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171章 勝者為王 敗者為寇
莫蘭冷冷的哼道：「石破凌不過取巧勝利，實在是穆天都忒過大意，否則穆天都絕對不可能慘飛出去，慘飛出去的定然是石破凌。」
莫凌月沒有說話，一切彷彿都在石破凌的算計之中，他好像知道穆天都會追趕一般，還有他那最後一擊，宛如猶如鋪天蓋地而下的岩漿般兇猛，又似火山噴發般將穆天都轟了出去。他的算計的確很准，若是稍微算錯一點，只怕現在慘飛出去的是他！沒想到以前看上去頗為天真的石破凌，變得如此的可怖。她強制性的搖了搖頭，將所有念想拋出腦後。
莫琳眼中忽地射出一道精芒，道：「就算是石破凌取巧，單憑這手段真不是一般人想的出來的。方才穆天都的元力之劍確實很狂暴，但石破凌卻攻在它最薄弱之處，憑這份實力和心性，只怕不出一年，便能突破造化境。」
霞沖眼中神采飛揚，『大有我沒有看錯人吧』的意思。城外驚天動地的巨響，自然驚動了不少的高手，無數道流光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猶如箭矢般迅捷，落在穆天都和石破凌的上空。
穆天都臉色極其的難看，猶如死了爹娘般難看，眼中的輕視之意盡數斂去，剩下來的是凝重。石破凌實力超乎了他的意料，沒料到這看上去清秀異常的少年，心機居然如此之深。方才一擊也怪自己忒過於大意，導致他那一擊將自己震飛，畢竟是自己輸了一籌。他將嘴唇咬得很緊很緊，滾燙的鮮血沿著嘴唇滴落而下，道：「方才取巧勝我一籌，我的第二波攻擊轉眼便到，我看你拿甚麼抵擋。」
石破凌冷漠的臉上瀰漫出冷笑：「你第一次攻擊便出了十層力道，現在你受傷了實力受損不少，你以為現在你還能傷我嗎？」
穆天都咬著牙道：「你以為我不能傷你，你把自己想得太高了。告訴你，方才若不是我大意，你早已經慘飛出去，現在趴在地上的是你，絕對不是我穆天都。」
石破凌冷哼道：「強者為王，敗者為寇，沒有借口好找。敗就是敗，勝就是勝，沒有甚麼取巧可言。若是取巧還不如說成智慧，那就說明你智商不如我，你智商不如我，修為也就不如我，難道你現在還不認嗎？」
石破凌每一個字猶如尖針，險些讓穆天都心臟流血，激動得狂笑起來：「我穆天都七歲作詩，十歲劍道有成，十二歲突破凝神境，十三歲擊敗成名劍客，十四歲成名，十六歲在整個帝國揚名四海，你居然說我智商不如你，修為不如你，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石破凌淡淡道：「事實就是你敗了！你還要找借口嗎？」
穆天都用舌頭將自己嘴角的鮮血舔盡，胸腹之中彷彿有團火在燃燒，道：「這便是敗了？甚麼是敗？敗就是你將我擊殺，將我殺死，這便是我敗了。將我擊出一點輕傷，你認為是我敗了，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石破凌眼中射出逼人的寒芒，他現在並不敢殺穆天都，穆天都的背景強大的駭人，在百城爭鳴之上可以解決一切，哪裡無論殺了誰，都不會有人找你尋仇，因為他們不敢。
他冷冷笑道：「你若是想殺我，只怕你沒有這個本事，百城爭鳴上可以解決一切恩怨。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何不先開啟洞府，然後在做了斷，若是你我身受重傷，想來你也不敢去開啟洞府，免得浪費大家時間，何不先開啟洞府在做決定。」
石破凌的實力穆天都並沒有把握勝利，原本以為捏死石破凌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哪知這次像踢到一塊冰冷的鐵板，眼中射出一道令人驚悸的寒光，沉吟片刻，咬著牙道：「石破凌，我若不是急著開啟洞府，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死不休，我穆天都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石破凌冷冷笑道：「你的手段我已經見識我了，比歐陽空虛差了不少，連歐陽空虛我都不懼，何況是排在十大公子第二的你。」
穆天都為之氣結，氣血在體內翻湧，莫凌月急忙上去問道：「天都，你沒事吧？」
穆天都看都沒有看她，冷冷的哼了一聲，讓莫凌月蒼白的臉色難看起來，當她看向石破凌之時，石破凌眼中並沒有多少感情，若是以前石破凌絕對會過來幫她出氣，但現在石破凌出奇的冷峻，也沒有擊敗穆天都之後的興奮，顯得他樣子看上去極為的冷靜，倒是一個辦大事模樣的少年一般。
霞沖忽然嘆了口氣，掃了掃莫凌月一眼，跟著石破凌向黑暗之中走去，臨走之時還看了她一眼，彷彿有很多話要對她說一般，最後卻一個字也沒有說。
小道很狹窄，只能容兩人同行，道上的野草已經枯萎，空氣之中瀰漫著濕意。石破凌感覺這條小道又窄又長，彷彿沒有盡頭一般，眼前一黑噴出一口鮮血。霞沖極其慌亂的將他扶住，只見少年眼中瀰漫出明亮的光芒，眼球卻布滿血絲，臉上瀰漫著傷心之色，難道他是為莫凌月在傷心。
霞沖不明白，他對不明白的事情一向很好奇，但是他好幾次欲言又止，沉重道：「你和穆天都到底有何仇恨，為何如此大打出手，難道是為了莫凌月嗎？按照常理來說，你不應該和穆天都有甚麼交際啊。」
石破凌看了看天邊高懸的孤月，苦笑道：「我和他並沒有甚麼交際，並不認識，怎麼了？」
霞沖有點不自然起來，臉色變得有點蒼白，不知道是不是給風吹的，雙眸亮晶晶的看著石破凌問道：「那就是為了莫凌月大打出手了。」
石破凌搖了搖頭，似乎不想說，一陣冷風吹來，將他頭髮吹亂，沉吟道：「有一次我在客棧之中見到過穆天都，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他！」
霞沖道：「所以你得罪了他？他才如此想殺你？」
石破凌心情彷彿很沉重，道：「我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便是他身旁的佘縷，兩人的關係很曖昧。」
霞沖忽然笑道：「原來你知道他的把柄了，所以他才見到你非常吃驚，原本瀰漫著慵懶笑容的臉孔逐漸轉為冰冷。原來是這樣，並不是為了莫凌月，這樣我就放心多了。當莫凌月以為你得罪他之時，叫你向他道歉，所以你很惱怒，其實在替她不值，所以發如此大火？」
石破凌點了點頭，內心有點難過，畢竟莫凌月是他喜歡的人，也可以說是他朋友，在石家後山之中莫凌月的風姿有時還不斷在他腦海之中迴旋，就像播放電影一般。
石破凌當晚並沒有回客棧，霞沖也沒有回客棧。蔥蔥鬱郁的山林之間，一座雄偉的高山拔地而起，兩道凌厲的身影盤膝而坐，相隔約莫三四米左右，周身瀰漫著淡淡的漣漪，露珠已將他們的衣衫浸透，在旋轉飛梭的元力之下，立即化為縷縷白氣，消失在兩人的頭頂。
經過一夜的調息，石破凌體內的傷勢全好，周身瀰漫著凌厲得猶如刀鋒般的波動，換了一件乾淨的白色長衫，吃了一點乾糧，看著還在調息的霞沖。
霞沖修鍊的武技異常的絢爛，周身籠罩在一層璀璨的煙霞之中，遠遠望去，煙霞之中的霞沖配上美得妖異的臉頰，彷彿濁世的翩翩佳公子一般，渾身瀰漫著濃郁的吸引力。璀璨的光芒就像黑夜之中的火星般忽而暴漲，忽而收縮，周圍的氣流也是如此，也讓霞沖周身的元力忽而強大，忽而微小，不過霞沖對周圍的感知似乎視若無睹。
當霞沖睜開眼睛之時，正是早晨八九點之時，金色的夕陽沿著林間灑下，給人一種生氣蓬勃之感。見到石破凌望著自己，霞沖臉色微微一紅，旋即笑道：「難道我臉上有花？所以你一直盯著我看？」
石破凌笑道：「你的臉上倒是沒有花，但是修鍊的武技卻有花，將你籠罩著美艷異常，若不知道你是男子，加上一馬平川，只怕我肯定覺得你是女子。」
霞沖臉頰微微有點發燙，哼道：「是女子又怎樣，難道你看不起女子。」
石破凌道：「你若是女子說不定我會考慮，畢竟這樣清麗絕俗的女子，很少找到了。不過顯然是不可能的，哈哈。」
霞沖眼眸一亮，脫口而出道：「我若是女子你待怎地？」
石破凌大笑道：「你若是女子，或許我能給你介紹青年才俊，哈哈。」
霞沖原本光芒瀰漫的臉上，暗淡不少，哼道：「去你的，去你的！」
寬闊的大道上有馬車，也有各色各樣的人群，馬車極其的豪華，而且暫居了整條大道，天空之中也有人飛行，凌天風不滿道：「穆天都這傢伙真會享受，這麼一點路他還要坐車，不愧是嬌貴的公子哥，派頭果然比別人大。」
凌天羽哼道：「簡直是豈有此理，若不是等他，我都懶得和他廢話，真是氣煞我也。」
媚娘嬌笑道：「兩位何必生氣，穆天都想必在養精蓄銳，畢竟昨日和石破凌大戰一場，雖然有點小小的失利，但也耗去了不少精神，所以他在修養神氣。」
凌天羽和凌天風本來極其厭惡媚娘，畢竟水性楊花的女子誰都厭惡，但是此時卻問道：「你知道石破凌這個人嗎？據說近來他名氣不小，我們雖然聽說，但卻並沒有放在眼裡…」
媚娘吃吃笑道：「經過昨日一戰之後，石破凌在你們心中已成為危險人物，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