔了我,也是我瞎了眼。」
聽了胡鴿這番話牛五愣了愣神,張張嘴,卻沒說出話來,蹲在地上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聽牛五這麼一哭,胡鴿心忽然軟了下來,蹲下身來,伸手輕輕拍著牛五的肩道:「牛五哥,都怪我不好,我不該說這些話的。快別哭了,要是讓樹林子外面的人聽到多不好。」
牛五這才止住了哭聲。
胡鴿見牛五不再哭了,軟和的道:「牛五哥,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一時氣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的。」
牛五搖搖頭道:「我沒往心裡去,只是感到委屈!」
胡鴿掏出手帕,給牛五擦著淚道:「牛五哥,別委屈了,你放心今後我一定會好好疼你愛你的,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牛五破涕為笑道:「妹子,你說話當真。」
胡鴿用力的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胡鴿說得是真心話,如果有半個虛假,那就天打午雷轟,不得好死!」
牛五急忙伸手來捂胡鴿的嘴道:「妹子,千萬別發這毒誓,我相信你對我是一片真心的。」
胡鴿這才站起身來伸手在一棵樹榦上狠狠拍了一掌道:「可恨,實在可恨!」
牛五驚訝的道:「妹子,你說那個可恨!」
胡鴿道:「你說那個可恨,還不是秋菊那個小騷貨。沒想到我們姐妹一場,她卻上了丁犍的床,真該死。」
女人就是這樣,她可以有各個出軌的理由與借口,但卻絕不會說自己是騷貨的,而別的女人一但要是染指了她的丈夫,那就是騷貨!
牛五一聽胡鴿這樣罵秋菊,覺得顯擺自己的時候到了,對胡鴿道:「妹子,既然你這麼痛恨秋菊,那麼等我找個機會教訓教訓她好了!」
胡鴿冷笑的道:「你打算怎麼教訓教訓秋菊呢!」
牛五道:「這還不好辦,等那天我找幾個小哥們,將秋菊綁了弄到個沒人的地方,禍害禍害她!讓她以後沒臉見人!」
胡鴿罵道:「放屁,那是人乾的事情嗎!不愧人常說每一個地痞無賴都有一副醜惡的嘴臉與狼心狗肺的下水。」
牛五道:「那你說怎麼辦!」
胡鴿沉吟了片刻道:「怎麼辦,這件事情不用你來插手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牛五點點頭道:「好,丁犍那裡你打算以怎麼辦呢!」
胡鴿幽幽的長嘆道:「唉,這事怎麼辦呢!就像你剛才說得那樣算是雙方扯平了吧!真得鬧騰起來,怕是誰也沒有好果子吃的。」
牛五道:「那怎麼行,丁犍已經與秋菊在一起明鋪明蓋了,這樣一來你不就吃虧了嗎!」
胡鴿苦笑道:「我吃什麼虧,我看是你覺得吃虧了吧!看人家出雙入對的是不是眼紅了。」
牛五低著頭,伸手撓著頭皮嘿嘿笑道:「嘿嘿,是的!」
胡鴿悲哀的道:「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人家丁犍是男人,男人那個在外面沒有幾個相好的。女人則就不同的,如果咱們的事情一但暴露了的話,那等待我了下場是十分可怕的呀。」
牛五道:「妹子,那麼乾脆咱們私奔吧!」
胡鴿道:「私奔,往那兒奔,就是真得跑了出去,你能養活得了我嗎!別做什麼黃粱美夢了,知足吧!」
牛五不無擔心的道:「那咱們的事情要是讓丁犍知道了怎麼辦!」
胡鴿滿臉憂色的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最近咱們最好還是收殮一下,少來往一些為好!」
牛五有些激動的道:「可是,妹子我覺得自己一時也離不開你的。」
胡鴿道:「那有什麼辦法。難道你寧願咱們的事情暴露的,讓我去死嗎!」
牛五道:「至於你說的這麼嚴重嗎!如果事情暴露了的話,大不了讓丁犍一紙休書將你休了,那樣更好,到那個時候,我牛五就可以明媒正娶的將你接回家的。」
胡鴿譏笑道:「家,你有家嗎,你那個四面透風的破草席棚子是人住的地方嗎!」說到這裡看了看牛五有些悲憐的道:「唉,好了,我已經出來大半天了,也該回家了,不然老爹一定會起疑心的。」
牛五喃喃的道:「那好吧!」
胡鴿沒有再說話,轉身向樹林子外面走去。
牛五站在那裡看著胡鴿漸漸遠去的身影,狠狠的一跺腳道:「他媽的,老子不就是沒錢嗎!讓你給損個三孫子似的。我牛五要是有錢的話,還找你這個臭娘們!」
金錢,是男人的春藥。口袋裡沒有錢,你得腰板能挺得起來嗎!
這不僅僅是牛五個人的悲哀,也是天下口袋裡沒有錢的男人們的悲哀!
男人們,拚命掙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