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各有所需
此時,在座的的姑娘們可以說個個怦然心動,特別是那位蘇櫻桃姑娘,更激動萬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一位貧民家的女孩子,竟然能得到陳琅這樣貴公子青睞,她那久久被壓抑的心靈頓時感覺到如撥雲見日般,展現出了一尉藍的天,美好的生活,美麗的希望駕著祥瑞雲彩正向著自己翩翩飄來,這真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有些事情那是走過路過,不能錯過。既然自己投錯了娘胎,不能成為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那麼能當上富貴人家的兒媳也是很不錯的選擇,作為女孩子什麼是資本?爹娘給予美貌就是最好的本錢。這叫天生麗質難自棄,作為一個女孩子的最終歸宿那是早晚要嫁人的,與其遵守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如自己去選擇未來的夫婿,更何況人家陳公子那也是屬於高帥富一類的小哥呢!
想到這裡,蘇櫻桃無師自通的站起身來,舉起玉盞,微微一笑道:「承蒙陳公子能看得起我們這些姐妹,櫻桃不才,在此借花獻佛,敬陳公子一杯葡萄美酒。」
陳琅一聽那真是聞笙歌而知雅意,急忙滿面春風的道:「如此多謝櫻桃妹子的厚愛!」
此話一出就連常常出入風月場的邱玉成、畢達、李正都感覺到有些唐突,緊挨著陳琅就座的李正,在桌子下面伸出腳輕輕踢了陳琅一下,那個意思是想讓自己的哥們將話圓回來。
誰知,蘇櫻桃並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多謝公子對小女子的抬愛,這般隆重的款待,櫻桃還是有生之年頭一次享受,真不知怎麼感謝公子是好。」
那個女子做夢都想成為能得到王子青睞的灰姑娘,有朝一日蛻變成白雪公主,這是每個人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心愿,在座的姑娘們除了胡鴿外,一個個看到陳公子與蘇櫻桃你一言我一語的相談甚歡,那心裡自然而然產生的都是妒忌羨慕恨,有的低著頭深思,有的則看著陳琅與蘇櫻桃。
別看人家陳琅年紀輕輕,但那可是情場的老司機,當然會察言觀色的,陳琅抬眼周看了一遭道:「櫻桃姑娘,不就是請你們大家來這酒樓一聚嗎,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如果在座各位姐妹高興的話,打今天起我們哥幾們輪流做東怎麼樣?」
這些姑娘們一聽有的低頭嘻嘻笑著,有的拍著巴掌道:「好呀!」
陳琅哈哈大笑道:「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作主了,明天晚間由邱公子在萬花樓請客。」說著對邱玉成道:「邱兄,我越俎代庖你沒什麼想法吧!」
邱玉成急忙站起來道:「那能呢,各位姑娘如果能賞臉的話,這可是求之不得的。」
陳琅「啪」的一拍桌子道:「好,就這麼定了,明晚萬花樓聚會,不見不散。」說著端起玉盞道:「來來,諸位請乾杯,這西域葡萄酒甜滋滋的不醉人。」
這場酒宴一直喝到午夜時分,丁犍道:「陳公子,今晚就到些結束吧,明天大家還有事情要做的。」
陳琅站起身來餘興未盡的道:「好,既然如此,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大家明晚萬花樓見。」說著拱手道:「多謝各位姐妹陪我們哥幾個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大家下了樓,來到酒樓外,此時已經是繁星點點,汴河上有微風徐徐吹來,晚風拂面,多麼的清爽!大宋朝的夜色啊,絢麗明亮。
汴梁城內的皇宮已經高高挑起五顏六色燈籠,氣勢磅礴的皇城被映照地一派金碧輝煌。
皇城根鰲山上光芒照射四方,燈紅酒綠的場所,那是一個多麼令人神往的地方!
陳琅向等候在那裡的轎夫們道:「各位再辛苦一下,將我這些朋友送回家裡去。」說著趁著其他人不注意,走到蘇櫻桃的身邊,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輕聲道:「妹子,明晚見!」
蘇櫻桃展齒一笑道:「公子,別這樣,讓別人看見多難為情。」
陳琅依依不捨鬆開手道:「櫻桃,你慢走!」
蘇櫻桃點了點頭邁上了轎子,三十四名轎夫抬起十七頂轎子,走進了夜色之中。,此時,對陳琅來說夜色多美好,心兒多敞亮,多麼難忘這東京汴梁的晚上……
這樣的生活太精彩,滿滿的快樂著每個人的情懷。
次日,丁犍來到了鴻運營鈔運物局,那幾名夥計一改前些日子趾高氣揚的態度,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將丁犍請到後堂。
於大掌柜看到丁犍來了,急忙從那張大桌子後面站了起來,拖著肥胖的身子,笨拙的走上前來拉著丁犍的手道:「來來,丁掌柜快快請坐。」說著對那夥計吩咐道:「還愣在那兒幹什麼,趕快上茶、上點心。」
丁犍看著於大掌柜這副前踞后恭的樣子,心裡暗暗感到好笑,表面上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道:「大掌柜,你太客氣了,不知大掌柜將在下找來有什麼事情!」
於大掌柜打著呵呵道:「呵呵,丁掌柜,前些日子你不是說要借一些銀子用於周轉嗎,可是那時我的銀子都已經借出去了,沒能幫上你的忙,實在感到有些汗顏,這不昨天有一位藥材商還了十萬兩銀子,不知丁掌柜還需要不需要了。」
丁犍正感覺這期房售出,回籠資金速度太慢,並且那都是壓低了價格售出的,既然於掌柜主動提出了借銀子給自己,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呢,可是表面卻故作深沉般道:「於掌柜,眼下經過一番運作,在下的資金還能周轉一陣子的,等過些日子再說吧!」
於大掌柜道:「丁掌柜,你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的,這些天你為了籌措銀兩搞了個什麼期房售出,還有什麼服裝秀表演,場面轟動著實不小,實在讓在下佩服的。不過期房售出那隻能是獲利微薄的。」
丁犍沉吟了片刻道:「那也是的,可是於大掌柜,你將這麼一筆銀子借給我,能信得在下嗎!」
於大掌柜道:「丁掌柜,看你說到那裡去了,我看你也是位誠實的君子,再說這中間不是還有丁大人的面子在嗎!」
丁犍道:「那好,既然於掌柜向我伸出了熱情的雙手,我豈能再不識好歹的拒絕呢。」
於大掌柜道:「好好,那麼咱們現在就將契約簽了吧!不過嗎,丁掌柜在商言商這利息錢恐怕是要高一些的。」
丁犍點了點頭道:「哈哈,於掌柜,你我都是老生意的人了,誰都明白這無利不起早的道理,利息高一些無所謂,只要我能承受得了就行。」
於掌柜沉思了片刻,報出了一個數來,丁犍在心裡默算了一遍道:「你要的這個利息是高了一些,不過我還能承受的。」
於掌柜道:「好好,一看你丁掌柜就是一位做大生意的,做事真是立竿見影。」接著便讓夥計拿過了筆墨,兩個人鄭重其事的簽下了契約。
兩個人簽了契約,丁犍心道:「你這姓於的,說什麼看在丁大人的面子上?哼!如果這些天我不弄得那麼轟動,你老小子能主動提出借錢給我嗎,看來,一切的事情還得要靠自身的努力才行。這就叫你要花開,蝴蝶自來。你要精彩,人人示愛。」
想到這裡,丁犍站起身來道:「於掌柜,我冰櫃街工地那兒,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忙的,在下告辭了。」
於掌柜道:「丁掌柜,我聽說你組建的女子花樣年華服裝表演隊的演出不錯,那天能不能請我一飽眼福呀!」
丁犍聽了心想:「他媽的,我說你怎麼上趕著找我呢,原來是你這老色鬼包藏禍心,打起了那些姑娘們的主意。」便點點頭道:「好說好說,等那天有時間的話,我一定來請你去觀看她們的演出。」
於掌柜涎著老臉道:「好好,一言為定,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拭目以待!」
丁犍回到了冰櫃街胡海家裡已經是中午時分,丁犍問胡鴿道:「胡鴿,今天上午的服裝走秀表演前來觀看的人多嗎!」
胡鴿有些生氣的道:「人倒是不少的,可是一個個都是色迷迷,不拿好眼神瞅我們,真討厭!」
丁犍道:「哈哈,男人嗎,都是這樣的!」
胡鴿道:「那麼,你也是的那樣嗎!」
丁犍笑道:「嘿嘿,怎麼幹嗎什麼事情都要往我身上扯呢!如果你們不願意再表演下去的話,那麼再堅持一下午,明天就不用登台表演了。」
胡鴿不解的道:「登台表演不是為了促銷呢,我們不登台,你這的期房售出的計劃不就成了泡影。」
胡海也道:「就是嗎,如此一來剛剛打開的局面,可能就會終止的。」
丁犍道:「大叔沒關係,資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再說期房售出實在是賠本賺吆喝的,沒多大意思。」
胡鴿道:「那我們今天下午的表演也取消了吧!」
丁犍搖搖頭道:「那可不行的,我們在宣傳的時候就說過,舉行為其三天的服裝秀,又怎麼能半途而廢呢!那樣就會失信於民的,記住人無信不立,特別是我們做生意的,更要注重信譽的。」
胡鴿道:「哦,這好吧!」
胡海點點頭道:「還是你丁掌柜神通廣大,幾天的功夫就將資金的問題解決了。是從那家營鈔物運局借的銀子!」
丁犍有些不悅的道:「這事你就不用問了!」說著就走了出去。
胡海乾笑了兩聲道:「嘿嘿,不問,不問了!」
胡鴿看著自己老爹那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道:「爹,有些事情不該管的,你就別瞎問,這不挨哧了吧!」
胡海瞪眼道:「丫頭,你怎麼與爹說話呢,我這不是想幫他掌掌舵,誰知道他小子倒好,來了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心人。哼,以後上再有事上趕子求我,老子也不會管的了。」
胡鴿道:「爹,你就少說兩句吧,我去看看錶演隊的那些姐妹們。」
胡海叫住胡鴿道:「鴿子,我聽說昨晚陳琅將你們這些姑娘與丁犍接到千春樓吃酒宴了!」
胡鴿點點頭道:「是的爹!」
胡海嘆了一口氣道:「唉,丫頭,爹可提醒你一下,你可別讓那些姑娘們一個勁的往丁犍跟前湊,到時候別讓那位姑娘將丁犍勾跑了,那你不就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
胡鴿道:「爹,這種事情我怎麼說人家呢,再說了我胡鴿是人家丁犍的什麼人,憑什麼阻止別的姑娘與他來往呢!」
胡海沉吟了片刻道:「丫頭,你說得也有道理,看來爹得抓緊時間去找一下丁大人,將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婚事儘快確定下來。」
胡鴿有些害羞的道:「爹,你如果真看中了丁犍,趕快將這樣定下來吧!不然整天將女兒鬧得,心都不知道往那兒放是好。」
胡海笑道:「丫頭,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還爹看中了丁犍!你要是不中意他的話,我也就不用腆著老臉去找人家丁大人的了。」
胡鴿跺腳道:「爹,你真是的!」說著一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