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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丁犍的第一桶金

  丁犍笑笑道:「此話當真!」


  丁忠瞪了兒子一眼道:「當真!你小子以為老子在與你開玩笑嗎!」


  車轔轔,馬嘯嘯,行人弓箭各在腰。


  東京汴梁御街上,一隊隊盔明甲亮的禁軍邁著大步,雄糾糾氣昴昴向城外開去。


  隨後則是大宋朝第三代天子趙恆的龍輦,龍輦的一左一右跟著兩匹駿馬,右邊的青馬上端坐著右宰相寇準,左邊的紅馬上則坐著左宰相王欽若,後面緊跟著二萬名護衛禁軍。


  天子趙恆在宰相寇準勸說下,不顧個人安危,率領五萬精銳禁軍趕往澶州抗擊遼國軍隊的進犯。


  站在人群里看熱鬧的丁犍對老爹丁忠道:「爹,怎麼樣,兒子說准了吧!」


  丁忠點點頭道:「行,你小子還是有些腦瓜。這個家以後就由你來當,你不是要買房子嗎,那就趕快買吧。」


  丁犍當機立斷拿出全部積蓄,一口氣買下九間臨街的店鋪,左右鄰居看了都暗覺得可笑:這個愣頭青,真是個二百五。


  他們那裡能想到,大宋國與遼國的軍隊在檀州相持了半年後,遼國蕭太後主動提出議和,大宋皇帝趙恆也就坡下驢罷了兵,雙方簽定了澶淵盟約,以每年向遼國納白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的代價換來了遼國撤兵休戰。


  北方的戰事就這樣結束了,南逃的人又如潮水般涌回來,四面八方的人一看天下已經太平,紛紛湧入京城,東京汴梁的房價如同坐了火箭般「蹭蹭蹭」向上竄。


  這邊的戰火停熄了,那邊信忠建材鋪掌柜丁犍,忙得不可開交,來找他買店鋪的人絡繹不絕,還有一些原來賣房子的那些人,哭哭嘰嘰要以原價將房子贖回去。


  這丁犍怎麼能同意呢,在商言商,商場無父子,何況你我之間只是買賣的關係。


  就這樣,九間店鋪一倒手,短短六個月時間裡,丁犍屁股沒挪窩就掙了一千九百兩銀子。


  這下子清水街的人無不佩服丁犍的眼光有獨到之處。


  這邊的的銀子剛剛賺到手裡,朝庭的告示就張貼了出來,對房屋的買賣交易進行了平抑,房價也隨之跌落下來。


  物價平抑之後那一千九百兩銀子是什麼概念,可以在東京汴梁的富豪區買一套近

  五百平方米的別墅,外加八匹汗血寶馬拉的和田巨玉雕刻車,上面鑲嵌有按著二十八星宿排列,每顆都足有二百五十克拉的非洲藍鑽石,當然,那車裡不能


  空著,裡面坐有來自九州十八國各種膚色,風騷不同的美媚十八名,那可真是寶


  馬雕車香滿路。


  東京汴梁城富豪區,可是寸土寸金之地,如果能在那佔有一席之位,那真

  是白天可以看到金水河上點點白帆,夜晚可以聽到皇宮裡面傳來的歡歌笑

  語。


  弄巧了,還可與名振朝野的王欽若處處鄰居,與前朝宰相李沆住住對門,喝喝茶,聊聊天,玩個攀龍附鳳,說不準還能與那位達官貴人結上個兒女親家什麼的,那麼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小泥鰍過江,成了猛龍。


  這叫什麼,火車撞大樹,什麼都備不住,飛機騎水牛,啥事都能有。


  人生難得的就是機遇,誰抓住了機遇誰就牛b。


  智慧之人創造機遇,聰明之人抓住機遇,愚蠢之人等待機遇。


  看到聰明之人丁犍抓住機遇,掙到白花花一大筆銀子,左鄰右居個個感

  到眼紅,可是那機遇稍縱即逝的,過了這個村,前面沒有店鋪,後悔莫及,世界上那有後悔葯,只能是悔青自己的腸子。


  當然對丁犍來說,一千九百兩銀子只是他穿越到宋朝,積累的第一桶金,遠遠不能滿足他頭腦中膨脹的慾望,他要以這筆銀子作啟動資金,打造出自己夢想的帝國。


  人的慾望是無止無休的,如果人沒有了慾望,這個世界也就會失去了前行的動力,失去了發展的活力。


  丁犍的慾望,其實很直白也很簡單,就是當一名房地產開發商。


  在二十一世紀時,丁犍常常在心裡怨恨,為什麼自己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這樣自己就可以成為某個富豪家庭的繼承人,當個有錢人家的子孫,也不用自己辛辛苦苦的去打拚了。


  那麼現在機遇已經擺在了自己的面前,又豈能輕易放過,拼一把吧,既然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沒能投胎到成為富貴人家的子孫,那麼就讓自己在十一世紀的大宋朝,成為有錢的爺爺吧。


  宋朝、宋朝既然是中國歷史上經濟飛躍發展的時代,那麼也一定能我丁犍插上飛翔的翅膀。


  放飛吧!夢想!


  然而夢想,也並不是隨隨便便能放飛的,還要腳踏實地。


  中國歷史在宋朝以前的歷朝歷代都是重農輕商,到了宋朝,由於手工業的發展,加上交通的便利,商品經濟得到了空前發展,城市化的進程也加快了步伐,經過宋太祖、宋太宗兩代君王的勵精圖治,東京汴梁的城市建設更是得到了大規模的發展,到了宋真宗年間,經過史稱五年的咸平之治,東京汴梁城的人口達到一百多萬,成為當時世界第一大都市。


  澶淵盟約的簽定,宋遼兩國戰火的平息,更使東京汴梁出現空前的繁榮,人口進一步急劇膨脹,諾大東京城出現了一房難求的現象。


  此時,丁犍已經從老爹丁忠手裡全面接管了執掌家正的大權,他決定趁此時機大幹一番事業。


  這樣一來可以報答丁忠老夫妻兩人養育之恩,雖然他們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既然自己的靈魂穿越此間,附身於他們的兒子身體之上,那麼就應該視他們為再生父母,人要以感恩之心對待他人的。二來;可以實現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沒有實現得理想,當一位名副其實房地產開發商。


  丁犍站在櫃檯里,看著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決定先在東京汴梁城裡觀察觀察,看看那裡有合適的地皮,買下一塊,蓋了房屋出租或者是出售。


  說干就干,於是丁犍就將建材鋪的生意暫時交給夥計王小三打理,自己則走街竄巷,在諾大的東京汴梁城馬不停蹄四處走了起來,御街那裡緊挨著皇城,街道兩側都是達官貴人們的豪宅,根本不允許一個小小建築商插足的,清水街那是店鋪林立,寸土寸金之地,甜水街是中等市民的聚集之地,房屋鱗次櫛比,大成街,永慶街……各個都是人口密集,沒有強大的資金實力,根本是想都別想,再者,為了維護社會的穩定,官府也不會允許某個人貿然進行大規模開發的。


  丁犍一條一條的街道認真的考察著,經過五六天實地踏查,他看中了冰櫃街的一塊地皮。


  冰櫃街地處朱雀門右側,那兒地勢低洼,常年積水,較城裡其他的地方顯得陰冷潮濕,因此那兒除了被開封府闢為儲存消防用水之地外,就是一些貧困之家,挖了一個個深深的地窖,用來儲存冰塊,以供夏天宮廷里消暑之用,所以才有了冰櫃街之稱。


  冰櫃街總長五華里,街道兩邊是零星破爛茅草屋,人煙比較冷清,地皮價格比較便宜。


  丁犍沿著這條街走了個來回,看到街道傍鄰著皇宮的外城,心想隨著人口逐漸增


  多,這裡將來一定會繁華起來的。


  想到這裡丁犍決定先找一下當街的里正,摸清這裡的底細。


  丁犍向街上的行人打聽了一下,就向大街最東頭一戶整齊的院子走去,那裡是當


  街里正胡海的家。


  那知丁犍剛剛推開籬笆院門,一條黑色大狗就狂吠著向他撲來,嚇得他趕緊


  關上院門,那隻狗在院子里來回的轉著嗚嗚的低聲吼叫著。


  這時,屋子裡走出了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輕聲叱道:「大黑回來。」那條叫大黑的狗搖搖尾巴跑了回去

  那少女輕聲道:「這位客人,沒嚇著你吧。」


  丁犍這才仔細打量起這位少女來,只見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雙峰高聳,低低的衣領下露出了一片脖頸如凝脂白玉,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這樣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丁犍看了獃獃的站在那裡忘了回話。


  那少女噗哧一笑天真的道:「你這個人真有趣,傻獃獃的站在那裡幹什麼?」丁犍這才悚然一驚道:「請問,這是里正家嗎!」


  少女點點頭道:「是的。」說著回頭沖了屋子裡喊道:「爹,有人來找你。」


  屋子裡有人應聲道:「來了。」隨著說話聲,從屋子裡走出一位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看了丁犍一眼道:「請問你是那位?找在下有何事?」


  丁犍深鞠一躬道:「大叔,在下丁犍,是清水街信忠建材鋪掌柜,找你打聽些事情。」


  胡海聽了,對那少女道:「鴿子,趕快把大黑趕走,讓客人進來。」


  胡鴿伸手拍了拍那大黑的腦門,指了指院子里葡萄架道:「去那裡趴著去,別嚇著客人。」


  那條狗聽話的趴到了葡萄架下。


  胡海打開籬笆門道:「丁掌柜!進來說話。」


  丁犍走進了院子里,胡海拿過了兩張竹椅子放在院子里的一張桌子旁邊道:「請坐。」接著又對胡鴿吩咐道:「鴿子,沏壺茶來。」


  胡鴿道:「哎!知道了。」聲音竟然是那般的清脆動聽。


  丁犍向胡海客氣一番坐了下來,這時,胡鴿左手拎著一隻茶壺,右手托著兩隻茶碗走了過來,輕聲道:「丁掌柜請喝茶。」說著將茶碗放在丁犍的面前,丁犍的鼻子里頓時充滿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


  胡鴿拿起茶壺,斟上了茶,然後邁著款款的碎步走開了,那腰肢竟然一扭扭的,剎是動人,丁犍的目光竟然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


  這時胡海輕輕咳嗽一聲道:「丁掌柜請喝茶,」


  丁犍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急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遮掩道:「這茶好香!」


  胡海道:「丁掌柜,剛才你說找在下要打聽些事情,不知道你要打聽什麼事。」


  丁犍道:「大叔,我想在這冰櫃街賣塊地皮,不知價錢如何?」


  胡海搖了搖頭道:「這兒地皮的價錢到是很便宜,可惜,你來晚了。」


  丁犍不解的道:「大叔,此話怎講。」


  胡海道:「丁掌柜,你有所不知,這冰櫃街在八年前就讓人整條街買下了。」


  丁犍皺下眉頭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將整條街都買了去。」


  胡海笑了笑道:「丁掌柜的,尋常之人那有這麼大的手筆,買下這條街的可是一個大人物的。」


  丁犍道:「大叔,是那位大人物!」


  胡海喝了一口茶水道:「嗯!買下這塊地皮的是朝庭丁大人。」


  丁犍的靈魂剛剛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了一千多年的時光來到這裡,那裡知道丁大人是誰,便道:「是那位丁大人。」


  胡海聽了哈哈大笑道:「哈哈,怎麼,丁掌柜,你在這東京汴梁開了這麼多年的買賣,還不知道那位丁大人。」


  丁犍急忙道:「大叔,恕在下不知,我每天東奔西走,真得就不知道是那位丁大人。」


  胡海點點道:「哦,那我就告訴你吧,這位丁大人就是現任工部通判的丁謂大人。」


  丁犍迅速在記憶里檢索一番,不錯,在宋朝的歷史上確實有這麼一位非同可的丁謂,後來位至宰相,歷史上有鶴相之稱。


  想到這裡丁犍道:「大叔,那你能不能見到丁大人呢。」


  胡海端起茶水慢悠悠喝了一口,徐徐放下茶杯深沉的道:「看你說到那裡去了,我經常去宮裡進進出出送貢冰,怎麼會見不到丁大人呢。」


  丁犍道:「大叔,你能不能引小可拜見一下丁大人呢。」


  胡海一聽馬上拿出一副別拿里正不當官員的樣子,市儈的道:「丁大人是朝庭


  的要人,是什麼人都隨便見的嗎!」


  丁犍知道這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急忙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塊足足有五兩重的銀

  元寶,放在了桌子上道:「大叔,小侄來的唐突,沒帶什麼見面禮,這幾兩銀子


  你就買壺茶水喝吧!」


  胡海一看銀子眉開眼笑道:「這個好說,好說,等那天我把丁大人約出來,就

  讓人去建材鋪知會你一聲。」


  丁犍站起身來鞠躬道:「那小侄在此先謝謝大叔,告辭了。」


  胡海欠了欠屁股道:「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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