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刺客

  夜色昏黃,不知不覺間,己然是到了三更,二人還在推杯換盞的喝著,絲毫沒有一點兒的困意。 

  「九弟,有時候我這當哥哥的還是挺羨慕你的,同是父皇的兒子,我們要為朝政費心,而你,琴棋書畫的,遊歷江湖,不為朝堂上的紛爭而憂愁費心……多好。」俞羽宣說道。 

  俞羽綿接話道。「有你們幾位兄長頂天立地就好,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還是願意過這種自由的生活……」 

  話說到此時,俞羽綿的臉色不禁的一變,他突然間察覺到了一陣的冷風,那冷風似乎就在他的耳畔響起,但見他迅速的抄起了自己的玉蕭,作出了一種本能的反應。 

  「看來,今晚是有點兒事情要發生了。」俞羽綿的此話剛落,突然間,一支長劍己然刺出,正沖著俞羽宣的脖頸而去。 

  俞羽宣迅速的躲開,那劍未傷他半毫,俞羽綿也著急出招,與來的那黑衣人斗到了一起。 

  不得不說,俞羽綿這些年遊歷江湖還是學到一些東西的,就拿他的功夫來說,己然精進了不少,黑衣人功夫不錯,出招十分的狠,每一招都能被俞羽綿的玉簫給化解了。 

  「九弟好功夫。」旁邊的俞羽宣好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的演出一樣,時不時的還點評上幾句。 

  二人來往的過招,不下五十招,黑衣人竟沒有佔到一點的便宜,眼看王府的府兵聽到動靜己經圍了上來,黑衣人知道不能戀戰,但見他虛皇晃一劍,俞羽綿順勢一接,黑衣人掉轉腦袋,沖著俞羽宣刺了過去。俞羽宣抄手應對,三五招的功夫,他奪過了黑衣人的劍,轉而回刺了過去。黑衣人以一敵二,己然力不從心,就在他慌張應對之時,俞羽宣的長劍劃過了他的胳膊,當時,一股血涌了出來。 

  他受了傷,自然不敢再戰,再一個,王府的府兵己經衝上來了,此時,三十六計逃為上,他顧不得太多,但見他飛身而起,躍過了人群,踏著亭子的柱子,向院內的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頓時,王府的府兵們追了上去,原本安靜的宣王府在此時瞬間的凌亂了起來。 

  俞羽綿兄弟二人並肩而立。「六哥,你說今晚行刺你的人會是誰的人?」 

  俞羽宣眼神凝視,「和半峰山下的那一人是一夥的,我與他們交過手,招式幾乎是一樣的。就是不知道這夥人是誰的手下,我查過,沒有一點兒消息。」 

  俞羽宣無奈的說道,半峰山下遇刺了以後,他暗中派人查過行刺他的那一伙人,沒有一點消息。這夥人極為神秘,竟是一點跡象也沒有留下。 

  「江湖中有一個殺手組織叫「灰彌」,這夥人是一夥窮凶極惡之人,他們功夫極高,功夫路子也大相徑庭,而且他們個個身上都背負的有命案。灰彌是以賣命為生的,但凡是接了別人的活,他們會不擇手段的把活兒完成的。」俞羽綿看了一眼俞羽宣,眼神之中儘是擔心,「六哥,這刺客用的是灰彌的招數。」 

  「你是說,我被灰彌的人給盯上了?」俞羽宣反問道。 

  俞羽綿接著說,「豈止是盯上了,都追到王府里來了,看來,他們對你是勢在必得。」 

  「哈哈哈,我俞羽宣好壞也是一個五珠親王,要我的命,那得有點兒本事。」顯然,俞羽宣並沒有把這場刺殺放在眼中,想來,他是五珠親王,現下,朝中沒有太子,他也算是一個備選人選。想要置他與死地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掰著腳指頭也能數清楚。 

  俞羽綿有些憂愁,「倒不是說他們一定可以要得了你的命,關鍵是被他們盯上很麻煩,時不時的就要小心自己的安全,太累。」 

  「老九,你可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饒人。」俞羽宣堅定的說道。這些年,他也是一個王爺,積攢了不少的實力,一個江湖組織,隱藏的再隱秘,只要他想深挖,也能找出來點兒線索。 

  正當兄弟二人說話的功夫,突然間,宣王府內亂作一團。呼喊求救聲飄蕩在了宣王府的上空。 

  聽到這聲音,俞羽宣頓時像是失了神一樣,他竟飛身躍起,沒和俞羽綿打上一聲招呼,徑直朝綠蘿院的方向奔了過去。 

  「六哥,你幹什麼去?」俞羽綿的話還未說完,己然不見了俞羽宣的身影,他來不及多想,躍身而起,跟了上去。 

  此時,綠蘿院內一片的凌亂,小蛇的屍體四處都是,處處充斥著血腥之意。院內原本擺放的錯落有致的花草全然的倒在了地上,一看就知道是經過了風雨的洗禮。 

  綠蘿院內的人瑟瑟發抖的躲在一起,就連一向膽大的馬伯也禁不住出現了膽怯之意。 

  倒是聶華章顯的格外的從容,好像她對蛇一點兒也不害怕一樣,看到這樣的場面,俞羽宣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場面一看就知道是人為的。 

  隨後而至的俞羽綿看到這樣的場面,他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六哥,看來今晚上宣王府不太平靜啊。」 

  「來人,查,查,查……」俞羽宣的臉色完全的變成了一副豬肝色,他連說了三個查字,看來,他是完全的壓制著自己的怒意。 

  俞羽綿走到了聶華章的身邊,看著聶華章淡定的表情,他戲謔的問道。「姑娘,別人都怕蛇,你為什麼不怕?」顯然,他是話裡有話,看到這樣的一地血腥,他都不由的覺得一陣麻瑟,可眼前的聶華章卻好像是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 

  「別人怕的東西,我非得也一樣怕嗎?」聶華章反問。 

  確實,她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若是連些蛇她都怕,那她豈不是沒法兒出門了。 

  「我說的意思是……」俞羽綿接下來的話還未說完,聶華章就搶先的接了過去。 

  「九爺的意思是,這女人非同尋常,一定有狀況。」聶華章一語道破。 

  俞羽綿尷尬的一笑。「好厲害的姑娘。」 

  「我從小生在農家,山林長大,父親略懂草藥,我跟隨父親自小在山中尋葯,蛇膽泡藥酒最好,家父懂上幾分捉蛇術,我從小耳濡目染,也會幾招,比這厲害的蛇捉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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