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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積極著手準備

  丁犍道:「王欽若不過是個輔丞,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陳琅道:「這倒不是因為他的官職大,主要是他太工於心計,而且為人陰險。」說著向脖子那兒比劃道:「王欽若是南方蠻子,九頭鳥,他這兒長了一個大肉瘤,他自譽為智囊,其實那裡頭裝的都是壞水,而且這個人特別善長溜須拍馬,很會討好皇帝,說不定有朝一日把寇準從丞相的位置給擠下來,他上去坐坐呢。」


  丁犍道:「這怎麼可能呢,咱們大宋朝自從太祖皇帝開國以來到如今三朝四十多年,丞相位置少說也坐過十幾個人了,可是卻從來就沒有南方人當丞相的,因此朝野也就有了南人不為相之言。」


  陳琅道:「時代在變遷,現在朝庭不怎麼排斥南方人了,並且王欽若目前正炙手可熱,說不定咱們皇帝那天心血來潮,還真任命他當了丞相呢,現在許多人爭先恐後的拜在他的門下,目的就是大樹底下好乘涼。」說著一指從轎子時下來的謝金吾道:「就像姓謝那個小子似的,早早的就抱上了王欽若的大腿。」


  丁犍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那你可得多提醒自己的老爹,提防些王欽若。」


  陳琅道:「這個自然的,其實不用我提醒,我老爹也知道怎麼辦的。不過我感覺奇怪的是,謝金吾怎麼也跑到冰櫃街來了呢,他該不是也要做買賣吧!」


  丁犍道:「謝金吾是個書生,那有做買賣的時間。他是來看自己的房子的。」


  陳琅道:「怎麼他在冰櫃街這兒買房子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丁犍道:「承澤門開鑿的前一天,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從那裡弄到了五千兩銀子,一下子就買走了臨街的五家店鋪。」


  陳琅道:「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謝金吾他爹本身就是個大地主,每年光田地的租金就有不少的收入。這下子姓謝的可是狗咬卵子——掏上了,現在這兒的房價已經翻了位,他可揀了個大便宜。」


  丁犍道:「這也該著人家謝金吾發財的,因為他事先從王欽若那裡得到了增設城門的信息,所以那敢下那麼大的賭注,不然打死他也不會來這裡買房子的。」


  陳琅嘆氣道:「唉,他媽的,這好事怎麼讓謝金吾趕快上了呢!」


  丁犍笑道:「怎麼看人家發財你生氣了,你這叫紅眼病。」


  陳琅跺腳道:「生氣,我確實很生氣的,錢怎麼能讓這種人掙去了呢!」


  丁犍哈哈大笑道:「哈哈,那是人家敢於投入,這叫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陳琅罵道:「扯淡,如果沒有王欽若泄露了增設承澤門的信息,姓謝的敢下那麼大的本錢。這回他一倒手那可就是上萬兩銀子的利,你說他還能少了王欽若的好處。陰險狡詐之人有了錢,那就會幹許多壞事的。」


  丁犍道:「那有什麼辦法,咱們又不能去將人家的銀子搶回來。」


  陳琅狠狠的踢飛了腳邊一塊小碎石道:「也是的,咱們站在這裡咸吃蘿蔔淡操心幹什麼,還是趕快先填飽肚子再說!」


  丁犍一指承澤門道:「咱們從這裡穿過去,去御街那兒找家飯店,今天中午我請客。」


  陳琅擺擺手道:「那怎麼行呢,你來幫我忙,還得出錢請客,那有這個道理。」


  丁犍道:「你現在不是沒有收入嗎!再說了,你給知府大人吹了風,這道城門才得以增設,我的房屋才得以迅速售出,這是多大的功勞。」


  陳琅道:「什麼功勞不功勞的,你也沒讓我白跑腿,不是給我的一個門市嗎!」


  兩人一邊說一邊穿過承澤門向御街那兒拐去。很快就來到了他們經常光顧的千春樓酒樓。


  酒樓的掌柜急忙迎上前道:「陳公子,許多時間沒到小店來的,最近到那裡瀟洒去了。」


  陳琅道:「瀟洒什麼,我正在琢磨點事兒干。」


  酒樓掌柜拍馬屁道:「那好,那好,我一看陳公子就是干大事業的人。」


  陳琅笑了笑道:「哈哈,男子漢大丈夫嗎!怎麼能不胸懷天下。」說著對酒樓掌柜的道:「還有小單間嗎!」


  酒樓掌柜急忙道:「有有,就是沒有現騰也得給你騰出一間的。」說著擺手招來的一名夥計道:「將陳大公子請到二樓百合廳去。」


  夥計向陳琅、丁犍一鞠躬道:「二位樓上請。」


  兩人來到的百合廳坐好后,夥計道:「二位點什麼菜!」


  陳琅一揮手道:「點什麼點,把你們這裡的招牌菜上四個來。再來一壺上等的好酒。」


  夥計道:「二位稍等。」轉向走了出去。


  夥計離開后,陳琅道:「丁掌柜,你看剛才千春樓掌柜的那副嘴臉,低三下四的,至於嗎!」


  丁犍道:「人家那怎麼叫低三下四,這叫笑臉相迎,做買賣的不都講個和氣生財嗎!」


  陳琅道:「那如果我的西餐廳開始營業后,是不是我也得這個樣子。」


  丁犍道:「當然了,但是你如果不願意的話,也可以不必的。」


  陳琅擺弄著手裡的杯子道:「此話怎麼講?」


  丁犍解釋道:「這家酒樓掌柜為了招攬生意親自在這裡迎賓,你如果放不下架子的話,可以不必親自迎賓了,你可以雇個領班的,在那裡迎賓。」


  陳琅放下了手裡的杯子道:「哦,這樣太好的,不過這到那裡去雇領班的呢,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丁犍笑了笑道:「我到是有個合適的人選,就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聘請?」


  陳琅道:「誰,這個人我認識不認識?」


  丁犍道:「這個人你當然認識的,上午才見過面怎麼能不認識呢!」


  陳琅一拍桌子道:「啊,原來說的半天是你那個相好的情人秋菊呀!你怎麼捨得讓她當領班呢。」


  丁犍道:「不是我捨得,捨不得的事情,是秋菊自己提出要出來找點事乾的,她說在家裡老娘總嘮叨,想出來躲躲清凈的。」


  陳琅道:「行,你告訴秋菊,她來當領班我一定不會虧待她的。」說著又看著丁犍道:「不過,你把那麼個大美女,放是我那兒當領班,就不怕讓我給拐跑了嗎?」


  丁犍笑道:「這個我倒不怕的,俗語道朋友妻不可欺的嗎,你陳大公子是那樣的人嗎。」


  陳琅笑嘻嘻的道:「我自信自己不是那樣的人,可是有個大美女每天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也難保不動心的。」


  丁犍道:「那你就不怕我閹了你。」


  陳琅道:「看看,說說你就來狠了。」


  正在這時夥計端著酒菜走了進來,擺在了桌子上。


  丁犍拿起酒壺,將兩隻杯子斟上了酒道:「來,陳大公子,預祝你的西餐廳一定能開得紅紅火火。」


  陳琅道:「這還得靠你多多出謀劃策的。」說著兩人碰了下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后,陳琅搶過了酒壺,給丁犍斟上酒由衷的道:「丁掌柜,你說我陳琅也不知道是那輩子積了大德,遇上了你這麼位好朋友,有什麼好事都想著我,這才叫真正的鐵哥們呢!」


  丁犍謙遜道:「那裡,我只不過是幫你點小忙罷了。」


  陳琅端起酒杯道:「來,丁掌柜,不以後我就叫你丁兄了,這樣顯著親近。」


  丁犍道:「好,總是丁掌柜,丁掌柜叫著連我自己都覺得彆扭,好像我丁犍做了多大的生意似的。來,乾杯!」兩人又是一飲而盡。


  隨後兩人吃起菜來,一邊吃陳琅一邊道:「丁兄,這西餐到底是什麼玩意,你能不能給我說說。」


  丁犍道:「這隻說恐怕是說不明白了,這樣吧,明天我買些材料去你家給你示範示範。」


  陳琅道:「行,明天最好將秋菊叫來,櫻桃也許久沒有見到冰櫃街那些姐妹了,也讓她們在一起說說知心話。」


  丁犍道:「那好吧!不過你可別與櫻桃說我與秋菊的關係。」


  陳琅笑了笑道:「事都做了,還前怕虎后怕狼的,我就是不說,難道櫻桃自己看不出來嗎!不過你放心我會叮囑櫻桃不與別人說的。」


  丁犍道:「那好,明天上午你就在家裡等著我好了。」


  兩人又喝了兩杯酒,吃了碗飯,丁犍道:「陳琅咱倆走吧!」


  陳琅懶洋洋的道:「走,去哪兒呀!」


  丁犍道:「去冰櫃街呀,樓上的面積咱們還沒量呢!」


  陳琅道:「我累了,明天再說吧!」


  丁犍道:「那怎麼行,今日的事情今日畢,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再說了,不抓緊時間將門市裝修好,每天得少掙多少銀子的。」


  陳琅站起身來抻了個懶腰不情願的道:「那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兩人出了酒樓的門,陳琅習慣的沖著樹蔭下歇息的轎夫招了招手喊道:「轎夫!」


  丁犍莫名其妙的道:「陳琅,你喊轎子幹什麼?」


  陳琅道:「幹什麼,去冰櫃街呀!」


  丁犍指著前方道:「從這裡走出四五丈,穿過城門不就到了冰櫃街了吧!」


  陳琅一拍腦門恍然道:「哦,你看我都忘了,還以為得繞遠呢。那我們趕快走吧!」


  回到冰櫃街那兒丁犍、陳琅又忙碌半個多時辰,整個房屋的面積丈量完畢。


  丁犍對陳琅道:「好了,我回家就開始畫內裝修的設計圖。三天後咱們就僱人裝修,預計最多十天就能完工的。」


  陳琅客氣道:「那就有勞丁兄了,總是給你添麻煩,真不好意思!」


  丁犍笑了笑道:「你如果覺得不好意思,那麼等西餐廳開業后,多請我來吃上幾次就好了。」


  陳琅道:「好說!那我就先走一會,從小長到這麼大也沒幹過活的,這一天下來累是我腰酸腿疼的。嗨嗨!生來就不是幹活的料。」


  丁犍道:「那你趕快回家裡歇著去吧!」


  陳琅道:「你也趕快回去吧!家裡的胡鴿不是還等著呢!男人呀,雖在外面沾花惹草算不了什麼,但千萬別弄得後院起火。特別是你與父母住在一起的,千萬別惹老人生氣。」


  丁犍點點頭道:「那是必須的,陳琅!沒想到你在這方面還真就是經驗豐富!」


  陳琅一拱手道:「丁兄見笑了!」說著推開門,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丁犍看著陳琅的背影,笑了笑搖搖頭,他感覺陳琅雖然好吃喝玩樂,其實本質還是善良的,生活之中只看人的表面,有時還真得就走了眼。


  丁犍鎖好了門,向清水街走去,回到家裡時,胡鴿已經將飯做好了,正與丁忠老兩口等著丁犍回來吃晚飯。


  丁忠看到丁犍回來,悶聲問道:「這一天你到那裡去了。」


  丁犍揚了手裡的紙卷道:「爹,我能到那裡去,這不陳大公子找我幫忙設計一下裝修方案。」


  丁忠道:「陳大公子也是,放著大公子不好好當,這又是弄的那一出。」丁犍笑道:「爹,你可不能總拿老眼光看人的,現在陳大公子要學好了,準備自己開買賣呢!」


  丁忠不屑的道:「哼,我看那小子也就是一時心血來潮的,他要是能將買賣開起來,鬼才會相信呢!」


  丁犍道:「爹,你可別瞧不起人的,沒準人家陳大公子能做大做強的呢!」


  丁犍的母親道:「人家陳大公子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爺兩到是先吵起來的,管那些閑事幹嗎!胡鴿!趕快給盛飯,將他們的嘴堵上。」


  胡鴿噗哧一笑,站起身來盛飯去了。


  丁犍聽胡鴿一笑,順著聲音看去,心裡猛然一跳,胡鴿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紅潤了起來,原來消瘦的臉頰也豐潤了,這麼多天自己竟然沒有發現。


  他在心裡暗暗想了想,感覺到十分的納悶。想問,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由於有心事,丁犍草草的吃了一碗飯,將碗一放站起身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丁犍的母親道:「兒子,你怎麼就吃這麼一點飯呢!」


  丁犍道:「娘,我吃飽了。」


  丁犍的母親道:「吃飽了難道就不能在這裡多坐一會嘮嘮嗑,一家人難得在一起吃個飯。」


  丁犍道:「娘,我這不是還得給人家陳大公子畫裝修設計圖嗎!」


  丁忠道:「讓他去吧!給人家幫忙就應該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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