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冷落
俞羽宣看著碧兒,再看著被碧兒捅的痒痒的聶華章,她強行的壓制著自己的那份笑意的表情好生可愛。
「走吧,這小丫頭都說讓你跟我一起去呢。」俞羽宣輕語而道。
「好吧,那我去換件衣服。」聶華章笑語。碧兒揮手,當下就樂壞了,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王爺邀請的是她呢。
「嗯,我等你。」俞羽宣坐了下來,他的面前,正好放置著聶華章剛剛沏好的花茶。陣陣花香撲鼻,讓人不禁的遐想連篇。
俞羽宣伸手,倒了一杯花茶,喝了下去。果然,清新的很,這味道彷彿是從天外而來一樣。讓人口齒留香,繞樑不絕。
「好茶,好茶。」俞羽宣讚美道。「想不到女子常喝的花茶也有這份風味。」
說話間的功夫,聶華章己經換好了衣服,她著了一身淡青色的長衫,腰間系了一根流蘇裙帶,長衫拖地,素雅而不失風情,她的長發披在肩頭,上面只有簡單的髮飾固定,這樣看起來,清新之極。
俞羽宣有些失神,他見過不惜性命去救她的剛強的聶華章,也見過聰明的將大家的目光吸引到劉三身上的聶華章,更見過冰冷如雪的聶華章,而此時的聶華章,當怎麼形容呢?落落大方?不對,應該叫作可愛吧。
對,就應該叫作可愛。
「你……」俞羽宣開口。
聶華章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的緊張。「怎麼?這麼穿不好嗎?」
「不是,我是說,你會不會有些冷?」俞羽宣似乎比聶華章還要緊張。
「會有一點兒,所以,我帶了一件披風,」說話間的功夫,碧兒己經拿了一件淡粉色的披風出來,那披風的底部,綉了一朵含苞未放的牡丹花。素雅的底色,配上華貴的牡丹,別有一番氣質。
「嗯。」俞羽宣扭頭,剛好馬伯從溫房端出來了一盆半開的粉色牡丹,與聶華章的披風格外相配。俞羽宣想也未想,他直接的伸手,摘下了那朵牡丹,插在了聶華章的發間,他的動作格外的嫻熟,就好像曾經的他做過無數這樣的事情一樣。
聶華章羞紅了臉。
這一幕,正好落入了踏門而入的李瑟瑟的眼中。她的眼中,漫過了無數的嫉妒。不過,她很會隱藏,就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妾身見過王爺。」李瑟瑟說話帶笑,依然格外的溫柔,她今天的妝容一看就知道是精緻的打扮過的,穿著也華貴無比。
「起來吧,你有什麼事情嗎?」俞羽宣的臉上有點兒不悅。
「正逢元宵佳節,妾身過來看看妹妹這裡還缺些什麼。」李瑟瑟表面上說的是雲淡風輕,其實心裏面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苦澀。看著她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如此曖昧,是女人也受不了。
俞羽宣回臉,自然的伸手,拉起了聶華章的手,越過了李瑟瑟向前走去。
「你倒是有心了,不過,我正好帶她出去辦點兒事情,你有什麼事兒就先去忙著吧。」俞羽宣拉著聶華章走的時候,連看也沒有看上李瑟瑟一眼。顯然十分冷落。
李瑟瑟心裏面雖然不好受,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她只得福身目送二人離開。心裏面那種醋意瀰漫的感覺無法用詞語形容。
李瑟瑟主僕二人失落的從綠蘿院離開,路上,李瑟瑟的表情十分複雜。要知道,前年的時候,俞羽宣可是帶著關然兒去九王爺府中參加的元宵宴會,結果反應平平。去年帶她過去,她一曲《琵琶頌》,得了個滿堂彩,為俞羽宣長了不少的面子。今天她以為俞羽宣還會帶她過去,特意一早的梳洗打扮,不料想,卻被聶華章搶了先。
紅兒看主子難過,出言相勸。「側妃娘娘不必想不開,我看這聶華章也在咱們王府呆不長時間,必竟沒名沒份的。她好意思就這麼的住著嗎?」
李瑟瑟冷語,「你懂什麼?她現在是王爺的救命恩人,王爺要想給她個名份,那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紅兒聽了這話,不再言語。一正兩側妃都有了,需要向皇家報備,可是,若王爺再納個小妾什麼的,無需太多禮節,只一句話便好。
「其實,我今天就不該過來。」李瑟瑟一陣的自責,明知道俞羽宣不帶她,還巴巴的過來,自己自找不自在。「走吧,我們回去吧。」
紅兒看主子難過,心裏面也不開心,她著急的替自己的主子分擔些什麼。
「側妃娘娘,聽說您的好姐妹巧巧郡主也陪世子參加這次宴會,要不……」紅兒提醒著李瑟瑟。
李瑟瑟頓時計上心頭,去年,她一曲《琵琶頌》,驚艷四座,與洛陽王府的巧巧郡主互相欣賞,當時便結為姐妹,二人交好一年多,走動還算親密,若是自己給巧巧郡主遞個消息,讓她替自己為難一下聶華章,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好,你去取我房中的紫羅步搖給巧巧郡主送過去。就說今年元宵節不能與她共過,十分遺憾。」李瑟瑟的臉上浮現出來了股子的得意之色。
「側妃娘娘就等著吧,紅兒一定把此事辦的妥滔的。讓她聶華章高高興興的出了宣王府的門,就再也沒臉回來了。」紅兒是勢在必得。
李瑟瑟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來了一股子的笑意,只不過,她的笑意中夾雜著一抹的陰冷,還別說,她假意與聶華章交好,時時處處表現出來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裝的還真讓她覺得累。
紅兒領命退了下去,李瑟瑟正為自己出了這口惡氣而高興,這時,商妙思身邊的丫頭索然過來,邀請李瑟瑟去王妃的中院一坐。
李瑟瑟跟隨著索然而去。到了時候,才發現關然兒早己經是坐上賓了,李瑟瑟還未落坐,關然兒不陰不陽的話語便扔了過來。
「喲,某人不是送上門去,要給王爺增光添彩嗎?怎麼著?王爺沒帶你去九爺的宴會上去啊?」關然兒是刀子嘴,那嘴巴,損起人來巴巴的,就李瑟瑟的水平,再長一百張嘴也不是她的對手。
李瑟瑟懶的理她,她冷笑著坐下,如關然兒這般膚淺的人,只能被人當槍使,讓她占幾句嘴上的便宜又能如何,早晚先栽的就是這種嘴上不把門的人。
「哼,李側妃,怎麼不接我的話啊?是不是剛才在王爺那兒討了個沒趣啊?」關然兒繼續的占著嘴上的便宜。「要我說啊,你就不該去,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天天巴巴的去照顧人家,怎麼著,人家還不一樣沒把你往眼裡放……」
「你少欺人太甚。」李瑟瑟縱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關然兒再三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