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深淵

  沒有絲毫猶豫，「你，把地址發給我吧，我請假試試。」

  掛了電話，直接打給江蘺凡：「喂，江律，我能不能請幾天假，我……」

  沒等我說完理由，江蘺凡就直接答應了。江蘺凡，謝謝。

  （上海，xx酒店1150房間）

  噹噹，是葉留行開的門，房間里除了他還有他的母親。

  葉留行滿眼疲憊：「小燚，真的太感謝你能來，我除了你不能相信任何人，我有一個計劃，很著急，需要你幫助我完成，你幫我在賓館照顧我媽媽，是誰來接她都別相信，無論對方是誰？說什麼？好嗎？」

  林燚：「可以，但是，你是不是應該簡單的告知我一下目前的狀況。」

  他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還是說出了口:「這個秘密我藏了很久，有時候我覺得我就是個懦夫。在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因為爸爸拋棄了我們而瘋了，我就被舅舅家收養，在我參加了選秀后公司給我塑造了一個完美的形象，而這個葉留行的人生中是不能有這樣一個媽媽的，每次我只能偷偷的去看媽媽，但直到遇到了你。是你教會了我，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喜歡的或者討厭的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受夠了現在的生活，我不想欺騙，我不想更不能！」

  林燚：「你真的想好後果了嗎，也許這次之後大家就會排斥你，而你的演員夢也許就，很難實現。」

  葉留行沒有回答，他只是說：「那你還會，喜歡我嗎？」

  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我內心深處總是閃現他的身影，不只是舞台上光芒萬丈的葉留行，還是那個喜歡吃嘴的葉留行。每天下班我都期待能夠見到他，那種期待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受，「我的心很小，只裝的下葉留行一個人。」

  葉留行和我的嘴唇碰在一起，瞬間就像跌入綿綿的雲朵，彷彿是春天來了，他居然！親我了！「即使我這次被大家咒罵，我也要做，因為這是我早就該做的。」隨後又是甜蜜的吻。我是一定站在他這邊的，因為如果換做我，我也會像他一樣。

  過了兩天都沒有葉留行的消息，他似乎是人間蒸發了，直到不速之客的到來。噹噹當，是Amy！

  林燚：「Amy姐有什麼事嗎？」

  Amy：「把你賣了還給人家數錢，葉留行他把老娘丟給你跑去美國逍遙了，你說你傻不傻？」

  這時我明白葉留行那句話的意思，別相信任何人，「那如果依你呢？我該怎麼辦？」

  Amy：「把老太太交給我，我替你照顧，這是給你的酬勞。」

  Amy打開箱子，100萬現金！下血本了！太小看我了！

  林燚：「Amy姐，我叫你一聲姐你是不是真的就把自己當姐了，你這些話騙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也許行，想騙我？你夠格嗎！」

  Amy：「你說話想清楚後果。」

  林燚：「你做事都不計後果，憑什麼要求我呢？我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Amy：「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從沒有見過一個人變臉那麼快，她瘋了似的就要搶人，我也不甘示弱，你爭我搶之間，門響了。是誰？Amy迅速開門，原來是她叫來的幫手，一群打手站在我面前，我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搶走了葉母，還把我綁在椅子上。

  我只能等待。等到他們離開后，我用盡全力撞向桌子，打火機就這樣掉在地板上，一個側翻倒在地上，忍住疼痛掙扎著拿到了打火機。燒斷了繩子，代價就是手也被燙傷了。趕快打葉留行的電話，嘟嘟嘟…還是沒辦法接通，我到底該怎麼辦？報警！

  （警察局）

  林燚：「警官，有人綁架。」

  通過我事先放在暗處的手機留下的錄像，案件已經非常清晰了。

  警察：「請問你與被綁架的這位女士是什麼關係。」

  林燚：「她是我，男朋友的媽媽，我幫他照顧。」

  很快警察就鎖定了Amy，可仍舊沒能找到葉母被藏在什麼地方，Amy以金牌經紀人的身份一直哄騙警察說這是在拍電影，根本不是真的。葉留行，你到底在哪，我快撐不住了！

  「警官，我的媽媽已經找到了，我們公司的人幫忙照顧，他們之前只是在跟這位幫助照顧我媽媽的……保姆開玩笑」，熟悉的聲音響起，葉留行就這樣闖入警察局說了這麼一番話，我只是保姆！而這是個玩笑！聽了這番話后，牙齒被我咬得咯咯作響。

  葉留行：「謝謝你這麼盡責的照顧我媽媽，現在由我來接管，我們之前說的幫你上鏡我也安排好了，今天晚上8點，xx會場，會安排你和我共舞，相信你能完成你的明星夢。」

  把老娘當什麼東西了！

  林燚：「我他媽……」馬上就要爆粗口的時候，葉留行輕輕的抬起我受傷的手腕：「好好包紮一下，今晚，一定要來。」

  他是不是，有難言之隱，我已經無暇去顧及警察會怎麼看我，Amy那幫人會怎麼樣，我想只要過了今晚，一切也就豁然開朗了吧。

  （xx會場）

  這次與上次不同，工作人員直接將我帶進了一間化妝室，一言不合就開始化妝，讓我完全摸不著頭緒，大約1小時后，鏡子里的我，這是我嗎？最近的鍛煉初見成效，雖然我不是纖瘦苗條但身材卻凹凸有致，我已經非常滿意了。一群人七手八腳把我送到舞台旁備場，葉留行在這。他眼神里只有堅定：「別緊張，有我。」

  （背景音:情人）隨著這曖昧的音樂扭動著身體，默契十足的邁著優雅的步子，彷彿全世界都投入到韻律中，舞台上燈光太刺眼，我看不到台下的人，只看到閃爍的燈牌，那麼這一刻只屬於葉留行和我。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主持人上台：「不愧是葉留行，身邊這位美女也是舞姿曼妙。」

  葉留行：「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身邊這位女孩子是，我的女朋友，林燚。」

  一石激起千層浪，炸了鍋似的，主持人竟一時也不知該不該接這話。

  葉留行：「今天除了向大家宣布戀情之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告訴大家，首先向各位說抱歉，我欺騙了大家，之前展示在大家面前的我虛假的，其實我從小就被父親拋棄，我的母親也因此瘋了，現在我不想躲躲藏藏，我葉留行光明磊落，我的夢想一直是做一名好演員，而作為歌手、舞者，我也拼盡全力去做到最好，不知道從今天之後我是否還能得到大家的青睞，但我，不後悔今天的決定，沒有遺憾，謝謝。」

  他深深一鞠躬，飽含了他的堅決，還有他對這四方舞台的留戀，在場的人大多都掩面哭泣，我會繼續喜歡你，我相信大家也會的。原來葉留行之前是當著公司人的面演了一齣戲，早早就和警察交代了事情的原委，在警方的幫助下，終於解救了葉母。

  （上海，xx小區）

  葉留行：「小燚，這是我寫歌掙下的房子，如果你不嫌棄，以後就和我還有媽媽住在這裡，我會好好賺錢養家的。」

  林燚：「嫌棄？200平的豪宅呢，不過我爸媽還有我工作都在北京。」

  葉留行：「那我就把這房子賣了，到北京買去，這樣我也方便照顧你。」

  林燚:「好。」

  葉留行：「小燚.……」

  叮叮叮，電話響了，是爸爸媽媽。

  林燚：「爸媽，怎麼了？」

  爸爸：「你這個死丫頭，怎麼……」

  媽媽：「讓我說兩句，小燚啊，我看到了，你都談戀愛了不跟媽媽說。」

  小美姐姐：「你也太幸福了吧，你恐怕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七嘴八舌，家裡人都搶著講電話，唉，我直接給掛斷了，看向葉留行：「你剛才想說什麼？」

  叮叮叮，電話又響了，這次是丁丁。

  丁丁：「天啊，你太過分了，居然拐走我的葉留行。」

  林燚：「做人不能太貪心，你讓莫朝顏怎麼辦。」

  莫朝顏：「你也太厲害了吧，現在所有的媒體都在議論你。」

  林燚：「議論我？他們的重點搞錯了吧。」

  丁丁：「我們作為葉子軍團誓死追隨葉留行，不會因為他的身世而有任何改變，讓葉子軍團為之震驚的是你這個女人，居然，葉留行被你給俘獲了！」

  林燚：「這話怎麼說的，我可完全不輸啊，我也是要啥有啥的好吧。」

  丁丁：「.……」

  嘟，掛斷，太吵了，關機，太破壞氣氛了。葉留行悄悄地伸出手臂，把我圈進懷裡，低頭那一剎那，眼睛亮得恍若夜空中閃爍著的星辰，「我想吻你。」這時我的臉一下子紅的像個蘋果，想起那天的吻，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來，想逃開卻發現自己早已被他牢牢抱住，電光火石間，溫熱的唇已經覆了上來。這簡直，無法冷靜，真希望這個吻永遠別停。

  叮叮叮，電話響了，是江蘺凡，「說好的今天9點在xx咖啡廳會見當事人，你不會是忘了吧。」

  現在已經是8點了，我還在床上躺著，我不是在上海嗎？怎麼會又在家裡？我的手機剛才不是關機了嗎，葉留行，你在哪？腦子已經亂成一鍋粥，記憶不斷的激蕩、碰撞，昨晚我和江蘺凡一起工作、吃飯之後，之後，腦子快裂開了，像被猛獸撕扯一般，我的記憶去哪了？

  我記得，昨晚回到家后感覺好累，上秤是125斤，把這個消息告訴葉留行，撥打電話，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記憶出現了偏差，怎麼回事！

  打開電腦搜尋著葉留行的信息。最新資訊：當紅男星葉留行公開自己的身世引髮網友熱議，大家紛紛點贊，這才是藝人應有的態度……沒有我的信息，我，到底是誰？幾乎瀕臨崩潰，我踉踉蹌蹌的出門，到達xx咖啡廳。

  江蘺凡：「你臉色似乎不太好，剛好當事人有事沒辦法來，今天你回去休……」

  撲通，我就這樣暈倒在江蘺凡的懷裡，看到江蘺凡大聲的呼喊，朦朦朧朧之間我好像置身於一個黑暗的深淵，我反覆問自己，我是誰？白斂、江蘺凡、葉留行，你們又是誰？（背景音：between worlds）