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沒人的時候,她再自己躲起來慢慢添就好了。
在人前,她只需堆起虛偽的笑容,不要輕易流露悲傷。
可她從沒想到,有個男人會對她說,誰欺負你了,我替你欺負回去!
輕描淡寫的關心,讓她的防備瞬間坍塌。
秦苡瑟眼眶有些潮潮的,很想哭卻又倔強的不肯哭,這麼懦弱真是丟人。
從小到大,她只能咬著牙靠自己,叛逆墮落,也只是為了隱藏自己真實的一面,越無藥可救,秦家的人才會越高興。
她強行擠出一抹笑意說道:「人總有倒霉的時候,這點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我去化個妝,就能遮蓋住的。」
容靳北擱下手中的咖啡杯,擰緊眉看向她,目光越發深不可測,「你對我不是挺兇悍的嗎,碰一下都不讓,怎麼反倒給別人欺負成這樣?」
「發瘋的狗喜歡到處亂咬人,我總不能反過去也咬狗一口吧!」
秦苡瑟淡定的回答,難得她看面前這個男人,沒有平時那麼討厭了。
或許是心弦被人撥動,盪起了漣漪,她出奇的乖巧,站在那裡,沒有伶牙俐齒,也沒有針鋒相對。
忽而,身後敞開的門,走進來一道黑影。
秦苡瑟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身為下屬,怎麼能對自己的老闆有非分之想呢!
她連忙退到一旁,懊惱的收起那些不該有的情愫。
凌拓乾笑兩聲,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偷偷瞟了一眼秦苡瑟,隨後看向容靳北,躬著身子說道:「對不起總裁,是我失職,沒看到秦小姐在這裡,」
「既然知道失職,那就自己出去領罰吧!外加扣除半個月獎金。」
「是。」
凌拓身體匍匐的更低了,被無辜處罰,他甚至沒有一丁點的異議。
他本來是有事情要稟報,可現在看來,秦小姐似乎比一切工作都重要。
他識趣的退了出去,容靳北雖然臉上的表情很平淡,嘴角輕挑,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更是膽顫心驚。
但秦苡瑟還是不解地問道:「他什麼都沒做,你幹嘛要罰他?」
「公司有公司的規矩,進我的公室之前沒敲門,也沒打聲報告,打擾了我重要的事就得受罰!」
「……可也不至於扣半個月獎金啊?」
容靳北眯了眯眼眸,看著秦苡瑟臉上那財迷的模樣,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
「放心,如果你做錯了事,我會從輕發落。」
「謝了,我一定會小心謹慎的。」不讓他抓到馬腳,以免越欠越多,更加扯不清了。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開竅了?」
容靳北疑惑的挑挑眉,只是出於關心的詢問,但秦苡瑟還是感覺到了他話里蘊藏著命令的口吻,隱約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或許是他一向發號施令習慣了,所以她也不該對自己匹配不上的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然,到達不了天堂,反而還會在地獄里萬劫不復。
秦苡瑟抬起眸,正視著容靳北的眸子,一筆帶過的道:「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我以後的主要工作是什麼?」
「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